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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碧琛道:「賢妃姐姐放心,妾身一定盡心盡力輔助皇后娘娘,絕不辜負皇上的信任。」
賢妃似笑非笑,道:「你有本事我是知道的,努力吧,琛兒。」
說到最後,她無甚可說,只深深看了眼珍妃,撩了帘子上車。
「各位妹妹不用送了,山長水遠,來日再聚。」
說罷,放下帘子,讓車夫起駕。
十餘輛滿載佛經的馬車紛紛起步,綿延出宮。
徐碧琛擦了擦汗珠,轉身欲走。
卻聽珍妃在她旁邊說道:「徐碧琛,是本宮小瞧你了,連賢妃都能弄下馬,你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徐碧琛不解:「姐姐所言何意?琛兒不太明白。」
珍妃見她裝傻,並不搭理,只冷冷地說:「你道皇上真的愛你?錯了,我們都錯了!」
她譏諷道:「你我不過是一個退而求其次的替代品,我雖悽慘,你又好得到哪裡去?往日我像她,皇上便對我寵愛有加。現在你更像她,皇上又對你傾心愛戀。可你怎麼知道未來不會有更像那人的人出現?」
「替代品永遠是替代品。如今是你占上風,我不否認。」
頓了頓,顧雁沉繼續說:「本宮就安心等著,看看你能笑到幾時。」
徐碧琛揚起一個甜美的微笑。
「高你一頭總歸是高你一頭,爭寵如此,做替代品亦如此。我雖不敢保證自己時刻都笑,但我肯定比姐姐笑得更久。」
「至於姐姐想看我哭…」
她眯起眼,梨渦漾漾。
「等下輩子吧。」
*
賢妃走後不久,指使琴芝陷害徐碧琛的幕後黑手也被皇后查了出來。
大殿之上,棋婕妤哭得聲嘶力竭。
「妾身沒有!冤枉啊娘娘!」
皇后聽得厭煩,讓宮女把她嘴捂住。
虞貞威嚴地說:「捉賊拿髒,本宮不會無緣無故的降罪於你。是不是冤枉,把證人叫出來對質即可。」
說罷,幾個太監押著一個素衫女子走進來。
棋婕妤驚惶望去。
是失蹤半月已久的琴芝。
琴芝養了許久傷,身體已經恢復了些,面色雖白,不像之前那樣一片灰敗。
見了皇后和琛妃,她『噗通』跪下,淚水漣漣。
「奴婢見過主子,見過皇后娘娘。」
徐碧琛沒想到她會變成這個鬼樣子,驚訝地說:「琴芝,你怎麼消瘦成這樣了?」
以前雖瘦,不至於畸形。現在已經瘦得皮包骨頭,就剩層皮了。
琴芝流著淚,抽泣道:「奴婢對不起主子!」她瘋了一樣地磕頭,身邊太監怎麼拉都拉不住。
徐碧琛上前扶起她,於心不忍,道:「莫磕了,你有什麼委屈便說。皇后和本宮都在這裡,會幫你做主的。」
就算做錯了事,好歹也曾經在她宮裡伺候一場,她並不想看著琴芝死。
「奴婢犯了大錯,不值得娘娘憐憫。」琴芝哀聲道。
她爬起來,一手指著棋婕妤,說:「皇后娘娘,指使奴婢陷害琛妃的,正是棋婕妤。」
棋婕妤聽得莫名其妙,被污衊後怒火中燒,大吼道:「你瞎說什麼?本主都不認識你這賤婢,又怎麼能收買你去禍害琛妃娘娘?」
琴芝語氣篤定,不卑不亢地說:「棋婕妤幾年前給了牙婆子雙倍銀子,讓奴婢救治父親,原以為她是菩薩心腸,卻沒料到她挾恩要報,強迫奴婢自殘以陷害琛妃。她收買奴婢的錢財就放在尚寢局,牙婆子也可以作證,她曾出數倍價錢給奴婢父親治病。」
棋婕妤一頭霧水,不敢置信地睜大眼。
皇后看向她,目光冷峻。
「棋婕妤,她說的可有錯誤?」
全是錯的!
全部不對!
棋婕妤很想說話,可宮女捂著她的嘴,按住她的手,她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
此時,前去取證的宮人也趕了回來。
惜春呈上一疊銀票,小聲道:「奴婢在尚寢局搜到的,兩百兩銀票。」
皇后勃然大怒,把銀票丟到她面前。
「琴芝一個小小的婢女,哪兒來的二百兩?還說不是你給的!」
她痛心疾首道:「還不承認是不是?來人,傳牙婆上殿!」
一個滿頭白髮,體態佝僂的錦衣婆子進來,顫顫巍巍跪下。
「老奴見過各位娘娘,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無需多禮,你且看看,當年出雙倍價格買下琴芝的,可是眼前這人?」
婆子抬頭,細細打量一番,篤定道:「就是她!老奴絕不會記錯的,尋常幾兩銀子就可以買個宮女,她那時足足給了十幾兩,買回去又沒使喚,反倒把人送到了內務府。」
棋婕妤心如死灰。
她全明白了,賢妃一走,此事需找個人擔責。
她就是那個千挑萬選的替罪羊。
皇后怒斥道:「你進宮多年,怎麼心胸如此狹隘,只知道爭風吃醋,半點禮義廉恥都無。做這些下作事污染後宮!簡直荒唐!」
虞貞看了眼徐碧琛,放緩語氣,問道:「妹妹看,該治棋婕妤何罪?」
徐碧琛心軟,看棋婕妤這麼可憐,不想為難她,便怯生生地說:「想必棋婕妤也是一時鬼迷心竅,不是真的想置琛兒於死地,就請姐姐從輕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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