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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小區一層樓只有兩個戶型,「我新來的鄰居。」

  黑澤陣看了眼七樓的標識,「……的確是很巧。」

  他腦海里不合時宜的飄過一縷思緒。

  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嗎?

  沒等他多想,他就聽到青年好聽的聲音緩緩說,「鄰居先生。」

  青年用鑰匙打開門,玄關處的燈亮起,他回頭微笑著,

  在燈光的映射下恍如攝人心魄的妖,「要來我家做客嗎?」

  黑澤陣沉默了一瞬:「……好。」

  *

  黑澤陣的後背緊貼著玄關處的牆,飛鳥律與他挨得極近。

  青年伸出手,一寸寸描摹著對方的五官,半晌,忽的傾身靠近。

  「你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溫熱的吐氣在耳邊吹拂,激起一片酥酥麻麻的癢,「鄰居先生。」

  暗金色的瞳孔和墨綠色的瞳孔相對,曖昧如野草瘋長,讓欲望宣洩而出。

  不過是頃刻間,雙方的位置便互換。

  飛鳥律被人強勢地半摟在懷裡,凌厲黑色的風衣之下的身軀出乎意料的單薄。

  衣服一件件脫下,青年的聲音低低地傳來,「……去床上,第三個房間。」

  一切都充斥著成年人的心照不宣,曖昧與欲望交織著鋪蓋開來。

  質量極好的床微微搖晃,發出極輕的響聲。

  除此之外,除了青年實在抑制不住的絲絲□□與喘息,整個過程幾乎是安靜的。

  直到快結束時,黑澤陣才聽到對方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黑澤陣吻過對方的鎖骨,白皙的皮膚上此時印著朵朵桃花。

  男人聲音含著未盡的欲,「……陣。」

  他再一次微微用力,進到最深處,嗓音低啞,「叫我陣。」

  *

  再次見面,是在組織里。

  已經獲取了代號「琴酒」、手段狠辣無情的男人在組織基地驀然看到熟悉的身影時,眼皮一跳。

  對方也像是看見了他,笑語盈盈地走過來。

  已經入冬了,今天還下起了小雪。

  對方仍然穿著那身黑色的風衣,整個人消瘦又挺拔,臉色蒼白得可怕。

  「你……」黑澤陣在那一瞬間有很多話想說。

  你竟然是組織的人嗎?

  但是看著青年走過來時,雖然帶笑但是顯得莫名疲倦的面容,黑澤陣頓了下,涌到嘴邊的話硬生生換了一句。

  「你多穿件衣服,已經入冬了。」

  飛鳥律像是有些詫異,挑了挑眉。

  旁邊一個金髮黑皮的男人在一瞬間露出了極為驚訝和警惕的神情,但是轉瞬即逝,很快又變得波瀾不驚。

  黑澤陣自然是認識組織這個神秘主義者波本,不動聲色地按捺下心中思緒。

  ……波本看上去很重視那個青年的樣子?他在組織里的位置很高嗎?

  黑澤陣發現其實到現在他還不知道青年的名字。

  ……但是這不妨礙他,這些天來無意識的總會想起青年的神影。

  明明應該只是成年人之間一次混雜著酒精與□□的宣洩,甚至不需要探究對方是誰、叫什麼名字。

  不過是一日的露水情人罷了。

  連黑澤陣本人都對自己微妙的情緒有些疑惑。

  飛鳥律走過來,眼裡含笑:「我以為你會更想把我當衣服脫下來,不是嗎?」

  黑澤陣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但是最後,他只是脫下外套,輕輕蓋在了青年身上,明顯大了許多的外套穿在對方身上顯得空落落的。

  「這裡冷,穿著吧。」

  手掌與對方身體相貼,只能感受到對方的身體一片冰涼,全然不像活人。

  因為下雪,他今天帶著一把傘。

  黑澤陣沒看旁邊審視著他的波本,只是對著青年:「需要我送你回家嗎?外面下雪了。」

  飛鳥律輕笑一聲,眉眼間的冷倦消散了些。

  「那今天你送我回家吧。」

  「Gin.」

  *

  熟悉的臥室里,意亂情迷。

  「Gin……」Gin和陣的發音極像,在細微的□□中幾乎聽不清。

  如果說上一次更像是你情我願、順水推舟的單純性.伴.侶之間不帶有太多感情的動作,這一次卻發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

  有點像是從荷爾蒙到多巴胺,在露水之上染上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真心。

  如同孤狼牢牢占有自己的所有物,想讓對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染上自己的氣息。

  他第一次吻了對方。

  白金髮青年眼神有些迷離,被迫微仰著頭,漫長而兇狠的吻讓他近乎達到半窒息的地步,吞咽不下的晶瑩順著嘴角滴落。

  到了最後,青年實在忍受不住,低喘著嗚咽出聲:「,夠了。」

  黑澤陣閉了閉眼,想起今天毫無準備忽然在組織基地看見對方的情形,又想起那個波本在旁邊宛如看門狗一般防備警惕著的神情,心頭有一種陌生的情緒油然而生。

  他本不想停下,但是看見對方臉上潮紅情慾下掩蓋不住的病意,憐惜著放緩了速度。

  然而有些時候慢慢的動作反而更加折磨,黑澤陣咬了咬對方的嘴唇,再一次用力,墨綠狼眸盯著對方雪白肚皮上微微頂起的突兀弧度,顯得極為煽情。

  在青年細碎的低吟中,黑澤陣帶著微喘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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