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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小童的意識還在受她的控制嗎?

  「花實,小童吃完藥要休息,我們去外面走走,不要打擾他好嗎?」等醫生跳完舞離開後,靈曉才走進病房,沖花實微笑。

  小童撅起嘴:「媽媽,你不准罵花實。」

  「媽媽怎麼會罵花實呢?」靈曉溫柔地摸摸小童的頭。

  花實沒有吭聲,任靈曉走過來牽住自己的手,把自己帶出了病房。

  一走出病房,靈曉就迅速甩開花實的手,猶如避瘟神般,面無表情的說:「請不要再接近小童了。」

  花實依然沒有說話。

  「你跟其他孩子不一樣。」靈曉聲音發顫,「你是……」

  「怪物,對嗎?」花實漫不經心地開口。

  靈曉一怔,手心冒出冷汗:「你果然可以控制旁人的意識吧?」

  花實臉上的笑容讓靈曉毛骨悚然,她倒退兩步,抖著手掏出兜里的手機,想要報警。

  「你覺得報警有用嗎?」花實嘲諷地嘆了口氣,「只要我一句話,整個警局的人都會聽我指揮,任我擺布。」

  「傅金知道嗎?」靈曉語氣絕望。

  「你知道的,傅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傅金也知道。」花實一步一步靠近靈曉,將靈曉逼至牆角,「怎麼樣?被愛人背叛的感覺如何?」

  「在明知道我是一個怪物的情況下,還放任我接近你跟小童,在我傷害了小童之後,仍然不動聲色。這樣的男人,你還願意呆在他身邊嗎?一定迫不及待想要逃離他吧?」

  靈曉緊盯著與自己近在咫尺的花實,說:「你真的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孩子嗎?」

  沒想到對方會問這種問題,花實不禁啞然。

  靈曉修長姣好的身材近在眼前,美好的胸部形狀昭示她這個年齡段特有的魅力。

  如果自己的身體像正常人一樣生長,現在或許會比面前的靈曉還要修長豐滿吧。

  花實低頭打量自己乾癟矮小的身體,下意識攥緊拳頭。

  靈曉蹲下身,與花實平視:「愛一個人,就是不管他做了什麼,都依然愛著他。即使傅金殺了人,那也一定有他的理由,我會毫不猶豫的幫他處理屍體。我相信他,絕不是故意傷害我跟小童的。在你出現之前,我就認識傅金了,在我被丈夫背叛,最絕望難過的時候,是他守在我身邊,陪我熬過了難關,我絕對比你更加了解他。該離開的人,是你才對。」

  只剩下空蕩蕩眼窩的右眼仿佛被灼燒般,突然痛得不行,花實死死捂住眼睛,失去重心的跪坐在地上。

  小童,我原本打算放過你媽媽的。

  只要她遠遠地離開傅金,不要再呆在他身邊。

  我原本,不想再傷害你的。

  ☆、燃燒的白天鵝

  與靈曉初識那年,傅金18歲,剛剛踏進X大校門的他,在參加迎接新生典禮時,看見了作為學生代表在台上演奏鋼琴曲的靈曉。

  那時的靈曉是大四幼師系有名的系花,在畢業前夕,她一襲潔白無瑕的長裙,坐在鋼琴前為新生們彈了一曲《天鵝》。

  傅金坐在觀眾席上,入神地凝視著台上猶如天鵝般聖潔高貴的學姐。

  仿佛注意到了傅金的目光,靈曉纖細的手指輕觸琴鍵,微微轉頭,很準確的找到了台下傅金的位置,與他四目相對,溫柔一笑。

  那是傅金此生見過的最溫暖最美麗的微笑。

  想觸碰她。

  想得到她。

  想占有她。

  但在這之前,要讓自己變強。

  只有強者才配得到聖潔高貴的白天鵝。

  然而當傅金以優異的成績大學畢業,在傅氏私立醫院擔任外科醫生,通過種種途徑找到靈曉時,卻發現她早已嫁做人婦,還育有一子。

  靈曉像所有家庭主婦一樣,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熟練的織著毛衣,身旁是坐在沙堆里玩玩具的小童。

  那雙潔白纖細的手,已經不再觸碰琴鍵,而是沾上了柴米油鹽。

  他來遲了。

  傅金自嘲一笑,倒退幾步,轉身準備離開靈曉的世界。

  靈曉卻在這時放下手上的毛衣,起身叫住了他:「請問,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她記得他。

  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她居然記得他。

  既然如此。

  已經變成了別人的東西,搶過來不就行了?

  傅金迴轉身,沖靈曉露出紳士般的微笑:「你好,我是你的學弟,傅金。」

  然後是順理成章的接近和熟識。

  以靈曉的性格,是不會背著老公跟別的男人發展婚外情的,那也不是傅金期望的。

  通過半年多的觀察,傅金髮現靈曉的丈夫與公司一個女同事關係曖昧,女同事一直明目張胆的跟靈曉的丈夫示好,靈曉的丈夫每次都委婉回絕。

  只需稍微從中作梗,私下提點那位女同事幾句,女同事便順利把被下了藥的靈曉丈夫勾上了床。

  然後傅金假裝無意的帶著靈曉將他們當場捉姦在床。

  靈曉的丈夫並不知道自己被下了藥,百口莫辯,再也無法挽回心愛的妻子。

  柔弱心碎的白天鵝趴在自己懷中傷心的哭泣,傅金柔聲安撫,嘴邊卻盪起得意地笑容。

  儘管我的手段卑劣而又不堪,但我對你的心,卻是真的。

  我想要變得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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