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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可怎麼接?
太后沒轍,只能忍著怒火,把滿腔憤慨壓到心底: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貴妃不要哀家?」
「……」
無比尊貴的大燕皇帝快要被磨人的婆媳問題折騰死了。
他娘到底是怎麼從這個話題聯想到『要媳婦不要娘』的?
如何處理婆媳關係是門永恆不衰的藝術,景珏深知他在其中起著極其關鍵的作用,即使再不情願,他也必須調整心情,投身於討好母親的行動中。
如果把太后得罪了,受苦的只會是琛兒,他不能顧著自己享受,給小娘子留下隱患。
於是景珏深呼吸一口,拽住太后的衣袖,軟化語氣:「母后彆氣了,兒臣也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您是一心為了我好,怕貴妃傳出不好的消息,惹別人笑話朕。可兒子發誓,琛兒絕對沒有受賊人欺負。」
他委屈萬分,道:「人家貴妃昨天還惦記著您,說天氣轉涼了,要提醒內務府早些給長樂宮送炭,免得凍著母后。您看看,比起什麼珍妃皇后,貴妃算是有心的了,時時刻刻都記掛著您的情況。」
太后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遊離,不敢看皇帝的臉。
「貴妃孝順,哀家也知道,可是…」她話已經軟乎很多,不複方才的咄咄逼人,但還是陷在憂慮中無法自拔。
景珏一看有戲,趁熱打鐵,急忙豎起四根指頭起誓:「兒臣保證嚴格控制言論,肯定不會讓流言繼續擴散。」
他故意長嘆一聲,道:「其實哪有人懷疑貴妃,還不是宮裡那群吃飽了沒事幹的嬪妃,非要搞些事情出來,妄想抹黑琛兒。」
太后也生氣,不停重複:「沒出息得很,一個二個比豬還笨。別的不學,盡學珍妃的腦子去了!」她掃了眼皇帝,問他,「你關了她們多久?」
景珏眨眼,比了根手指:「一個月。」
她猛拍下桌子,惡狠狠地說:「不夠,再加半個月!」
不好好懲治一下,宮裡這些女人怕是要把天給掀了。
皇帝偷笑,笑完,面容一肅,嚴厲地說:「加,必須加!」
誰說的來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看來他這稀泥,和得還是挺好的。
*
披花宮內。
徐碧琛慵懶地趴在床上,半眯著眼養神。
「再重點。」
騎在她身上的皇帝大人愣了會兒,隨即試探性地加大了力氣。
她倒吸口涼氣,疼得齜牙咧嘴:「珏哥哥,你是想捶死我嗎?」
景珏:不是你讓我用力的嗎!
他心裡委屈,可他不敢抱怨,抿著嘴,可憐兮兮地把力道放輕,任勞任怨幹活。
這下力氣很合適,夠舒服。
徐碧琛輕哼兩聲,道:「錘完捏捏肩吧,又酸又疼,難受。」
陪那些女人坐著待了一上午,險些沒把腰給坐斷。
到底是誰第一個規定貴女必須端坐的?像根木頭一樣杵在那兒,難道就好看了?
景珏心疼死了,恨不得捧起她的小臉狂親。
但他知道如果他這樣做,又會換來幾個大白眼,所以他只能強忍著欲.望,埋頭苦幹。
「這個力道還行嗎?會不會太重了?」
服務越發周到的狗皇帝諂媚問到。
琛貴妃披著綢衣,香肩半露,聲音放得很低,像是呻.吟一般:
「可以,現在這樣挺好。」
把她伺候舒坦了,景珏狗狗祟祟地說:「琛兒呀,朕想與你商量個事兒…」
她沒睜眼睛,小嘴一撅,道:「說吧。」
得了她的允許,皇帝便歡快地拉開了話匣子。
「歷經寧遠侯府一事,朕深刻意識到了西北軍務的重要性,讓旁人去總歸是不放心,你看,叫二哥到西北如何?」
徐碧琛以為自己沒聽清,從床上爬起來,盤腿坐著,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
「讓我哥?徐夢鷗?去西北?」
景珏點頭:「對呀,你不是常說二哥武藝好嗎,朕覺得很合適。就是最近幾年可能要委屈下二嫂,男人嘛,成了家還是要有點事業,總不能一直窩在侯府里混吃等死。」
這些她都明白,可是…
「皇上,西北軍務很重要,非常重要,您確定要讓二哥過去?」她嚴肅地說,「他是徐家嫡子。」
也是你要削弱的對象之一。
皇帝笑著抱住她,把她抬起來放到自己腿上。
「你忘了嗎?」他說,「朕答應過你,會保徐家。」
不僅僅是要保住寄安侯府的榮光,還要給它添油加柴,助它長盛不衰。
她定定地看著他,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把眼前男子心底所想看個透徹。
「妾以為你忘了。」
徐碧琛從來不敢輕信一個帝王的承諾,哪怕他多次應允,自己也是每日提心弔膽,竭力為徐家拼個前程。
景珏懲罰性地咬了下她的臉頰,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
「你的事朕才不會忘。」
她低聲喃喃:「妾以為你在哄我。」
他捧起她的腦袋,將臉蹭過去,肌膚相接,愉悅地舒一口氣。
「朕永遠不對你撒謊。」
她是珍是寶,是他心底皎月,抬眼驕陽。
所以,他永永遠遠,為她折腰。
作者有話要說: 狗皇帝處理婆媳關係越來越有一套了~ 大家有興趣可以去查查『綠帽子』的由來,太有趣了! 雖然艱難,但也總算完成了雙更 嘎嘎嘎嘎(>^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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