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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樂晨當然也來了「特美辦」,他不參加會談,就拿著請柬挨個辦公室發放。頭一個當然發的盧萍和杜芳芳都在的大辦公室,盧萍頭一個接下請柬,張口就是吉祥話:「哎,這麼快!恭喜恭喜,祝你們白頭偕老……嗯?」

  盧萍正反面一翻信封,直接問出了那個令孟巍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小熊,你這結婚請柬,怎麼用的黑白信封和黑字啊?用紅色信封和金色字不好嗎?」

  湊過來一起拿請柬的杜芳芳拿起自己那份一看,也附和道:「是啊小熊,你們嫌大紅色太扎眼,有淡色些的呀。你這也整得太……素了吧?」

  她差點把「不吉利」仨字脫口而出,萬幸努力咽回去了,換了個比較溫和的形容詞。

  「我們就喜歡這樣的。」熊樂晨也不奇怪她們有這樣的疑問,白嘉禮一開始就鄭重提過建議,但被薛銳駁回了,「水墨對我們有特殊的含義。」

  其實選水墨,是因為薛銳覺得墨跡在水裡的氤氳之感,像熊樂晨的黑霧涌動,然後他就說什麼都要把水墨圖用在請柬上。本來薛銳還想直接選那種「隨意揮灑的墨跡」,可白嘉禮覺得那也太意味不明了。這是結婚請柬,又不是先鋒藝術。好說歹說,白嘉禮才勸得薛銳換成有點意境的水墨景物圖,而且只用在信封上。

  「啊,這樣!」杜芳芳心說這個理由還行,「那你們會在婚禮上說這段緣分故事嗎?」

  「不講。」熊樂晨道,「沒有發言環節。」

  杜芳芳:「……你倆看起來就像是不愛在婚禮上發言的。」

  熊樂晨道:「主持人也沒什麼詞,只唱流程。」

  「那豈不是很安靜的婚禮了?」杜芳芳感嘆,「也挺好。現在有些婚禮主持,那些台詞啊,尷尬得聽眾摳腳趾。還有主持非要上那種感人環節,有種強行逼人流淚的感覺,煩死了。」

  她頓了一下,又道:「對了,看你們這請柬,應該是傳統風格的婚禮?那你們穿喜服嗎?傳統婚禮那些挑蓋頭之類的,還做不做哇?」

  「不做。流程不太一樣。」熊樂晨回道,「拜堂敬茶那些也沒有,也不去挨桌敬酒。薛銳還說賀禮也不收的,但孟巍說大家都準備了,當天不收也會日後送去。索性就雲隱門派人幫忙去做收禮的地方。」

  杜芳芳聽了直咋舌:「雲隱門幫忙收禮,你們這去的人不多,陣仗還不小……」

  他們說話間,盧萍已經打開了信封。信封里抽出來的與其說是請柬,不如說更像是個摺疊起來的手冊。手冊的封面封底是絲綢製成,上面繡的是百花盛放,喜慶的味道終於來了。手冊打開後,裡面是豎向排版的手寫文字邀請函。文字不僅本身單個好看,整體還錯落有致、排布得當,最後兩個落款字體也幾乎一致。

  盧萍道:「這些字都是手寫的吧?我看出墨跡了,很漂亮的字,有點意思。請人寫的?」

  熊樂晨道:「我寫的。除了薛銳的名字是他自己寫的,其他都是我寫的。」

  「啊?小熊你還會毛筆字!」杜芳芳也拆開自己的請柬仔細觀看,「但是你和薛銳的名字,字體也好像啊,你們的字這麼像的麼?」

  熊樂晨點頭:「是他帶我練的字。」

  其實熊樂晨在這個世界的字一開始都是模仿的標準字體。但自從薛銳開始教授自己出身那個世界的字,就要熊樂晨的手寫字也跟著他的字體來。後來就發展到,薛銳寫這個世界的字時,熊樂晨也開始模仿他的字體了。

  薛銳對此不僅不在意,反而還樂見其成。如今這兩人的字要是混在一起,已經到了筆跡專家都分辨不出區別的地步。

  而盧萍和杜芳芳以前沒見過熊樂晨的毛筆字,還以為這是他新練的技能,紛紛讚嘆:「那你的進步可真快,不愧是過目不忘的……」

  熊樂晨又和她們說了幾句,就去了別的辦公室。很多人又把信封為什麼是黑白的、結婚那天準備怎麼辦問了一遍,熊樂晨都一一回答了,這才全部分發完畢。張弛之前叫他發完了就去找自己,於是熊樂晨又轉回張弛的辦公室。

  張弛這次就從桌子下拿出一個箱子,推給熊樂晨:「我老家寄來幾箱荔枝,都是本地不常見又貴的品種,好吃的,你和薛銳拿回去一箱。」

  熊樂晨道:「不用那麼多。」

  「要的,你都結婚了,哥也沒什麼好東西給你,就給你們嘗嘗鮮吧。」張弛又從另外一個已經打開的箱子抓了一把荔枝,放在熊樂晨手裡,「嘗看喜不喜歡,這才是我們那裡最喜歡的品種。這裡賣得最多的品種,喝,我們那都爛大街的,沒人吃。」

  熊樂晨便在他辦公室里坐下,剝荔枝吃。

  確實和熊樂晨以前吃的味道不一樣,不過熊樂晨也不知道哪點好、哪點壞,就默默地吃。張弛看他這麼乖孩子的模樣,實在沒忍住,又旁敲側擊地問了一遍:「小熊啊,你老實和哥說,薛銳真對你好啊?」

  熊樂晨看向他:「好啊。」

  張弛問:「是真好,還是你覺得他對別人都冷冰冰的,就對你溫柔說話,你就覺得好了?」

  熊樂晨想了想:「你說的也是其中之一,但他別的事對我也好的。」

  「比如?」

  「比如,他親手給我做衣服的。」熊樂晨舉起手,「這個婚戒,也是他親手做的,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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