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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娟看向聞言,眼神中帶著求助。

  聞言看著他,輕輕嘆了口氣,之前他就度化過很多這樣的地縛靈。

  生前種種,早就隨著人的死亡煙消雲散,只剩下這些記不清的亡靈痴痴等在原地,守著一段弄不清來龍去脈的記憶,抓著這點執念不願放手。

  聞言開口提醒道:「他叫李雲飛,你們是夫妻,想起來了嗎?」

  「李雲飛,李雲飛……」

  蘇娟將這個名字來來去去嚼了好幾遍,好耳熟,可是想不起來,自己想不起來了。

  「我還是想不起來,我要在這裡等他,等他……他叫什麼……要等他,不能走,我不能……」

  蘇娟的話逐漸變得語無倫次起來,腦海中原本就不大清明的記憶完全攪在了一起,讓她整個人都變得混亂起來。

  「我應該幹什麼……我要等他……我要等誰……我為什麼要等他……」

  「我想起來了……」

  終於,蘇娟像是抓住了什麼轉瞬即逝的記憶一般,開始焦急地尋找起來:「我在等李雲飛,他是我的丈夫……我在等他,我要記下來,不能忘,我不能忘……筆呢?為什麼沒有筆?」

  「……你們為什麼要逼我……」

  胡亂尋找一番後都沒有找到筆,蘇娟瞬間就崩潰了,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頭髮,眼睛中原本白色的地方被鮮紅包裹。

  這一切發生得很快原本還算是微風拂面的陰風瞬間變得狂燥起來,帶著一股摧枯拉朽的威力。

  但地面上,聞言用絲線繞成的那些陣法絲毫未動,連帶著陣中的聞言也站得穩穩噹噹,沒有半點要被風捲走的架勢。

  陣中的那雙繡花鞋和驅邪鈴也是半點未移。

  在剛剛起風的瞬間,沈竹安罵人的聲音就逆著風向十分囂張地鑽進聞言的耳朵里:「臥槽!聞言你**搞什麼呢???」

  沈竹安原本在和那些怪物糾纏,她才剛剛一槍解決一個妄想咬掉自己腦袋的怪物,然後就被一股莫名其妙的狂風掀了起來,她完全沒有半點準備,差點就直接把自己的腦袋送到怪物的嘴裡了,還是白澤眼疾手快將她拉到自己身邊。

  白澤沒有回頭看自己身邊的沈竹安,抬手間一道黃符就在自己手上凝固成型,他無比淡定地把這道黃符拍進一個怪物身上,這個怪物瞬間就被這道黃符連帶著一起炸成了一塊一塊的屍體。

  白澤只是面不改色地挪了幾步,就完全避開這些帶著血液的屍塊濺到自己身上。

  「年輕就是好,倒頭就睡。」

  沈.年輕就是好.竹.倒頭就睡.安:「????我什麼時候倒頭就睡了!!!」

  白澤拍了拍沈竹安的頭:「習慣挺好,繼續保持,像我們這種老人家睡眠就不行,每次剛睡著就會被言言一拳打醒。」

  沈竹安:「……」我知道你想秀恩愛,但你先住嘴,老娘不想聽!!誰他喵關注你們小倆口睡覺怎麼樣啊!!!!!

  那邊在車裡的步望情況也沒好哪裡去,身下的車嗚嗚作響,還開始搖晃起來,就像是要被風吹走一樣岌岌可危。

  像是這種地縛靈看上去無危害,其實是最難搞的,一旦稍微刺激上那麼一點點,就容易轉化成惡靈,此時的蘇娟就是。

  系統播報想起。

  「恭喜玩家聞言觸發怪物——水底的冤魂,溫馨提示,因為您對怪物的轉化做出了卓越貢獻,目前您已經成為水底的冤魂的首要攻擊目標哦。」

  成為怪物的首要攻擊目標的聞言穩如老狗,臉上的表情也沒什麼變化:「消滅怨氣的來源也算是平怨的一種吧?你說對嗎步望?」

  因為離得最近所以被cue的步望在風中凌亂,甚至聽不清聞言說了什麼,只能模模糊糊聽到他說了一次自己的名字:「啊?」

  聞言也不管步望有沒有聽到,右手往後一拽,自己手腕上的鈴鐺和一直放在地面的驅邪鈴一起響了起來,鈴鐺清脆的聲音劃破風聲,一路橫衝直撞,清晰地落進每個人的耳中。

  瞬間,聞言腳下的陣法紅線暴起,每根木樁上都蔓延出一條絲線,和其他線不同,這些冒出來的絲線是純白色的,在夜色中亮起了微弱的白光。

  這些絲線不是別的什麼東西,而是正宗的靈線,由聞言血肉鑄成的靈線。

  既然驅邪鈴都能出現在這個副本里,聞言覺得自己再提煉出一點點靈線也不算什麼搞破壞吧?自己這最多叫應景。

  九九八十一根靈線,每一根都帶著凌厲的風,每一根都朝著岸邊的凶靈飛去,結結實實地扎進凶靈的身體中。

  「魔王束手,侍衛我軒,凶穢消散,道氣長存。」

  聞言念起咒語,左手點開道具商城,從裡面買了一把匕首,然後左手握著匕首,右手往上面一滑,殷紅的血液頓時順著胳膊流了下來,又被自己手腕上的絲線吸收大半。

  緊接著那些原本是白色的絲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紅色,紅色順著絲線接觸到凶靈的身體,發出滋滋的聲音,那凶靈的身體也在迅速變得模糊起來。

  悽厲的叫聲在河岸邊迴蕩開來,牢牢抓住每個人的耳朵,步望感覺自己耳膜都要炸開了,一邊痛苦地捂住耳朵,一邊將原本打開的車窗搖下,在車門完全緊閉之後才稍微減緩一點。

  旁邊的沈竹安在聽到這聲音的一瞬間,立刻痛苦地跪倒在地面上,直接被一個怪物咬掉了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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