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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在意識模糊的最後一刻,無語吐槽:「什麼傻逼遊戲……」

  「喂!聞言,你醒醒!缺德玩意兒?你別是死了吧?」

  聞言是被沈竹安喊醒的,當他睜開眼看到沈竹安那張熟悉的臉時,問道:「你怎麼也來這個副本了?」

  沈竹安看上去興致很高:「這可是七夕副本欸,這個遊戲之前從來沒出過這種副本,我當然得進來看看,也算是幫公會的其他成員試試水。」

  聞言「哦」了一聲,從地上坐起來:「你一個人來的?」

  「當然不是!」

  沈竹安說道:「這麼好玩的事不得叫上老大啊?」

  聞言像是捕捉到了什麼關鍵信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真的只是因為好玩?」

  一聽聞言的話,沈竹安立刻就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炸了毛,臉上緋色一閃而過:「當然是因為好玩啊?不然還能是因為什麼?」

  看著她欲蓋彌彰一樣的表情,聞言見好就收,開始打量起四周的環境。

  這裡的環境看上去很像是一座監獄,四周都是高高築起的牆壁,沒有窗戶,唯一的光源來源於沒有修建屋檐的頂部,整體的形狀就像是一口井,目測從底部到頂部得有三十米左右。

  這個副本是個最低等級的C級副本,最省事的方式就是衝出去,打探清楚織女的羽衣被藏到了什麼地方,然後K掉所有怪物搶回羽衣,就能破除副本了。

  不過在破除副本之前,得先找到被分開的白澤和陸長舟。

  腳下是乾燥的泥地,看樣子這座建築是修建在地面上的,這麼大一口三十來米的井要找起來也很容易,只需要告訴陸長舟他們現在在這樣的建築裡面,等陸長舟找過來就行了。

  至於白澤,他本來就和這些副本是一體的,要想知道聞言現在的位置,易如反掌。

  這口「井」有一個木門,木門外守著幾隻渾身漆黑的怪物,長著和狗一樣的腦袋,其他地方則和人的身體沒什麼區別,看樣子這些怪物就是昨天搶聞言羽衣的「牛郎」。

  這些「牛郎」的脖子上掛著沉重的鐵鏈,順著動作嘩嘩作響。

  一個人將一塊肥膩的生豬肉扔到這群怪物的面前,立刻引起了一陣瘋狂的哄搶,一聲聲像是野獸一般的低吼聲不斷響起。

  那人似乎對這樣的爭搶不甚滿意,臉上露出幾分努力,揮起手中的鞭子對準幾顆搶得最厲害的狗頭回了下去,咒罵道:「你們這群費錢的畜生!搶什麼!!難看死了!要不是看在你們為祭祀立了功,搶到了祭品,這麼好的肉都輪不到你們!」

  祭祀?

  祭品?

  從那個人的口中,聞言抓住了幾個關鍵詞,他和沈竹安就是那個祭品。

  那邊和陸長舟聯繫完的沈竹安開口說道:「老大剛剛和我說,這個地方今晚會有一場祭祀,在祭祀之前他們不會傷害祭品,讓我們等到祭祀之後再動手。」

  聞言問道:「為什麼要等祭祀之後再動手?」

  「老大沒說。」沈竹安搖了搖頭:「最後一句話是老妖怪說的,老大沒說為什麼,我也就沒問。」

  聞言扶額:「……」你還真是相信陸長舟,只要是兩人一起進副本,沈竹安那脖子上的東西就仿佛變成了擺設,幹什麼都是聽陸長舟的,從來不問為什麼。

  一聽到陸長舟,沈竹安就是一臉自豪:「我老大老厲害了,而且從來不騙我,我們都約定好了兩個人進的副本就一定要兩個人出來,他從來沒失約過。」

  對此,聞言不想發表自己的評論。

  日色越來越晚,外面來來回回走過的人也越來越多,他們每個人都長著不同的臉,卻做了一個相同的動作,就是在路過聞言他們的牢籠時,都以一種詭異相似的表情一直看著他們的方向,直到完全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那眼神中,充滿著欲望還有貪念,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們拆分入肚一樣。

  燙淉

  到了夜間,門外掛著的那些燈籠陸陸續續亮起來,隨著掛了漫天的紅綢一同在清風中搖晃,光是這樣看還挺溫馨的。

  一群穿著白色襦裙的女人打開牢門魚貫而入,其中兩個人還端著兩件純白的衣服,衣服上掛著羽毛,從外表看上去和羽衣很像,但卻少了那種淡淡的光澤,這不是羽衣。

  她們一個個臉上都塗著砌牆一樣的粉,沒有打半點腮紅,慘白得沒有半點血色,嘴上那鮮紅的唇脂就像是剛炫完一大盆小孩一樣。

  聞言一點頭,對沈竹安給出了自己的評價:「白的夠白,紅的夠紅,比彩繪還彩繪。」

  沈竹安對聞言的評價十分贊同:「嗯,就像是那個沒有腦子的木頭娃娃。」

  站在最前面的那個木頭娃娃對著兩個人畢恭畢敬的彎下腰,僵硬的腰肢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半點不像是對待一個階下囚該有的態度。

  「請靈女更衣。」

  聽到靈女這個稱呼,聞言好笑地指向自己:「我也算靈女?」

  那個木頭娃娃又嘎吱嘎吱地直起腰,轉動黑漆漆的眼珠看向聞言,將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然後又嘎吱嘎吱地彎下腰:「當然算了,靈女。」

  一個小時之後,兩個人在這幾個木頭娃娃的打扮下,成功踩著申時的尾巴走出牢籠。

  眼前紅綢飄動,燈籠的火光映襯著紅綢,夾雜著家家戶戶門前掛著的風鈴,叮叮噹噹的聲音在耳邊不斷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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