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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還是只算上來現場的,另外還有兩人在家裡做後方協調,隨時聯繫。沒辦法,先前熊樂晨忽然掉線,還打電話時怎麼都「不在服務區」,給張弛嚇得不輕,直接把整個「特美辦」都吵起來了。

  等他們到了現場,兩個帶熊、薛二人上車並了解情況,三個結隊搜查了一番周圍。不過這一圈檢查,啥也沒查出來,之前作妖的那個大屏幕來來去去播的也是原本的廣告,不再出現什麼紅月。眾人只得先記下出事的地點和屏幕,等著明天再讓相關人事來掃尾今晚的事件。

  而在另一頭的車上,張弛等人簡單確認了一遍熊樂晨和薛銳身上都沒傷後,又問了薛銳的名字。然後他們沒急著探究薛銳的來歷,而是先開始溝通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直到這時,熊樂晨才終於把今晚遇到紅月的起承轉合,以及上次在公交車站的類似經歷,通通說了一遍。他說得平鋪直敘的,沒什麼語調起伏。但就是這樣無聊的簡述,也把「特美辦」的眾人聽得心驚肉跳。

  「你居然以前就遇到過,怎麼一聲不吭的啊!」張弛覺得這個小年輕真是不知輕重,忍不住帶了點訓話的語氣,「怪不得你總想看孩子失蹤案的視頻,是不是覺得和你看到的奇怪視頻有關?」

  在車上以及線上會議室里的同事們紛紛同樣表示譴責。主要熊樂晨不僅是新來的編外,還是個「信息位」,在同事眼中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年輕。他發現異常後,應該做的是趕緊匯報,而不是獨自面對,不然真的太危險了!

  對此,熊樂晨只是回道:「上次那個紅月,很快就消失了。」

  「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你這次是運氣好,有人救了你。萬一……你真是後悔都沒時間、沒地方後悔去!」張弛沒好氣道,「你上次重傷後腦子還沒好全呢,為你自己多想想行不行?說起來,我之前不是早就讓你去坐地鐵回家了嗎,怎麼你現在還在這附近?是不是忽然又想不起來怎麼搭地鐵了?」

  熊樂晨還沒回答,旁邊薛銳忽而開口問道:「你受重傷了?」

  熊樂晨扭頭,對上他的視線,緩緩回道:「也不算重傷,只是失憶了。」

  「你可別逗了,當時多危險,是你根本沒反應過來!」張弛吐槽了一句,隨後跟薛銳補充解釋道,「小熊上個月出了車禍,身上是沒受什麼傷,但腦子直接撞得失憶了,連攔下路過的車求助都不會。大晚上的,還下雨,他就一臉懵地在國道上自己走。要不是我碰巧開車路過,碰巧照到他渾身是血的樣子就立馬攔住他,他一個血人都不知道要走到什麼地方、什麼時候!」

  薛銳又看熊樂晨:「是這樣嗎?」

  熊樂晨:「……是。」

  薛銳不說話了。

  他其實沒什麼表情,但就讓人覺得他身周自帶一股凜冽乃至生人勿近的氣質。而熊樂晨也經常無甚表情,可就會讓人覺得他有種懵懵然、茫然單純的感覺,只能說還是各人有各人的氣場。

  而講完熊樂晨的來歷,張弛也就順勢把話題引到了薛銳身上:「薛先生看起來……也不是普通人,敢問是哪裡人?」

  薛銳給出的答案,很模糊,但又在眾人意料之中。他說:「我是世外的修者,剛入世。」

  張弛心道果然。說實話,要不是熊樂晨證明薛銳能躍至半空,還一劍劈開紅月,張弛只怕要懷疑薛銳是不是哪個古裝劇組跑出來的演員。畢竟細看薛銳的臉,還是很扛得住鏡頭的。只不過薛銳的氣場和身手,就絕不是一般人能企及的了。

  同事又問:「修者是指……傳說中的『者』?」

  「我不太清楚所謂傳說中的『修真者』是何種樣貌。」薛銳回道,「不過是練過一些武,能斬些妖魔而已。」

  張弛問:「這麼說,那『紅月』是妖魔?」

  「不清楚。」薛銳回得理直氣壯,但就是隱隱地令人信服,「我路過,察覺它要加害於小熊,就出了一劍。哪知它直接一分為二,一息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我未必已將其斃命劍下。」

  他就這麼直接喊熊樂晨為「小熊」,熊樂晨自己沒什麼反應,但其他同事都聽得有些暗覺意外。

  「薛先生救了小熊,就是小熊的恩人,也是我們『特美辦』的朋友。」張弛一頓,再次順著話就自我介紹起來,「剛才只給薛先生看了我們的證件,還沒詳細介紹過,『特美辦』的全稱是『特殊事件處理辦公室』,直屬於國家安全部門。我們的職責,說白了也是像薛先生這樣『斬妖除魔』,保護百姓。我還不太清楚薛先生所謂『入世』,是有什麼目標。若是平時有空的話,可否協助我們一起查案辦案,保護一方平安?

  「當然,薛先生如果不想進入我們的系統,不願受到太多管束,與我們簽訂合作關係也可以的。小熊現在就是這樣在協助我們,也有對應酬勞。不過薛先生是世外高人,我們不以世俗之物做什麼誘餌。你要是覺得可以一談,我們可以再約時間地點,細細再談。薛先生要是有什麼條件,都可以提出來。」

  張弛拉人向來這麼果斷,熊樂晨就是這麼被他「忽悠」進來的。他對自己的眼光也向來自信,他覺得薛銳既然自願出手救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那應該本質上不壞,可以「拉攏」。

  而薛銳面對張弛發出的邀約,略一沉吟,提了個問題:「什麼時候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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