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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子的人。」似玉道,在苗疆,也就太子的人會喊她為姑娘。
阿素和張嵐鶯自然也知道這是太子的人,阿素來不及問似玉是什麼情況,幾下子就打開了門。
鋪子外面是太子的一隊侍衛,為首的那個侍衛似玉認得,是昨夜領她進太子府的侍衛。
不等似玉開口,侍衛笑著對似玉道:「姑娘,土司城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太子說請幾位姑娘一同去土司城看梯瑪施法。」
似玉道:「好的,勞煩各位稍等片刻,我們取了行李就出來。」
侍衛道:「姑娘隨意,不著急。」
似玉帶著張嵐鶯和阿素去後院取自己的背簍。
阿素疑惑道:「太子怎麼會請我們去土司城?太子昨晚聽了你的勸說,今天去土司城請梯瑪施法了?」
似玉繼續含糊道:「大概是太子自己想明白了吧!我和嵐鶯的東西都收拾好了,若是想去土司城看梯瑪施法,趕緊去收拾。」
阿素連聲應道:「我當然要去看,你們等我。」說完轉身跑進屋裡收拾東西去了。
等阿素離開後,張嵐鶯這才若有所思地問道:「似玉,你其實是昨晚就知道太子的打算了吧?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關系重大的事情,所以昨晚你不方便說?」
事情已經處理完了,似玉也就沒有瞞著張嵐鶯,低聲道:「是的,太子那樣做是為了引出潛伏在土司城的赤明國細作。」
一聽是赤明國,張嵐鶯連忙打住,「好了好了,這種事情你就別告訴我了,我想多活幾年。」
看著張嵐鶯對這種事情避如蛇蠍的模樣,似玉有些想笑,她是真想不明白,張嵐鶯怎麼能如此聰慧,明明生在鄉野,卻對朝廷的事情能有這份敏感,這樣的女子,也真該她最後當上巴代。
阿素很快收拾好行禮,也是背著背簍出來,「走!」阿素一把挽住似玉,道:「說起來,我還是真是託了你們的福了,竟然又有機會得見太子,你們都不知道,上次斗蠱賽回來,鎮上的阿妹們聽說我一直站在太子身後,都羨慕死我了。」
張嵐鶯連忙道:「不是託了我們的福,是似玉,太子可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剛看到外頭有輛大馬車,估計是太子接似玉的,說起來,我還從沒坐過那麼大的馬車了,等會兒也得是沾似玉的光了。」
「你們兩個別胡說八道了,趕緊走,大馬車有什麼用,等出了鎮子,到山道上,看你們還怎麼夸這大馬車。」似玉催促道。
三人出了門,果然被侍衛領到了大馬車旁,「太子知道三位姑娘會一起去,特意給三位姑娘備了這馬車,三位姑娘請!」
阿素聽得很是驚喜,沒想到太子這般妥帖,她決定,再幫太子一把。
「太子呢?」似玉道。
「太子後半夜已經去土司城了。」侍衛答道。
似玉點點頭表示明白,便上了馬車。
果然如似玉所料,這馬車在苗疆、土司城還真是中看不中用,因為苗疆很多苗寨和土司城的土家寨子大多在山中,山道狹窄、崎嶇,馬車根本無法通行。
三人下了馬車,太子原本給三人還準備了軟轎,不過被三人以走慣了山道為由,拒絕了。
和太子的侍衛們一路快速在山道上行走,很快就到了太子找了梯瑪準備捉麻陽鬼的土司城的一個寨子。
剛進寨子,迎面就是一個很寬敞的石板場,中間擺著一個破背簍和一頂破斗笠。
似玉沒見過梯瑪捉麻陽鬼,只知道,相傳麻陽鬼是閻王的母親,因不服閻王的管教,經常幻化成年輕貌美的女子來人間作亂,被麻陽鬼纏上的人,就如太子的那個內侍,又哭又笑、又唱又跳地瘋瘋癲癲。似玉忍不住道:「梯瑪就是用那兩樣東西捉麻陽鬼的?」
阿素和張嵐鶯點頭,阿素見侍衛也都看向場中的東西,趕緊輕聲嘀咕道:「其實我想不明白,太子的內侍怎麼會被麻陽鬼纏上,那個內侍難道不是太監嗎?」
「太監怎麼了?有什麼不同嗎?」張嵐鶯問道。
阿素有些驚訝,「嵐鶯,你不知道太監?」說完又看向似玉,似玉面無表情,她不想撒謊,可按理說,她應該和張嵐鶯一樣,不知道太監這檔子事情的。
阿素紅著臉道:「聽說,太監都沒有雞[雞。」
「噗!咳咳咳~」張嵐鶯差點被口水嗆死。
「哎哎,太子來了,太子來了!」阿素立馬被太子一行人吸引了注意力,連忙拍著張嵐鶯的肩頭道。
太子身側是一位年輕的土家梯瑪,走到場邊,太子側身讓梯瑪進場施法。
梯瑪剛走入場中,似玉忽聞一陣豬崽的悽慘叫聲,似玉往太子方向看去,只見太子也是一愣,顯然被這突然的叫聲給驚了下,接著又傳來狗崽的叫聲。
似玉循聲看去,就見幾位梯瑪徒弟打扮的人,抬著三個籠子,一個籠子裡是頭小黑豬,一個籠子裡是條小黑狗,還有一個裝著大公雞的籠子。抬著籠子的人朝場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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