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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你還有，助理？」
「嗯，算是吧。」
一聽她本來就是新手還要帶助理，東東皺眉：「因為我和老陳是好朋友，所以這次差旅費都是我出，你多帶一個人，得不償失，咱們這直播間，本來收益就不算高。」
意思是要麼自己出錢，要麼別帶那麼多人去。
顧泠看了一眼許欣怡，這妞兒的氣運本身就普通，要是一起去封門村，恐怕要出點事。
封門村早期為風門，風為五行中木的天氣現象，東東的屬相為金，金克木，他和欣怡相剋，此行還是破瘴的關鍵人物，帶欣怡去，不如自己去來得乾脆。
而且，雖說買一張票，只能乘坐一位了？
顧泠答應了對方，自己一個人前去機場，和他會面的要求。
許欣怡不放心，顧泠只交代她好好做店鋪的生意，必須有一半的錢丟功德箱，哪怕是五毛錢的利潤，情願放三毛，不要放兩毛。
許欣怡被分派了任務，知道自己非要纏著去，也許對顧泠更加的束手束腳，只能交代她要小心，以及負責機票和行李的瑣事。
顧泠看著她去收拾自己出發要帶的東西，看向了玻璃展櫃，那邊，一個紅衣紙人動了動，充氣一樣變為立體人偶，氣鼓鼓的樣子，似乎討厭有人搶了她的活兒。
「沒事，這趟我帶你去玩玩。」顧泠纖細的手指伸出，紅衣紙人順著她的手臂爬上去，然後化為紙片人鑽進顧泠的隨身挎包。
白紙黑字落地：「我們也想去。」
「不了，你們守家，萬一它們追著味兒又照過來，你們還能保護一下大本營。」等她有錢買陣盤和材料，就算百鬼夜行，見到她也要繞道走。
嗐，掙錢之路，漫漫兮。
由於需要去作焦這個地方，飛去也需要四個多小時，因此直播間做出了預告。
看到封門村，以及戶外探險幾個字，直播間水友們顧不得手頭在做的事，趕緊定了鬧鐘去東東那邊訂閱這一場戶外合作。
不少人還給東東私信，要她好好照顧小姑娘。
東東先一步去目的地，路上是飛行模式，等開機後，手機直接被信息彈到兩分多鐘動不了。
上萬條私信和評論席捲而來。
竟是比他最新一條，去東方紅幼兒園舊址的視頻點讚還多。
要他照顧店長。
店長是誰？？
難道——
是這些人發錯了？
東東覺得這是個流量，才不想提醒這些人肯定發錯了，打了個哈欠睡在了旅館床上，鼾聲很快起，直接覆蓋所有信息的嗡嗡聲。
等醒來後，他也收到了顧泠的信息，她已經下飛機了，現在朝著他所在的旅館來。
看看時間，這個信息是十分鐘前來的，東東趕緊梳洗一下，在樓下的蒼蠅館子叫了三菜一湯，人家一起來合作的，包食宿是基本禮貌。
顧泠出現後，東東表情沒什麼變動，和視頻的時候簡直一摸一樣。
但顧泠的表現不同，抬眼看去，瞳孔一縮，果然啊。
這人。
疾厄宮低陷晦暗，青筋枯斜，三日之內，必有血光之災。
兩人邊吃，東東邊交代一些注意事項。
比如，會不會忌諱露臉，會的話，那就她拿手持攝像頭。
比如，可以一驚一乍，但是不要太誇張太矯情了，戶外探險，人家看的就是個新鮮，一個身臨其境，你要是臨時撂挑子冒出一些不該說的話，一場直播就失去了有趣的意思了。
兩人正聊著，一旁的一個男人冒出一句：「兄弟，你也搞直播的？」
「是啊，你是……」
「我是老許愛戶外（真實版），你是東東吧，我知道你。」對方是個微胖的光頭，顧泠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這人浮誇、虛榮、市儈、看人下菜，還色字當頭。
她現在這個平凡的樣貌，他竟然也能看著看著舔嘴唇。
顧泠不去看那老許，老許卻一個勁兒的想提起顧泠。
而且還表示自己有車，可以開到距離封門村最近的地方。
東東似乎挺樂意和跟自己「咖位」差不多的戶外主播一起合作的，兩人談論起來更沒了忌諱，甚至偶爾還調侃一下被詭異化的景點。
之後順理成章的，東東帶著顧泠上了這老許的車。
哪是一輛半新不舊的吉普，後面堆著各種雜物，東東在副駕駛，顧泠在后座，還能感受到老徐對自己三角位置投射來的目光，她挎包鼓了一下，顯然這股凝視，讓包里的紅衣躁動。
顧泠安撫了一下對方，看了一眼窗外，伸手吸了一波陰氣，團起來餵給她，紅衣這才老實了。
車子緩緩行駛了二十分鐘都沒出什麼事，卻在靠近封門村入口幾十米的時候停下。
「怎麼了？」東東問。
老許副駕駛探出頭觀察，疑惑的嘶了一聲。「我之前看過照片，也用航拍在附近考察了一遍，明明這一片只有雜草的，怎麼會冒出那麼多枯樹，這車是開不進去了，長得也太快了吧……」
老許乾脆下車來，也對這天然的路障無語。
顧泠閉上雙眼再睜開，面前出現的風景卻和他們兩人看到的不同。
在她視線中，眼前還是一片雜草，車子完全能開進去，至於他們看到的幻想，難道是有什麼要阻止他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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