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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樂晨隨口回答:「是。」

  「……厲害。」工作人員感嘆著,真發做的假髮本來就貴,還這麼長、這麼烏黑亮麗,那得是多少錢的假髮啊!

  不過新人願意為此花錢,旁人也無可置喙。而且工作人員檢查了,熊樂晨這假髮戴得還真好,毫無破綻,跟真的長髮一模一樣。於是大家也沒說要把假髮拆了重裝,直接就在此基礎上動手了。

  ——當然跟真的一樣,這就是熊樂晨直接擬態出來的。顏色、手感、發質,都跟他短髮時差不多。

  化妝過程並不久,因為事情著實很少。薛銳那邊連更衣都不需要人,他自己換完了全套,全身上下所有的衣物和飾品,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化妝師只幫他做了一件事,就是做髮型和戴金冠金簪。

  要不是薛銳想在婚禮這天和熊樂晨經歷一樣的環節,只怕化妝師連他的頭髮都碰不到。

  既然如此,薛銳還是在化妝師拿出固定噴霧的時候拒絕了。他表示自己的髮型不會掉,不用噴那些東西。化妝師勸了幾句,看這位主顧堅決不聽,只能把噴霧留給自己的助手備用。他準備在薛銳頭髮鬆開的時候,快速衝上去補救,不然可就壞了自己的名聲了。

  至於臉,那就真的想都別想了,薛銳堅決不讓熊樂晨以外的人碰自己的臉。好在他的皮相確實算得上仙人之姿,化妝師也沒太強求。

  於是理所當然的,化妝團隊工作的重點都在熊樂晨這邊。

  熊樂晨這張臉要比薛銳,那真是很難夠到邊,而且他還有一點習慣性面癱。化妝團隊想讓他在大喜之日這天和薛銳更相襯一些,因此制定了非常具體的化妝方案。方案核心思想就一條:要裸妝,但又一定要把熊樂晨的顏值大大滴拉起來。

  於是第一步打底,化妝師就給熊樂晨上了好幾層。熊樂晨的皮膚也是模擬原主的,膚質、顏色都一般,但勝在他擬態之後沒有那些人類本身的生理分泌,因此非常好上妝。

  化妝師之前就發現了這點,因此發揮起來得心應手。他覺得熊樂晨的眼睛最好看,就以此為重點,逐步處理了他臉上的每個細節。

  這麼一番折騰下來,就算熊樂晨的臉很貼妝,整套完成也花了快一小時。

  熊樂晨出房間的時候,薛銳早就坐在外面等他了,一眼就看了過來。

  「又改了?」薛銳站起,走近細看,「和那天不太一樣。」

  化妝師在後面想翻白眼:大喜的日子,你誇好看不行嗎?說什麼「不一樣」的屁話啊!

  不過想歸想,化妝師還是跟出來幫忙解釋:「這兩天我又改進了一下這個妝容,重點突出了一下熊先生的眼睛。他的眼睛很亮,和裝飾上的金玉非常搭,我就做主不用放大瞳片了。薛先生覺得如何,這樣的妝容是不是更亮眼了些?」

  薛銳聞言,又認真端詳了一下熊樂晨的臉,還真回答了這個問題:「不錯。」

  化妝師一聽他只回了兩個字,心裡再次叭叭上了:你試妝那天還會說好話,怎麼結婚這天反而不會誇了!破直男!

  ——哦,不是直男。人家都敢搞男男婚禮了。

  不管怎樣,化完妝的兩位新人,還有所有團隊人員,這就開始移動了。倒不是現在就要去準備儀式,而是去山莊裡拍些「結婚照」。山莊的古典風雖然是人造的,不過審美確實還可以,起碼比其他人造景和影樓風要更配。薛銳想著以後家裡掛上兩人的結婚照,心裡火熱了些,也就同意了這唯一的花里胡哨的流程。

  於是一對新人、攝影團隊、化妝團隊,浩浩蕩蕩到了山莊。山莊被多方人士打過招呼要好好接待的,知道他們要邊逛邊拍照,還找了個業務經理跟著他們。業務經理不負她的工資,帶著一個員工,一起揣上一堆大包小包的,也來兼職拍照助理了。

  什麼在小湖邊給新人遞兩包魚食,讓他們把錦鯉吸引過來拍照;什麼在開滿花的樹邊搬來小梯子,給新人拍照的時候搖花瓣;甚至一度把給古樹噴水霧的噴頭都給拔出來了,就為了讓鏡頭增加一些雲霧繚繞的氛圍感。

  不過業務經理要給兩位新人去拿傘的時候,薛銳拒絕了。

  業務經理解釋道:「不是,我要拿的傘不是那種黑色商務傘,是古風油紙傘。上面的圖案很漂亮的,也有適合婚禮的亮色。」

  「不用,我有。」薛銳邊說,邊走向白嘉禮。白嘉禮愣了一下,扭頭看自己手裡的箱子。這裡面雖然有薛銳和熊樂晨的衣物等,但箱子是他收拾的,沒放傘啊。

  然而薛銳伸手拉過箱子,放倒一開,還真有把傘!

  薛銳拿出傘,隨手撐開,業務經理都看傻了。

  這傘的骨架似乎是玉石做的,中間染著彩,手柄處用黃金鏤空裝飾。而傘面更是華美,它本身應該是某種奢華的織物,色調風格統一,但深淺不一地勾勒出某種雲霧流動的形狀。傘面上還繡著花鳥,絲線閃耀、手工極佳,圖案精美無比。在白天的光照之下,這傘上的織物和繡紋都能反光。薛銳的手腕再輕輕一轉,那傘面更是流光溢彩,傘上的艷麗花朵好似都要把花瓣抖下來了。

  一群凡人可不知道,這把傘要是被輸入靈能,轉起來是真的會抖下花瓣的。只是這花瓣對傘主人來說只是裝飾,對敵人來說可就是難以躲避的千百利刃了。

  熊樂晨看薛銳撐著傘走近,也低聲問了句:「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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