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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樂晨疑惑:「探查我們幹什麼?我們又不和他們合作。」

  「他們可能想要我們和他們合作,或是威逼,或是利誘。」薛銳坐到了沙發上,又朝熊樂晨招招手,「你想想,這個世界的人,是不是但凡什麼不符合他們的常理,他們就要研究?就算是那個看起來百害無一利的留聲機,他們也非要保存下來,冒著被傷害的危險也要去接近研究……」

  熊樂晨自覺走過去,坐下,挨到他特意張開的臂彎里。

  「那我們的來歷,我們的能力,是不是也很值得研究?」薛銳撈著他更靠近自己,繼續道,「我好像還沒和你說過,『特美辦』和軍部其實試圖研究過我。」

  「……什麼?」熊樂晨唰地一下看向他,和他對視,「你怎麼之前不告訴我?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他們想測量我的一些數值,還想明白我的功法、我的能量運轉是怎麼回事。」薛銳回道,「軍部想知道我的個人極限在什麼程度,曾經邀請我去做極限測試。不過我懶得在這個世界謀得多高的職位,所以沒去。」

  「但你答應了會適當配合他們,對吧?我記得你說過。」熊樂晨看著他的眼睛,「我當時沒想太多,可是……你是為了我答應的嗎?」

  薛銳的食指隨意地輕蹭著他的臉:「怎麼這麼說?」

  「因為當時的我在『特美辦』,你想接近我是嗎?」熊樂晨一眨眼,「所以你會忍下那些普通人試圖對你的約束,就為了也留在『特美辦』。」

  「把你聰明的。」薛銳一笑,湊近他,在他下巴上咬一口,「不過你說對了,當時只要有途徑能接近你,我都可以試試。反正和那些普通人的約定,不管是口頭還是白紙黑字,對我來說都沒什麼實際作用。」

  熊樂晨乖乖被他咬了,之後還摸了摸,才道:「那他們後來有找你做別的嗎?」

  薛銳低笑,也摸了摸那自己咬出淺淺牙印的地方:「自從我們重逢,幾乎沒分開過,我是否為他們做過事,你不知道?」

  熊樂晨道:「有時候你在看一些典籍和符咒,我就看不懂。」

  「那我也不會為了那些人去看。除了是我自己要看,也只能是為了你看了。」薛銳道,「除了紅月那次,軍部基本沒找過我。至於『特美辦』,有你這個傳令官,我怎麼敢『私聯』?」

  熊樂晨道:「我沒不讓你聯繫。」

  「是我想讓你替我聯繫。」薛銳徐徐道,「我想讓你把握我的工作,行不行?」

  「……行。」熊樂晨應了一聲,然後他就安靜下來。薛銳又捏了一下他的臉:「怎麼不說了?」

  熊樂晨道:「我想把話題扯回去,但不知道會不會破壞氣氛。」

  薛銳好笑:「你說就是了,跟我你還怕說錯嗎?」

  熊樂晨回道:「我跟別人才不介意破不破壞氣氛。」

  「……」薛銳終於忍不住親了他一下,「行了,別說甜言蜜語了,再不說正事真的要跟你做點別的了。」

  「噢。」熊樂晨終於道,「我就是在想,他們既然能查到我們住在這個酒店,之後會不會也一直騷擾我們?我們要是只在這個國家旅遊就罷了,但我們要看四個結婚場地。要是真定了,不管是哪個,我懷疑他們都會知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薛銳道,「那接下來這個國家還有兩個結婚場地,不看了?去別的地方看?」

  「整個U洲有個聯盟,他們很多情報互通,我不知道會不會我們在別的國家也受到監視。」熊樂晨道,「如果是這樣……」

  「那我們就不在U洲舉辦婚禮。」薛銳淡定回道,「我問過白嘉禮了,即便沒有登記,也可以自行舉辦婚禮。只是舉辦的話,世界上任何地方都可以舉辦。」

  熊樂晨垂下眼:「要是我沒點出小卡斯蒂是吸血鬼……」

  「跟我裝可憐,嗯?」薛銳抬起他的下巴,直視道,「你想說什麼說不得?我要是連你說句實話都覺得不對,我成什麼了?」

  「但是今天看的地方,和本來明天要看的地方,都還不錯的。」熊樂晨道,「我要是今天沒點他的身份,就不會有後續這一切可能的麻煩。」

  「你要這麼說,那我還覺得非得在他們眼皮底下結婚了。」薛銳眯了眯眼,「他們難道還敢在我的婚禮上搗亂?我倒要看看誰敢。」

  熊樂晨一眨眼:「那我們,明天還照常去看那些婚禮場地嗎?」

  「看,怎麼不看?」薛銳道,「要是那個城堡最好,我還真就要定那個城堡了。到時候我就下個陣法,除了我們之外的所有非普通人類都會被抑制,能力越高抑制越厲害。他們要是想出醜,儘管來就是。」

  頓了一下,薛銳又道:「語言上我暫時幫不了你。我只希望你記住一點:你不需要委曲求全,不需要為了後面的安逸而退讓。不管你說了什麼,如果別人妄圖對你做什麼,我都會收拾他們。所以,你跟那些人吵架也好、嘲諷也好、曝出什麼也好,都隨你的便,明白了嗎?」

  「明白了。」熊樂晨點頭,然後非常上道地湊上去親他。

  薛銳輕笑,收斂了眼中的凌厲,溫和地回吻他。

  ***

  於是第二天,行程照舊。

  上午去參觀了一個著名的古建築地標景點,以及旁邊的一個歷史博物館,了解本地的歷史。熊樂晨看著博物館裡來自別國的精美展品,淡淡評價:「這一部分展品,對於這個國度來說是展示了過去的世界,也展示了自己曾經的輝煌。但對於文物的出生地來說,就是屈辱的代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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