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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東西放置起來還是費點功夫的,白嘉禮覺得自己的管家學校差點就白上了。在他努力把這一大堆擺得地上、桌上、柜子里到處都是的東西歸置整齊後,環顧了一周客廳,再次隱晦暗示道:「熊先生,薛先生,這麼多年貨放在這裡。要是二位不努力吃的話,只怕這個年要過得擁擠一些了。」

  熊樂晨淡然回應:「沒關係,很快會吃光的。」

  白嘉禮:……我說的是地方不夠大,不是吃得不夠快啊!

  但話已至此,白嘉禮也不好再次提起搬家話題了,遂和律師一塊告辭。

  他們離開後沒幾分鐘,堆積在客廳里的年貨已經被薛銳全都收進了自己的儲物空間中,客廳一下又清爽整潔起來。縱橫多個世界的強大修行者,就這麼用自己珍貴的儲物空間,裝進了一大堆沒什麼用、也沒什麼能量的年貨。

  好在熊樂晨是個「掃描式記憶者」,總會把東西要出來全部吃掉、用掉的,倒不怕有東西被遺忘在空間的角落裡。

  而今晚,寫對聯的東西就全被拿了出來。

  「就寫這副?」熊樂晨看向手機上那副薛銳選的對聯,「就要這個字體嗎?還是想要什麼別的字體?」

  「這個世界的語言藝術,我了解得不深。這副字面上還不錯,就這個吧。」薛銳道,「貼在我們家門口的,你不選個字體嗎?」

  「我不知道哪個算好看,也不知道哪個字體適合你選的這句話。」熊樂晨坦然回道,「我們家,不是只有你有審美嗎?」

  雖然他是順著薛銳的「我們家」說下來的,但薛銳依舊為他說了那三字而感到愉悅。

  「所以,我們家的這些事,都交給我了?」薛銳低笑,「你都聽我的?」

  熊樂晨疑惑:「我不是一直聽你的嗎?」

  「大部分時候,很乖。但有時候氣人。」薛銳捏了一下他的臉,還想起白天在車上被他打趣的時候,又捏了一下,「一個家裡,一個都聽另一個的,你知道這叫什麼?」

  熊樂晨不太確定,但還是試著回道:「一家之主?」

  「……也可以這麼說。」薛銳感覺他這個答案更妙,索性不糾正了,「那你覺得我是嗎?」

  熊樂晨對這種關係無所謂,之前薛銳說想和他簽主寵契約,他都一點不帶反對的。於是薛銳這這麼問,熊樂晨也就毫無猶豫地回答:「是。」

  薛銳又問:「我是一家之主,那你是什麼?」

  「我?」熊樂晨頓了一下,「你的朋友?」

  「一個家裡哪有朋友,都得有家族關係才行。」薛銳低笑一聲,「說說看,你是我的誰?」

  熊樂晨徹底茫然了。

  他和薛銳都不是一個物種,哪論得上家族血緣?

  薛銳看他望著自己沉默許久,垂眼笑了笑:「好了,不必再琢磨,以後你就懂了。」

  熊樂晨感覺他話裡有話,但薛銳似乎不想說,熊樂晨也就不再追問。

  他等著薛銳選好字體,提筆就在對聯紙上寫了下來。他下筆很果斷,操縱力道看似完美,但出來的結果卻不那麼盡如人意。墨水和筆尖似乎不是那麼聽話,一道深、一道淺的,一看就是新手寫的字。

  熊樂晨堅持寫完一個字後,就停在那盯著那個輕重不對勁的字。即便他一如既往地無甚表情,薛銳依舊讀出了一種「懵」的感覺。

  傻站著的熊樂晨,在薛銳眼中著實可愛了。

  「沒關係,第一次寫就是這樣的。」薛銳也是難得見他在模仿人類行為中,出現這麼明顯的差池,一邊笑一邊安慰,「多試幾次就好了。你明白這種毛筆的走向規律後,肯定能寫得很完美。」

  「唔……」熊樂晨一點頭,當真開始認真研究寫字了。他在挑戰寫字這事上受挫,難得有了點好勝心,估計是非要把這事練成功不可。

  於是在這個別人都在期待除夕、聚在一起準備年夜飯材料的晚上,向來乾淨的薛銳和熊樂晨家中,難得凌亂了一些。

  遍地是寫廢了的對聯。

  第100章 ——酒逢知己

  第二天,除夕。

  一大早,薛銳和熊樂晨終於把寫得最好的一副對聯貼到了門口。

  這副對聯確實寫得接近完美。所謂「完美」,指的不是有多好看,而是模仿字體模仿得有多精準。是的,熊樂晨已經掌握了毛筆的特點,能夠寫出想要的筆畫了。他在昨晚的書寫中快速進步,很快就練就了和網上示範字帖相差無幾的字形。現在貼在門口的這副對聯,與其說是像書法家寫的,不如說更像列印出來的。

  對聯和橫批貼完後,兩人又在門的正中間貼了一張……不知道是什麼字。

  這是薛銳寫的。

  他寫的不是這個世界的文字,甚至不是他出生那個世界的字,而是一種符文。書寫時灌入能量,符文就會起效。而薛銳寫的是一張地域防禦性符文,效果堪比實質性「家宅平安」的春條。除了實質效果,他挑的這個符文也比較好看,雖然一般路過的鄰居看不懂,但能感知到圖案還挺賞心悅目。

  薛銳寫這個的時候,熊樂晨也在一旁學著寫。結果熊樂晨模仿出來的圖案確實接近一模一樣了,寫完後卻毫無效果。他畢竟也不太懂怎麼把力量往符文里灌,最基礎的事辦不到,寫出來的再形似,也只能是照虎畫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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