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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嘗一口。」
皇帝咬了口糖葫蘆,剛想咬第二口,結果…咬空了。
「???」
徐碧琛一口咬掉那個草莓,含糊不清地說:「不是您說的嗎,只吃一口。我想著不能浪費,還是讓我把它吃光光吧。」
景珏大聲說:「這是你買給我的,還我!」
「好吧。」徐碧琛嘴裡還嚼著草莓,依依不捨地看了眼剩下的糖葫蘆,把它交到男人手裡。
「你慢慢吃,別掉了。」每一顆都是精髓啊!
景珏存心饞她,慢悠悠地吃著糖葫蘆,一個小小的糖球,他要左咬一口,右咬一口,就是不肯快點吃完,給個痛快。
她氣鼓鼓地盯著他的嘴巴。
「相公。」徐碧琛危險地說,「如果你再不趕緊吃完,我就要…」
「就要?」他微微一笑,挑釁道。
「親你了!」說罷,少女飛快上前,與他兩唇相接,又迅速退出戰場。
「孫子兵法第六計,聲東擊西,厲害吧?」她笑得像只小狐狸。
景珏失笑,大方的走到商販那兒,給她買了串最豪華的糖葫蘆,足足有一隻手臂那麼長。
「喏,撐死你。」
徐碧琛喜氣洋洋地啃了一口,覺得今天天氣真好,連風也動人。
*
過了會兒,彤雲和侍從駕著輛馬車到了東大街。
幾人會和後,一起朝神女湖去。
神女湖位於京郊,周遭環境清幽,繞湖修了一圈涼亭,每逢晴天,湖上畫舫如織。
徐碧琛問:「相公,你說真有神女嗎?」
臨京人自小就是聽神女的故事長大的。
相傳世間有位容顏傾城的女子,居住在神女湖底,只要誰在湖畔用河蚌珍珠禱告姻緣,神女就會現世,幫那人完成心愿。
故而臨京河蚌珍珠的價格一直很高,甚至超過了南海的珍珠。
遠遠看去,湖邊站了許多婦人,捧著珍珠,正虔誠祈求著什麼。
應該都是神女的信徒吧。
她想了想,說:「事在人為,姻緣要靠自己爭取,寄托在神明身上有什麼用呢?難道在這裡燒香拜佛,就能求神女幫忙,挽回丈夫的心?」
景珏聽出了她話里的牴觸情緒。
「只是一個美好的期盼罷了,沒什麼可在意的。」他柔聲道。
徐碧琛沮喪地說:「我母親就是神女的信徒,前前後後不知來了多少次,可父親還是不愛她。你說,求神有什麼用?」
愛由心生,不由人,不由神。
男人若不愛她,就是將諸天神佛求個遍,照樣不愛她。
景珏摸摸她的頭,說:「我不會讓你來求神女的。」
因為他會一直愛她,疼她,保護她。
不會讓她有一天絕望到,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神明身上。
「當然啦,珏哥哥怎麼會這麼對琛兒。」她咧嘴笑,露出一排精緻而潔白的牙齒。
「想游湖嗎?」景珏掀開馬車帘子,把她抱下車。兩人面對碧波蕩漾的湖水站定。
徐碧琛覺得脖子有點癢,她伸手撓了撓,道:「游!這兒蚊子太多了。不過,咱們有船嗎?」
他們兩手空空出來,連這個馬車都不知道是彤雲他們從哪兒找來的。
湖風吹來,衣袍獵獵。
他撩了袍子,大步向湖邊走去。
「沒有船,可以租。」
只是租的船未免有點太寒酸。
徐碧琛勾著腰進了小舟,調笑道:「別的姑娘都是坐畫舫,我坐個打魚船,實在可憐。」
景珏已經先一步坐下。只見他端坐於船中央,神色無波,從容自得。
「心似錦繡,看船便富麗堂皇;心如陋室,看船便破爛不堪。我相信琛兒是有大智慧的女子,定不會被表象所迷惑。」
徐碧琛笑說:「相公說得在理,只是你屁股下面有一個死蟑螂,是不是先起來再說?」
噌——
某雲淡風輕的男子瞬間跳起。
彤雲忍笑,上前把座位打掃一番,道:「主子,已經收拾好了,請坐。」
說完,她識趣的鑽出來船艙,到門口和侍衛一起守門去了。
咕咕,咕咕,咕咕。
徐碧琛說:「誒相公,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景珏:「沒有。」他不知道,別問他!
她笑著摸了摸他肚皮,道:「我怎麼覺得,是從這裡發出來的聲音呢?」
景珏:「胡說。」
結果…
咕咕,咕咕,咕咕——
「讓你剛剛什麼都不吃,現在知道餓了吧!」徐碧琛嘲笑他。
「錢不夠,留給你吃。」他笑了笑,說,「你想想剛剛自己吃了多少東西,小籠包、糖人、糖葫蘆、餛飩…」
徐碧琛打斷他:「好了相公,我從宮裡帶了些糕點出來,讓琛兒伺候你吃食吧。」
景珏說:「怎麼伺候?」用嘴餵他?那還不錯。
她把食盒蓋子揭開,兩指夾起一個綠豆糕,送到他嘴邊。
景珏皺眉。
「你宮裡的廚子怎麼回事?連個綠豆糕都做不好。」看這歪歪扭扭的樣子,難以下咽。
徐碧琛笑了下,把綠豆糕猛的塞他嘴裡。
她拍了拍手,把食物殘渣拍掉,道:「就這麼伺候。」
景珏嗆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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