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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隱約能看到一個蘿莉一個正太幫著收拾。
因為顧泠需要直播背景，昨晚上，許欣怡親自加班，幫她重新布置了一下室內布局，讓她背後出現了大半面紙紮鋪子的樣本。
一個個比真可愛的縮小版模型都立在上頭，從鏡頭裡看，倒像是手辦區。
九點還沒到，許欣怡就騎著小電驢來了，車子靠邊充電，她鑽進店內的同一時刻，蘿莉正太也不知去向。
「我來了店長！」許欣怡小臉微紅，時不時看看手機，估計是正常戀愛帶來了好氣色。
顧泠點點頭，今天繼續學習直播的東西，不過設施太老舊，映出來的畫面比較模糊，網絡也比較不行。
六小時後準備就緒，老陳的電話也通了十來分鐘表示他那邊水軍也準備好了，這才打開直播按鈕。
先是一片漆黑，然後像亮度不足的光線和景象，出現在觀眾面前。
水軍衝進來，將一個新直播間的人氣頂上了前二百名。
好多人進來就刷不錯，新主播的題材很新，很正能量。
真正的觀眾進來後被這股人氣留了一下，隨後就反應過來，這竟然是個紙紮鋪子？
【主播，這是直播手工嗎？】
顧泠嗯了一聲，舉起手上的黃色紙張，很快折出來一個完美的元寶。
觀眾點了幾下贊，又發問怎麼看不清主播的臉。
許欣怡幫著調整了一下，可觀眾還是表示看不清。
「奇怪，調試的時候好好的啊，而且鏡頭裡，手和紙都看得清楚。」許欣怡納悶了。
顧泠卻不著急，因為這是她乾的。
對觀眾的發問，顧泠看了一眼鏡頭；回答那位觀眾：「歡迎來到直播間，放出一波直播間互動規則，感興趣可以看看。」
許欣怡立馬放出兩行字。
喪葬問題，1個草莓糖（價值現實十元。），問完送，沒回答上的截圖退款。
連麥，100個小摩托（小摩托價值一百元）。
每天連麥三次，喪葬問題二十個。
剛放出這一規則，許欣怡驚慌的擺擺手比劃了一個×，完蛋，連麥是十個小摩托，她按照顧泠測字的錢來定的，沒想到因為緊張多摁了一個0！
這幾乎是致命的失誤，一個剛上線的新主播，敢開這種條件，基本是完了！
許欣怡眼淚都要掉下來。
果然，規則看清楚後，直播間自來水友立馬沖了——
第二十三章 第一個連麥人（上）
謾罵聲立刻襲來。
【啥？一百個小摩托，你這不去搶？我一天都掙不到這些，跟你聊兩句就這麼多，你以為你是什麼仙女下凡嗎？臉都不敢露的陰間玩意。】
哦豁。
顧泠心中咯噔一下，這直播間，還有能透過壞掉攝像頭看透她本質的高人？
不過對方繼續無厘頭的謾罵，證明了只是個噴子，而不是高人。
【吃相難看！是人嗎？】
【不對，是人就露臉了，你不會是什麼珠碧籮吧丑東西。】
隨著噴子的帶節奏，直播間的人迅速流失，真正的觀眾所剩不多，眼看著顧泠還沒開業估計就要失業了。
屏幕後頭的陳哥急了，思考再三，打算下手定下第一個連麥——
叮咚！
一閃一閃冷颼颼送來一百個小摩托。
【不管哪行業的新人，都不容易，我來支持下。】一閃一閃冷颼颼。
【還真有人送啊，這可是一萬塊！我一年都存不到。】
【樓上也是底層打工人麼，我，文員，一個月兩千六，不管吃住。】這是閒聊起來的樓層。
顧泠對一閃一閃涼颼颼表示：「點擊連麥報上來，，不方便出鏡可以關閉攝像頭。」
接著和對方連上麥。「你好。」
【主播你好。】對方沒關掉攝像頭，卻沒對著臉拍，畫面里出現了他的手，骨節分明十分好看，一出鏡就引起了好多人的圍觀。
【前排，這手真好看，斯哈斯哈。】
【我是一名手部模特。】冷颼颼挺隨和的，還回應人家，按照直播間水友的要求，擺了幾個手勢。
「你算什麼。」顧泠問。
還沒領悟直播撒嬌技巧的顧泠，直白得叫人槽多無口。
【哈哈哈主播會不會說話，什麼叫你算什麼哈哈哈哈】
【不行了我也被笑到，現在肚子疼，你賠！】
一閃一閃冷颼颼：【主播，好直接，我也沒什麼好算的，就，算下我樓上鄰居什麼時候吵完吧，他們鬧了挺久的了，我明天還有拍攝，想早點睡，但他們鬧得凶……你懂的。】
【啊啊，噪音問題是吧，我也討厭這種不顧樓下死活的。】
【算命幹啥直接找警察叔叔舉報擾民啊。】
一片對樓上噪音的怨念中，顧泠的發言顯得格外滲人。「是該報警，但你要躲好，等下除了警察問你話，任何人問話你別正面回應樓上噪音相關。」
等等，這是什麼氛圍？
直播間人氣剛掉下去，卻因為這句話火熱起來，問問題的句子簡直刷屏了，熱聊間，顧泠卻只想等冷颼颼的回答。
冷颼颼那邊的畫面，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生了變化。
他站起來了，從屋子裡走出去，像是有人敲門，隱約能聽到沒有節奏的敲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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