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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凌有些不信:“你又不是我舅舅,怎麼知道他不會?”

  聶懷桑淡笑不語。江澄或許對范秋離有很多好感,但是他絕不會喜歡一個像自己親人的女子。

  幾日後,江澄派去清河的那名弟子終於在入夜之前回來了。

  江澄聽著弟子回報,滿腹疑惑:“你是說半個月前有一大批凶屍襲擊了清河聶氏的仙府不淨世?”

  那弟子點頭:“是的,當時的動靜很大,清河附近很多人都知道此事,所幸,聶氏門下弟子雖然很多人受了傷,但並無傷亡。聶宗主在幾個得力手下的保護下,總算一路有驚無險的逃到了咱們雲夢地界。”

  “又是凶屍?”江澄暗自沉吟:“如此,范姑娘所見到的凶屍極有可能是追著懷桑而來的凶屍,可凶屍都是沒有思想的,又是如何不留痕跡的跟蹤懷桑至此呢?”江澄擺了擺手讓那名弟子退下,然後起身去找聶懷桑。

  浩瀚夜空,零星的點綴著幾顆繁星,無月!樹影稀疏。

  江澄來到聶懷桑的住處,敲了敲門,裡面好一會兒,才響起聶懷桑的聲音:“進來吧。”

  江澄推門而入,聶懷桑正背對著江澄穿著月白色錦緞裡衣,沾著水珠的後背就那樣□□裸的闖入江澄雙眼,下一刻便被衣服藏了進去。

  雖然是驚鴻一瞥,江澄卻感覺像是被火舌灼燒了一下般,忙撇開眼去,一臉的不自在:“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沐浴。”大概因為魏無羨是斷袖的緣故,讓江澄面對同樣是男子裸/體的聶懷桑,也想著要避嫌才好。

  不僅是男女授受不親,這年頭,‘男男’也同樣是授受不親。

  聶懷桑這才轉過身來,將裡衣隨意攏好,脖子下面還露著大片白皙的肌膚,他渾不在意的笑道:“原來是阿澄啊,我還以為是準備來抬水的弟子呢。”

  聶懷桑一頭烏黑長髮濕漉漉的隨意披散在肩上,一會兒功夫,發稍滴下的水珠便將那件單薄的裡衣給弄濕了不少,精瘦的瑣骨若隱若現,看得人有些口乾舌燥。

  江澄看得怔了怔,忍不住提醒他:“天氣漸冷,你還是將頭髮擦乾些,再加件外袍才是,小心染上風寒。”

  聶懷桑從善如流的套了件外袍,又拿了毛巾一邊隨意擦著頭髮,一邊請江澄坐下,自己跟著在他身旁坐好:“這下總可以了吧。”

  披散著長發的聶懷桑整個人看著年輕了許多,還添了些孩子氣,顯得更加順眼好看,江澄看著他,終於進入正題:“懷桑,你有沒有想過,如今的修仙界,陰虎符已毀,薛洋已死,金光瑤也被長埋地下,除了魏無羨,還有誰可以驅動如此多的凶屍來攻擊你們聶氏的仙府?”

  聶懷桑擦拭頭髮的動作微微頓住:“你已經知道了啊?”

  江澄冷然:“我若不查,你還要瞞我到何時?”

  聶懷桑低垂著眼瞼,看著桌面:“那阿澄的意思是……那些被人操控著想要殺我的凶屍……是……魏無羨所為?”

  江澄搖了搖頭:“魏無羨當然不會做這種事,我只是在想除了魏無羨還有誰有這個本事可以操控大批的凶屍為己所用。”

  聶懷桑暗暗鬆了口氣,換上一臉認真的表情:“我已派門下弟子一直在暗查此事,可惜還未有結果。”

  江澄緊蹙眉頭,沉思不語。

  聶懷桑伸手撫了撫他的眉頭,見江澄反射性的往後縮了也,也不在意,只是溫聲打斷他:“自從我住進雲夢以來,凶屍便再沒有出現過,可見,這個想害我之人還是害怕你江宗主的,所以此事不急,你也不要再想了,我送你件東西。”說著他將擦頭髮的毛巾放好,轉身從枕頭下拿了把摺扇過來遞給江澄:“送你的,我在貴仙府叨擾多日,無以為謝,小小心意,希望阿澄不要嫌棄才好。”

  江澄接過扇子並沒有展開來看,而是無意識的輕輕撫/摸著它,沉默了好一會兒,忽然問他:“那天……你為何生氣?”

  倆人自那天一起划船游水回來之後,這還是私下裡第一次說話。聶懷桑扭頭看向屋外,一片漆黑如墨,低低的道:“阿澄如此聰明,應該知道我是因何生氣的。”

  江澄猛然站起身來,仿佛屁股下的凳子忽然著了火一般,他眼睛晦暗難明的靜靜盯著聶懷桑半晌,然後一聲不吭的轉身離開。

  江澄那天表現出對魏無羨是斷袖這件事的厭惡之情,而聶懷桑卻是因此生氣,且還反駁了自己,那麼,聶懷桑自己難道也是斷袖……

  ☆、第七章

  江澄回到自己的住處,感覺自己竟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又似是發現了什麼驚天秘密,心跳一直平靜不下來。獨自坐著發了會兒呆,這才發現,自己落跑的時候,把聶懷桑送自己的那把摺扇也拿了回來,這會兒無事,他將摺扇展開來,只見扇面上畫著一名仙氣飄逸的俊美男子,一襲紫袍,腰佩仙劍,端得是嫡仙一般。

  聶懷桑畫功絕佳,扇面上之人被畫的相當傳神,江澄一眼便認出,畫上之人正是自己。扇面右上角還題了兩行字:“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

  這是一把坦誠心意的摺扇……

  ‘噹啷’摺扇應聲跌落在地,上一刻江澄還以為自己發現了聶懷桑不為人知的秘密,下一刻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是聶懷桑秘密裡面的主角,這一驚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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