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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肯定是不敢的,就是怕麻煩,影響我們休息。」張嵐鶯有些不爽。
似玉拍拍張嵐鶯的肩膀,笑道:「你也別太擔心,酋水離沱水這麼遠,酋水鎮的人哪能認出我?我們到酋水的時候,天應該已經黑了,那就更認不出來了。」
張嵐鶯想想,點頭道:「你說的也對,那我們走吧。」
「說起來,斗蠱賽上,你是真厲害啊,苗家多少年沒再這種斗蠱賽上看到你這般厲害的蠱術了……」
似玉和張嵐鶯順利住進了一家客棧,怕被人認出,兩人沒去鎮上亂晃悠,直接讓店家下了碗清水面,吃過後兩人就洗漱休息了。
睡覺前,兩人一同煉了會兒蠱。似玉還在張嵐鶯睡下後,又偷偷煉了會兒靈力。
第二日一早,張嵐鶯正感慨,「沒想到還真的風平浪靜。」兩人正討論著乾脆在店家這裡再吃一碗清水面再出發,外頭就響起了吵鬧的人聲。
似玉因為靈力充沛,格外耳聰目明,立馬就聽出了不對,「那家人尋來了。」
「啊?」張嵐鶯想不明白,「這都能知道?」遂有些憤憤道:「這家人太不要臉了,自家出了負心漢,還到處招搖,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家有個負心漢。」
「似玉阿妹,救救我孫子啊,求你救救我孫子,我家可就這麼一根獨苗啊,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一個沙啞的老婦人聲音在客棧門口大聲哭訴,其中還伴隨著男子痛苦的哀嚎。
「走,去看看!」似玉道。
張嵐鶯拉住似玉,「似玉,你可千萬別心軟替他解蠱,否則……」
不等張嵐鶯說完,似玉就道:「放心,我還沒糊塗,我們全當看熱鬧了,我還沒見過被情蠱反噬的人有多痛苦,正好去瞧瞧。」
張嵐鶯立刻笑道:「嗯,看完,我們還要趕去邊關呢。」
兩人背了背簍出來,看見店家正一臉為難地站在門口勸說一苗家老太離去,老太的身後是一輛板車,板車上蜷縮著一男子,男子正痛苦地捂著肚子哀嚎。
見似玉和張嵐鶯出來,老太的眼神立馬掃向二人手腕的鈴鐺,認出是會蠱術者的鈴鐺,老太立馬朝似玉和張嵐鶯跪下,「是似玉阿妹吧?求你救救我的孫兒。」板車上的男子也停下了哀嚎,強忍著痛抬頭看向似玉的方向。
第92章
似玉側身避開老太這一跪下, 道:「阿婆快起來,我年紀小,你這般跪我, 不妥。」一邊朝男子看去,男子因為忍痛臉都皺了, 但仍看得出來長得不錯。他面色漲紅,嘴唇隱隱發黑, 悶悶地咳嗽幾聲, 男子嘴角有一絲暗紅色血液浸出,他似有所覺,有氣無力地抬手抹了一把嘴角, 目光觸及手背上了一抹紅色,眼中滿是驚恐, 再次抬眼看向似玉,用盡全身力氣朝似玉道了一聲:「求求聖女, 救救我!」
聲音不大,這聲「聖女」卻是清楚地落在圍觀苗民的耳中。
似玉和張嵐鶯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見了無語。
似玉直接拉著張嵐鶯繞開那祖孫二人, 圍觀的苗民見似玉過來,連忙讓開一條路。
眼見著似玉和張嵐鶯就要離開, 老太急得立馬起身,伸手就想拽住似玉。
似玉如今靈力傍身,一個側身,輕鬆避開老太伸過來的手,冷著臉道:「你們求聖女幫忙, 就去聖女堂,再胡亂叫喚, 小心我也施個蠱,反正我今天帶的蠱蟲挺多。」
似玉這話一出口,眾人都退開了些,讓出的那條道寬了許多。老太也縮了縮手,卻仍堅持道:「求似玉阿妹救救我孫兒。」
「這位阿婆,瞧你這身打扮,應該是苗家阿婆吧?」似玉站定道。
老太點頭,不明白似玉怎麼突然問這個,但似玉肯停下就已經讓她很是欣喜了,只想抓住機會,讓似玉出手解蠱。
「既然是苗家的,難道阿婆不知道苗家情蠱是怎麼回事嗎?」
阿婆臉色閃過幾分尷尬,卻很快調整情緒,道:「似玉阿妹,我孫兒是被騙的。」
「被騙?」似玉眯了眯眼睛,「我有言在先,你們最好實話實說,若是讓我知道,你們欺騙我,我的蠱蟲可不是吃素的。」她還沒用蠱蟲讓人痛苦得腸穿肚爛呢,就是那次對張啟秀,也不過是讓她痛苦恐懼了一番,就又解蠱了。
老太垂了眼,似玉看不清老太的眼神,只聽老太傷心道:「那位苗家阿妹與我孫兒在邊邊場認識的,兩人情投意合,我孫兒被哄著中了情蠱,那阿妹卻在談婚論嫁時提出要我孫兒當上門郎,這怎麼可以?我孫兒可是我們家單傳,好言相勸,讓那阿妹嫁過來,那阿妹卻不願意,哄了幾次,我孫兒便放棄了,沒多久就開始肚子痛、發熱,請了草蠱婆來看,這才知道中了情蠱。明明那阿妹不肯嫁,憑什麼讓我孫兒遭這罪?似玉阿妹,求你救救我孫兒。」
似玉微微皺眉,眼中剛閃過疑惑。
「阿婆,你是覺得似玉同我年紀小,不懂情蠱,謊話張口就來是嗎?」張嵐鶯知道似玉對很多蠱術不甚了解,生怕她被人誆了,立馬站出來說道。
老太眼神閃爍,不敢看似玉和張嵐鶯,幾次張嘴想說什麼,卻終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張嵐鶯冷笑道:「若當真如你所說,是那位施蠱的女子不願意嫁過來,你孫子求了幾次都沒成,才漸漸斷了心思,那你孫子如今不可能是這副模樣,最多也就身子弱上兩三年,而那施蠱的女子也會跟著體弱。他現在這個樣子,分明就是因為他變心,情蠱發作導致的。再說了,我們苗家,那些需要招婿的人家,往往都是早就放了消息,我還從未聽說哪家阿妹是靠騙人來招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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