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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這兩天又有鬼蜮了，而是高芸單純給顧泠預警：「上次那個青山二院的鬼蜮，不是有個小子受傷嚴重，是除了一個植物人隊員以外受傷最嚴重的，接走修養了幾天後，他應該是和自己親戚告狀了，那親戚也是身處高位太久了……」
所以飄了？
顧泠猜測高芸的未盡之言。
「說是不請柳家，反而請了一個沒怎麼露過面的世家，隱居的那種，聽說本事不在柳家之下，只是不常出手，我的職權目前也就了解到這麼多，我清楚顧泠店長你的本事不小，但還是希望你多加小心。」
像顧泠這樣只要銀貨兩訖，絕對不會添亂，而且百分百完成救援任務，又次次都能一次到位破了鬼蜮的高人，她高芸只見過這麼一個。
「謝謝你的提醒，我會留意的。」顧泠掛了電話後，上樓和玻璃展櫃的那位提了一下。
慈和人偶的紙偶傳音，讓她用替身之術，必要時候可以把紅衣他們弄出來，捨不得紅衣那就用白紙黑字。
武魁皮皮飄飄等紙人也行，就是道行實在是低。
顧泠稱是，低頭時，一雙平靜無波的眸子深處，卻透出不舍。
人非草木，哪怕她現在非人非妖非鬼非精，可相處之下，怎麼可能真做到鐵石心腸不生半點情感。
離開房間，正好看到白紙蹦蹦跳跳上來，還給了她一捧鮮花：「就在附近開的，可好看了，黑字說他學習過這是一種外來物種，生命力很強但是也很兇，叫我全部摘了也沒事。」
「確實很好看，謝謝你。」
白紙嘿嘿一笑，說是回來送花，然後拿個帽子去黑字那邊，怕他曬到。
哪怕普通日頭根本就不能對他們造成傷害，白紙也是用自己的方式關心著黑字。
「嗯去吧。」顧泠看著白紙跑遠，心中某個想法一閃而過。
那位願意為自己所用，代價是所有紙人紙偶加起來要求的難度，再加倍。
他要她三年修滿功德，在完成夙願的一瞬間，獻祭給他。
當初所有紙人都被他壓服，自己所處的困境又不得不用它，為了得到最強戰力，離開那個地方，他付出了沉寂一定時間積累的力，幫她得到了陰間禁器，離開了無主之地，回到陽間，才有了這個交易。
她是不怕灰飛煙滅，人間很苦她體會過了，所以不嚮往重來一回。
但是越和它相處，她越是能感受到，這位從當初只要一個完美獻祭品，轉為新的目標和陰謀。
就連霍時淵的存在，他都開始垂涎，只是顧泠壓制了霍時淵的進化，在他身體內種了點咒術，讓他不至於美味到被那位吞吃。
而且，霍時淵身上還有她特意藏的東西……
「顧泠！你出來看下，這是什麼？」北察忽然在院子裡吵了起來。
顧泠快步來到院子，發現北察踩著一個黑色的石頭。「這東西，剛才竟然自己翻滾了一下，我以為自己午睡剛醒眼花了，就在原地眯著眼繼續緩神，發現它正在朝著你窗口的位置移動！這東西絕對不簡單！」
「你什麼時候又回來了。」
「我，我找了大黃盯著監工了，不就蓋個房子麼，不許我回來看看了？」沒想到回來了，紅衣還是沒出來。
北察說正事，問這個石頭怎麼處理。
顧泠眼神一閃，湊過去觀察。「看著是很正常。」
「不可能正常的，我發誓這東西有鬼！」
對面接收器那邊，倩影幾乎想屏住呼吸。
但顧泠還是打破了她的僥倖心理，直接用法術驗出了這塊石頭的用途。「高級留影石，一塊最少要三百萬呢，可真捨得，這麼一想，當初收買我助理的姐姐，也是為了這個原因，光是辛苦費就給別人一百萬，藉口要請我辦事又是一百萬，加上這塊石頭，為了偷看我們，你們也是煞費苦心，你們是有什麼怪癖嗎。」
倩影被罵了一頓有特殊癖好，氣得砸了一下水面。
要不是范無救無功而返，她至於用這種小道嗎？
你就一個非人非妖的怪物，誰稀罕看你啊！
「助理，許欣怡？麻的，我說那天許欣怡幹嘛說臨走前再看看這個地方，整得跟死前再看看這個世界一樣。」
顧泠沒搭理他的憤怒，不帶髒字的罵完了留影石那端的倩影，就抬起手輕輕觸碰這塊石頭，直接抹除了它和另外一個法器的聯繫，隨後在論壇用二百萬的價格出手了這個石頭。
嗯，淨賺一百萬，整挺好。
北察還在謾罵，顧泠已經讓他安靜，回到雲棲山去。
北察不高興的離開了，邊走邊說不識好人心。
樓上，一道幽幽的聲音散開。
你終究還是動了不改動的惻隱之心，要知道良善、心軟、所謂有大局觀、兼濟天下這些心思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以為本尊不知道你現在開始給身邊這些東西安排去路麼。
想的太美好了，我的祭品。
五天後，顧泠剛上播，高雲鶴又來了電話，表示宮廷夜高價買下了幾乎所有的鋪子，並且立項了，還用小手段威脅他簽字。
「不過他們用陽的，我有監控，用引的，我有你借給我們的傻大個白鋼，他人傻是傻了點，不過晚上的時候真的很管用。」
顧泠微微擰眉，不知道是不是被直播間的粉絲們帶偏了，這句話差點被理解為另外一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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