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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秀很滿意張嵐鶯這個反應,「所以,往後,你要站在大姑這邊,大姑會將畢生蠱術都交給你, 讓你成為下一任巴代,現在, 你去問問似玉,怎麼用羊竹草飼餵蠱蟲,我先去給蠱蟲餵些龍血藤。」說完,便帶著張嵐鶯出了草藥園子。
似玉的吊腳樓就在草藥園子旁,張啟秀朝張嵐鶯揚了揚下巴,道:「你去找似玉吧,我先回去了。」
張嵐鶯應了一聲,原以為張啟秀會回新鳳寨巴代的住處,沒想到,張啟秀直接朝小土坡走去。
張嵐鶯平復了心情,轉身去了似玉的吊腳樓。
一見到似玉,張嵐鶯直接紅了眼睛,「似玉,對不起,我跟大姑說了你蠱蟲的事情是因為想讓大姑知道,你對我很好,送了我蠱蟲,我也不知道大姑會那樣。」說得眼淚都要下來了。
似玉拉住張嵐鶯道:「放心,我沒有誤會什麼,你是什麼樣的,我知道的。」
張嵐鶯的眼淚再忍不住了,直接奪眶而出,一把抱住似玉,內疚大哭,「似玉,似玉……」似玉實在是太好了,她大姑那般,似玉都能對她始終不介懷,想到似玉之前還中了忠心蠱,張嵐鶯一時哭到鼻涕冒泡。
似玉等張嵐鶯哭了會兒,任她釋放了情緒,這才道:「好啦,別哭了,鼻涕都蹭我衣服上了,你不用覺得抱歉,從頭到尾你都對我很好,我知道的。快看看我的蠱蟲。」
似玉轉移了話題,張嵐鶯這才抽抽搭搭地止住哭,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她大姑剛說了那樣的話,似玉居然還給她看蠱蟲,可見似玉是真的沒將她大姑的話放心心裡,可她大姑卻那樣說似玉。
似玉指著大瓷盒中的蠱蟲道:「你挑一隻吧,這盒蠱蟲我餵了羊竹草,它們吃完了羊竹草,居然一隻沒少,反而精氣更足了,你拿回去再煉煉,指不定很快就能得到更厲害的蠱蟲。」
「更厲害的蠱蟲?我已經有兩隻紅蠱了,再厲害些,就是晶蠱了。」張嵐鶯的心「砰砰」直跳,似玉居然要送她晶蠱!張嵐鶯心中的防線直接被擊垮,她將張啟秀在草藥園子割羊竹草的情況告訴了似玉,「大姑要我來打聽羊竹草怎麼用,我原本也沒打算來幫她打聽,不過,也沒打算將大姑的話告訴你,可是,似玉,你對我太好了,我大姑也對我好,但是她那個人,有時候做事情我真的很難理解……」
張嵐鶯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通,末了道:「似玉,這次的蠱蟲我不要了,不然,我心裡也過不去,像是為了晶蠱而出賣對我好的大姑一樣。所以,這次的蠱蟲你就不要給我了。」
似玉理解張嵐鶯心中的矛盾,也不強求,反正以後日子還長著,她不可能只有這麼些蠱蟲,往後肯定還會有很多,將來再給張嵐鶯更厲害的蠱蟲就是了,倒是有個事情似玉不明白,問道:「你方才說,巴代割下羊竹草後,羊竹草瞬間就枯萎了?」似玉甚至懷疑是張啟秀又在耍什麼花樣。
張嵐鶯點頭,「是的,我親眼所見,我大姑也很不明白,所以想讓我來問你,怎麼收割羊竹草飼蠱。」
似玉正要說話,張嵐鶯卻連連擺手道:「你別告訴我,我不是來替我大姑打探消息的,這次我大姑好像挺不願意看我們走得近,回去後我就說你聽了她的話,現在不理我了,我也沒好意思問你,就成了。」
似玉笑道:「你想什麼呢,我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方法收羊竹草,就像平常那樣,用小刀割下帶回來就成了,我也不知道巴代割下的羊竹草為什麼會枯萎,因為我也就割過一次羊竹草,並沒有枯萎。」
似玉話音剛落,吊腳樓外就響起了青禾火急火燎的聲音,「似玉,似玉,你快來看看巴代,她被新煉的蠱蟲反噬了。」
巴代被蠱蟲反噬?
似玉看向張嵐鶯,張嵐鶯搖搖頭,「大姑是說她要去練蠱,但我大姑從未被蠱蟲反噬過,要不,似玉你幫忙去看看?」張嵐鶯眼中帶著乞求,雖然她對張啟秀的行為有些生氣,但畢竟是親姑姑,張嵐鶯還是有些擔心的。
似玉一把將蠱王和螃蟹虱子子母蠱帶上,道:「走!」她倒要看看,張啟秀要耍什麼花樣。
「似玉,如果我大姑真的被蠱蟲反噬了,你能不能救她一命?」說完,生怕似玉拒絕似的,張嵐鶯立馬補充道:「只要保住性命就成!若她是在打羊竹草的主意,你今晚找個地方,將羊竹草換個栽種的地方,別讓她知道,連我也不要告訴。」
似玉拍拍張嵐鶯的肩膀道:「放心吧,你大姑不會有事的。」張啟秀可是《神秘蠱術》中的女主,怎麼可能輕易沒了,似玉也覺得多半是為了羊竹草,大約是見張嵐鶯還沒回去,所以讓青禾來催的?
但當似玉和張嵐鶯看見青禾滿臉焦急的樣子,以及青禾微微泛紅的眼眶時,兩人立馬改變了之前的看法,只一個眼神的對視,兩人就知道對方也覺得張啟秀這次是真的出事了,因為青禾擔心的模樣絕不是作假。
果然,等二人趕到的時候,張啟秀正盤腿坐在床上,試圖逼出蠱蟲。張啟秀的嘴角掛著血痕,床邊的地上是一灘發黑的血。
見似玉過來,張啟秀睜眼,狠狠瞪了似玉一眼,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我施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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