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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立新有些尷尬地說道:「我剛才好像還說錯話了,沒來得及給他們道歉,勞煩轉達一下。我真不是故意的,沒別的意思。」
「你們不必這麼緊張,薛先生和熊先生不是計較的人,不會在意你們的無心之言。」白嘉禮溫和地笑了笑,「走吧,不用想太多了。」
包立新又問:「那,以後他們搬進來之後,我們可以去拜訪做客嗎?畢竟也算鄰居了。」
白嘉禮回道:「這個要看他們的意願。一般來說,他們不太喜歡別人去打擾他們的生活。」
包立新有些失望,他們又纏著白嘉禮問了些問題,都被白嘉禮四兩撥千斤地應付過去,什麼目的都沒達成。
在從工廠回家的路上,白嘉禮匯報了這些對話。
熊樂晨不以為意:「不用管他們。以後也不再做類似的生意了,他們身上的實體沒什麼意思,他們本身又話太多。再有類似的找上門,讓他們去找『特美辦』,不會找就報警。」
「好的。」白嘉禮的想法其實也差不多,此刻就趁機補充道,「其實一般民眾的這類事,還是找『特美辦』比較方便。雖然會有比較麻煩的調查流程,但價位和交流來說都更合適一些。而那種不想被官方機構了解太多隱私的,願意用物質條件換隱私保護的,可能才更懂得與兩位交流。」
「不是要挑顧客。」薛銳難得在這時候開了口,「是直接少接這些活。我們不追求金錢,你也不是專門給我們招攬生意的,以後少攬這種事。找到你身上的,都可以直接拒絕。」
要麼別找,要找有本事就直接找到熊樂晨和薛銳這裡。不然找到白嘉禮的都管,或者至少都回復,那白嘉禮可操縱的空間就太大了。
白嘉禮未必沒想到這層,但他面上還是保持著心平氣和及微笑,表示:「好的,我明白了。」
後來果真是包立新他們介紹了人來找白嘉禮,希望熊樂晨和薛銳出手幫忙,白嘉禮一口回絕。包立新他們怎麼求情都沒用,白嘉禮只指點他們去報警,此為後話。
解決影子裡的實體後又過了幾天,還真有陌生電話,打進了熊樂晨的手機。
熊樂晨直接接起來了,對面是一道男聲:「熊樂晨?我沒記錯你的電話吧?」
「……蘇萊納?」熊樂晨輕易能分辨一個人的聲音,很快確定對面是誰,「這是你的新電話?」
「對。」蘇萊納回道,「之前那個不用了,原因……你知道的。」
熊樂晨並不跟他討論他的心路歷程,只是道:「你找我幹什麼?哦,對了,前些天我們去U洲旅遊,碰到了卡斯蒂子爵。他說我們要是能再遇到你,就和你說那個氏族一直在等待你的回歸,在那邊賺錢輕鬆,他們還會給你最好的指導教育。你打來是因為他們?」
「什麼?不是!」蘇萊納回道,「你們怎麼會碰到他的?」
「機緣巧合。」熊樂晨淡淡回道,「本來我們也不知道你現在的聯繫方式,懶得轉達的,不過既然你打來,就順便告訴你。」
「不必理他們的廢話,我很快也會和他們完全脫離關係了。」蘇萊納頓了一下,沒繼續延展這個話題,而是轉問道,「薛銳現在在你旁邊嗎?沒在聽你的電話吧?」
「你問這個幹什麼?」熊樂晨不答反問,「你想找他?還是想說什麼和他相關的事?」
「不,我就找你。」
「那你直說。」
「……我想和你單獨見一面。」
第195章 ——約見的理由
「你要見我?」
熊樂晨有些疑惑:「見我幹什麼?」
他邊說邊轉頭,和薛銳對視了一眼。薛銳其實就和他一起同在客廳,站在不遠處的飯桌邊上看自己擺了一桌的符咒。早在熊樂晨念出「蘇萊納」三個字的時候,薛銳就直接盯住他了,而且坦蕩得很。因為他很明白自己就是喜歡管熊樂晨,而熊樂晨也早就適應這點。
現在蘇萊納提出要見熊樂晨,薛銳索性就扔下手裡的東西過來了。
沒辦法,之前蘇萊納都盯著薛銳,主要目的據說就是為了洗掉血脈。現在轉而想單獨見熊樂晨,很難不懷疑他別有目的。
但蘇萊納在電話里也不直接回答,只在電話里回道:「有點事想要和你面對面談。」
這回答,等於沒回答。熊樂晨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就聽薛銳在旁邊用氣音道:「許寧派來的?」
於是熊樂晨轉述:「是許寧讓你找我?」
蘇萊納沉默了兩秒。
「我們知道你肯定和許寧扯上關係了。既然你會因此辭去『特美辦』的工作,還會下定決心和過去斷絕聯繫,那許寧和你一定關係匪淺。」熊樂晨有了薛銳點出的思路,邏輯推進得非常快,「他叫你約我單獨見面,那他想做什麼?他想單獨見薛銳是嗎?然後對薛銳做什麼?」
這一連串問題連珠炮似地放出來,打得蘇萊納的思路一下就更亂了。他索性繼續通通不回答,只是道:「許先生要是想見薛銳,隨時都能見,不需要你同意,更不需要特意引開你。」
熊樂晨並不會因為他這種略帶嘲弄的態度生氣,而且這會兒,熊樂晨已經能清晰分辨他的態度了,於是篤定道:「你很聽許寧的話,你變成他忠實的信徒了。」
蘇萊納終於正面回答了一次:「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