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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青陽王像是很善解人意般,道:「本王也知這門親事安排得稍有唐突,未免惹得姑娘有些怕了。不過不必擔心,本王這病體尚且還做不了什麼。」

  林玉殊愣住,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心中酸了酸,又覺得鬆了口氣。

  不知對方是不是顧及著自己的想法,還是一開始就未想在今日和自己行夫妻之實。

  她一邊想說自己其實是願意的,一邊又糾結於心中終究是希望待到情投意合之時,再更進一步。

  她啟唇,有些糾結地解釋:「玉殊願意,只是……」

  話音未落,青陽王用指抵住了她的唇,讓她將下半句話咽了回去。

  青陽王笑看著她道:「本王明白。」

  他接著湊近林玉殊,小聲說了兩句話,大意是等到他身體再好些之後,她就躲不過了。

  聽得林玉殊面頰更紅了,不知他如今怎麼是這般喜歡輕薄人的樣子。

  明白對方還是願意同自己親近的,林玉殊覺得自己的心口又泛上了甜來。

  在昏暗的燭光之下,劉硯見她羞澀的樣子,只覺得是和平日很不同,又覺得更添風情,他對自己這位王妃真是越看越喜歡。

  最終還是忍不住,在她面頰落下一吻。

  動作輕柔,如同羽毛在面頰拂過。

  林玉殊感受到他的氣息,一時有些不知如何反應。

  但這貌似就是青陽王的最越界的一個舉動了,之後他為林玉殊脫下了嫁衣,亦是生意見裡衣。

  掀開喜被的時候,發現繡有鴛鴦戲水的鋪子上,是放平的一條白布巾。

  是為女兒家驗身所用。

  其實不過是府上的老太太關心著這邊的情況,想要知道這一晚上二人是否順利。

  老太太為青陽王的母妃的母親,也就是劉硯的祖母。

  在青陽王的母妃逝去後,便留在了王府之中,也是年齡大了方便小輩們照顧。

  她一直有意推動王府與將軍府的婚事,對林家這位大小姐雖是未見,但可謂也是喜歡。

  青陽王身子上的問題,也一直是老太太心頭難受的地方。

  林玉殊一看就明白過來,她有些猶豫。

  青陽王自然也知道這是什麼,他道:「無礙,本王來處理。」

  接著林玉殊便看到對方掏出一旁放置的匕首,將他的小臂內側,又快有準地劃出了一道印子。

  這個舉動十分迅速,快到林玉殊都沒來得及阻攔。

  他將上面的血液染在了白布上。

  接著看差不多,便隨意地沖洗止了下血。

  林玉殊沒有說話,上前替對方查看了下傷口,傷痕很淺,並無大礙。

  終究還是金貴的身體,怎麼就這麼隨意地做出這樣的舉動。

  不知怎得,林玉殊像是覺著有些氣惱。

  青陽王看到了對方的表情,笑道:「本王沒事,只是這白布巾應當是祖母專門派人放來的,怕她擔憂。」

  其實這也是一個較好的方法,若是這一夜二人什麼都不做,免不了有些無聊之輩愛嚼口舌,傳出些不好聽的話就令人不喜了。

  林玉殊明白,只是覺得胸口堵的很,她叮囑道:「夫君身子不好,對待自己的身體應當更小心才是。」

  待到一切弄好,二人坐在床上。

  林玉殊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夫君,之後玉殊想為你調養身子,你可願?」

  聽她這麼改了稱呼,劉硯又是一陣心癢,於是也改了自稱,他道:「為夫自然願意。」

  林玉殊被逗得笑了笑,道:「之後你可要跟著我將身體的基子好好練紮實,我來帶你。」

  青陽王此時還沒有意識到林玉殊口中所念的練習的強度,滿口答應下來。

  他接著站起身,道:「為夫來抱卿卿上床。」

  不知這人怎麼想一出是一出,還是故意逗著自己,林玉殊笑了笑提醒:「不知王爺是否還記得當日在白馬寺,玉殊可不敢讓您抱著。」

  這麼說完,林玉殊便輕快利落地上床,鑽入了裡面的被子中。

  青陽王:……

  他就知道林玉殊之前那些溫和知禮有部分是裝出來的模樣,不知是不是和自己交談之中讓她稍稍撤下心防,如今像是更多地露出她原來的一面。

  劉硯也不惱,覺得她真是討人喜歡,現在還用之前在白馬寺未能扶住他的事情來提醒自己了。

  青陽王輕嘆一聲,也慢慢上了床,躺在靠外的那一側。

  二人同枕。

  雖然今日十分勞累,林玉殊卻並未有睡意。

  她想起之前還聽說過青陽王性格陰晴不定的流言,說是他難相處。

  如今看來,的確十分不可信。

  林玉殊眼中的王爺,似乎很和善,對自己也一直溫柔和包容,還總是想著依著自己的心思。

  紅燭本就燒了好一會兒,現在時候到了,又無人去剪燭芯,「噗呲」幾聲相繼熄滅。

  夜色之中,林玉殊的身子在錦被之下,與青陽王的隔了些距離,還是能明顯覺得二人的被窩溫暖上不少。

  她問道:「夫君,你這身子是幼時便不怎麼好嗎?」

  青陽王「嗯」了一聲:「也是有了許多年頭,一直不見好。」

  林玉殊怕觸了他的傷心事,試探著伸手握住他放在身側的手,道:「日後定會慢慢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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