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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看到花梨從異種魚身上弄到了鐵棍,那叫一個饞啊,簡直望眼欲穿。
這種饞當中,還夾雜著一點怨念。
怨念的對象就是他們的隊長,怨念他剿殺了異種魚之後,屍體丟回了河裡。
真是的,隊長為什麼不學學人家,多動動腦子把魚拆了嘛。
仿佛感受到隊員們的怨氣,北堂則耳朵直癢。
他摸摸鼻子,突然脫離潛伏狀態,主動朝花梨打招呼。
「北堂隊長。」花梨驚喜。
既然他在附近,尖刀隊肯定也附近,安全感頓時大增。
「咳」見她一臉雀躍,北堂則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目光瞥向那些鐵棍,道:「附近出現了新異種,你」鐵棍賣不賣。
沒等他說完,花梨已經搶先道:「我知道危險,我馬上走。」
說完,不等北堂則再說,她立刻抱起鐵棍和骨頭,快步離開。
不、不是,他不是這個意思!別走!眼睜睜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夕陽下,北堂則扶額。
一抬眼,隊員們在一棵棵樹木間投來了幽怨的目光,竟有些讓人抬不起頭。
「急什麼,一會兒回大營我去找她。」
隊員們頓時眼裡放光,其中平時說話頑皮的人還慫恿道:「隊長,你長得這麼好看,只要你開口,指定能拿下。」
雖然知道拿下是指鐵棍,但北堂則還是忍不住想起前一段時間花梨對他的刻意偏袒,莫名有種出賣色相的感覺,板起臉。
「別瞎說,我跟她是好兄弟,什麼拿下拿不下的。」
這一頭,北堂則故作鎮定地應付著隊員們的調侃。那一頭,花梨回到了大營,所過之處,一片矚目。
後知後覺的,她意識到鐵棍的價值。
逐漸有人攔住她問鐵棍賣不賣,來人的軍服跟一般士兵不一樣,肩上有槓,是軍官級別。
猶豫了一下,花梨禮貌地拒絕了,抱著鐵棍回到了炊事班。
聽到消息的張遠走出來,見花梨把鐵棍拿回了炊事班,以為她是要分給班上的人,心裡已經生出各種盤算。
班上這麼多人,一人分一根不太可能,但他是班長,肯定能分到。
其他人拿著估計沒什麼用,他花點錢收了,正好叔叔過生日,當禮物送給他,他肯定高興,說不定能幫他活動活動升到排長。
越想越高興,他甚至顧不上詢問鐵棍的來源,上來就是一頓猛夸。
花梨被誇得雲裡霧裡,看見張遠滿眼的貪婪,她明白過來,無奈地重複了一邊對攔路的軍官們說過的話。
「這些鐵棍我不賣,要留著送人。」
送人?張遠愣了一下。
切,平時看著老老實實,原來也是個到處鑽營的人。
等等,她早就傍上了北堂則,卻不去尖刀隊,非要在炊事班,還準備到處送禮,圖什麼?
莫非是衝著班長這個職位來的?
神色大變,張遠的目光頓時淬了怨毒。
這個位置他叔叔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的,採購的油水還沒撈回本呢,絕不會輕易讓給她。
於是,張遠的語氣變得陰陽怪氣,暗搓搓搞小動作。
明明中午已經安排好,晚飯是郭一良去食堂放飯打飯,他偏偏臨時改成了花梨,還說有人反應吃不飽,今晚的飯比平時多了一鍋,於是飯桶格外重。
跑了一下午,花梨的體力其實快到極限,但她沒說什麼,和范鵬一起提著桶去食堂。
說來也巧,走到半路,結束任務的北堂則一行人迎面過來。
瞥見她額角晶瑩的汗珠,北堂則心中一動,忽然快走幾步,接過沉甸甸的飯桶。
「北堂隊長?」
「餓死了,我們動作快,幫你提。」
說著,他叫一個隊員接替了范鵬,和他一起抬著飯桶,飛也似地往食堂而去。
尖刀隊其他隊員心中暗喜,隊長今天挺上道啊,還知道拉近關係。
手裡空了,花梨嘴角忍不住彎起,愈發覺得自己先前的決定是對的。
於是,打飯的時候,她一邊給北堂則盛飯,一邊低聲道:「晚上來炊事班宿舍,我等你。」
「噹啷」北堂則的飯盆不知道怎麼地,突然磕在大飯桶的邊緣,發出了響聲。
好在飯沒有撒出來,只是濺出了一些湯汁。他穩住飯盆,別開眼,不看花梨,諱莫如深地「嗯」了一聲。
吃飯時,尖刀隊的隊員都在說鐵棍的事,給北堂則出主意。
他耳朵尖發紅,心煩意亂。
「行了,別說了,我知道怎麼辦。」
大半夜跟兄弟碰個面怎麼了,不就是想見他嗎,給她見。
反正他是直的,一輩子都是直的。
與此同時,還有一個人也收到了花梨手上有鐵棍的消息。
指揮處,韓序一目十行地讀完手裡的情報,陷入沉思。
這份情報是連同偵查新異種的任務報告一起傳回來的,上面簡單描述了花梨剿殺異種魚的經過,提到了她拆卸異種魚的事,並且建議她加入生物實驗室,幫助調查異種魚。
揉揉眉心,韓序望向窗外,暮色漸沉,晚霞絢爛。
又是她?
明明快要遺忘的香氣重新來襲,他忍不住攥緊手心。
作者有話說:
最喜歡男主男配都來見女主,卻同時在女主那裡見到對方那種震驚又氣憤還夾雜著一點傷心的場面啦啦啦啦感謝在2023-06-27 22:29:33~2023-06-28 23:40: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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