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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倒沒懷疑薛銳的說辭,畢竟薛銳也沒必要和他們編瞎話。孟巍再次諮詢薛銳後,明確了門肯定沒打開過,但這傢伙要是從別處逃了、或者用別的方法消失了,那就不得而知了。

  最後,去現場勘查的警方,在多處採集的血液中驗出了第四個人的DNA。

  熊樂晨提供了四個人的「掃描式畫像」。當然,對外宣稱這是薛銳跟他形容,他畫出來的人像。

  消失的邪教徒,登上了各大門派的通緝榜。

  第82章 ——你值得

  元旦過去好幾天,「特美辦」一眾才知道,熊樂晨和薛銳在跨年那天竟然也在踩踏現場!

  哦,準確來說是在踩踏現場的上方。

  「你倆厲害,我們不問一句,你們就完全不和我們說是吧?」張弛給熊樂晨打電話,問得直接,「要不是雲隱門給我們傳了邪教徒的材料,我還不知道你倆還幹了那麼大的事。破壞了邪神神像,打擊了邪教徒,還預警了踩踏事件?」

  熊樂晨回道:「都是一件事。而且邪教徒的受傷和我們沒關係,是邪神反噬的。」

  「得了吧,沒有薛銳一把破除邪神,那些邪教徒怎麼會被反噬?」張弛道,「我可聽說了,薛銳眨眼間就躥上高層窗邊,還輕易地切開了窗子,切痕比玻璃刀都精準。牛,要是換『特美辦』來處理,估計也還是得拜託他。」

  熊樂晨「嗯」了一聲。

  張弛也沒在意他這淺薄的反應,習慣了,繼續道:「不過你們這回可真算是做了大好事。我那晚上喝多了,第二天起來看手機,都被踩踏事件的各種現場視頻驚到了。這他媽要不是提前要求停止演出和倒數活動,強制疏散,那就不可能只是幾十個人進醫院,只怕有人得直接進火葬場了!」

  熊樂晨道:「我們只是和在場其他人說了,提醒警察和主辦方是他們辦的。」

  「嗨,那也是你們起的頭,謙虛什麼啊……」

  熊樂晨沒細說孟巍等人出錢出物聘請的事,又隨便寒暄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薛銳剛才其實也在手機上溝通,看熊樂晨結束了,就道:「孟巍說下午來給你送遊戲機和遊戲,以及你的『零食』。還有,他們說找了個類似『管家』的人,是他家的一個遠親,讓我們看看合不合適。」

  熊樂晨道:「我不知道怎麼看。」

  「那我來看。」薛銳道,「其實不看也行,我給他定個契約,他也翻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熊樂晨道:「我的錢……不定契約也可以。」

  「嗯?」

  「金錢對於我來說,其實沒什麼意義。失去也就失去了。」熊樂晨緩緩道,「但是,如果他會做背叛、偷盜、欺騙之類的事,近距離觀察實例,也不錯。」

  薛銳聽完,只想起網上看到的一個詞,說道:「『釣魚執法』,嗯?」

  「算嗎?如果我們只是普通人類,也沒辦法定立你說的那種契約,只能像人類那樣寫成白紙黑字。」熊樂晨道,「難道所有普通人都在『釣魚執法』嗎?」

  「有時候你這個邏輯,可真是無懈可擊。」薛銳覺得好笑,捏了一下他的下巴,「行吧,你想玩就玩。反正也就是一些這世界的錢財,就算我們身無分文,連庇護之所都沒有,也無所謂。只要我們還在一塊就行。」

  「嗯。」熊樂晨順著他的話點頭,「不過,我還是想你有個住的地方。」

  「為什麼?」

  「以前我們遇到的世界裡,你從來沒住過什麼像樣的地方。偶爾能住個山洞,大部分時候,只能風餐露宿。」熊樂晨緩緩回道,「我記得有幾次,你和我說過更以前時,你住過的房子、睡過的床、以及一些住宿的待遇。你的語氣,應該是懷念的。」

  「懷念?具體的我記不清楚了,但我那時應該只是有些感嘆,甚至,只是找點話和你說——或者和自己說。」薛銳道,「要說我貪圖享受,那絕對是沒有的。與你相遇前、分離後,我都到過很奢靡的地方,享受過很多,可都不過是過眼雲煙。物質生活不會干擾我的本心,我在荒原上、寶藏之間,都照樣修行、修心。就像我與你在一起,並不在意我們住在只有一張床的小屋子,還是古木建成的樓房。」

  熊樂晨對這些話似懂非懂。

  他定定看著薛銳幾秒,終於再次開口道:「但是,我覺得你適合住在更好的地方。」

  這回輪到薛銳疑惑了:「嗯?」

  熊樂晨望著他,視線描摹著他的臉、他的長髮。薛銳察覺他的目光,主動把長發順了一縷到前面來,遞給他:「想摸?」

  熊樂晨沒回答想不想,但他確實抬手接了這縷頭髮,拇指緩緩摩挲:「我不知道怎麼說。我就是覺得,你適合乾淨、整潔、更好的住所。無論住所有多華貴,你都值得……或許,你的衣服也該換更貴一些的。」

  這些話,乍一聽有些令人迷茫,可薛銳聽懂了。

  這不就是「你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一切」的意思嗎?

  熊樂晨還分不清什麼是好看和不好看,所以他就簡單粗暴地覺得,薛銳應該用「更貴的」東西。回想起來,熊樂晨說「可以被騙錢」,還特意單指了是他自己的錢。而薛銳的錢,在他看來或許還是應該供給薛銳的物質生活。

  薛銳:這種感覺……真是久違了。

  在薛銳已經變得如此強大、強大到能夠碾壓遇到的絕大部分對象後,已經很久沒人和他說類似的話了。什麼「你值得更好的」,什麼「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如此種種之言,倒是在他尚且弱小的時候不時會聽到。而說這些話的傢伙,其中大部分對當時的薛銳沒存什麼好心思。要麼是包養,要麼是更過分的嘴上隨便騙人罷了。當然,薛銳從不會信,更不會給這些人機會。只要能辦到,薛銳絕對會給這些東西一些「終生難忘」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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