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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安靜的等待著,直到十分鐘後,尊貴的太子殿下才姍姍來遲。
跟太子殿下一起到的,還有一個從入口處被推進來的巨大鐵籠。
鐵籠被一塊白色的布蓋著,眾人聽到裡面傳來粗喘聲,像是什麼巨獸發出來的。
下一刻,白布被揭開,一隻吊睛白虎出現在籠子裡。
它野性十足之餘,顯得異常焦躁不安,不停的在籠子裡面來回踱步,發出震耳欲聾的吼叫聲,嚇得新兵們連連後退,面色慘白。
「不會是要放老虎出來咬我們吧?」
「難道是……鬥獸籠嗎?」
有人猜到了。
太子殿下站在二樓,他雙手撐開抵在欄杆上,揮一揮手,就有檢察官帶著一個盒子過來了。
那是一個透明色大盒子,能清楚看到裡面的號碼球。
檢查官讓大家一人拿了一顆,包括四大家族的人。
今日,人難得聚得這麼齊全。
林柳站在蘇橋身後,眯眼道:「不對勁,等一下如果出什麼事,你跟我換球。」
蘇橋臉上表情不變,她抬頭,正對上二樓太子殿下朝她看過來的視線。
因為嗑藥的關係,所以這位太子殿下的神智總是處於癲狂的興奮狀態。
性,愛、暴力是他最喜歡的東西。
這也就是為什麼這位太子殿下會親自來到皇家軍事基地。
一方面是為了鎮壓他們這批人,另外一方面是為了享受極致的殺戮快感。
因為做過太多瘋狂的事情,所以這位太子殿下已經很難再感受到興奮了,只有最極端的事情,才能刺激到他的神經。
站在陸瓷身邊的嚴寬捅了捅他,朝陸瓷的方向示意。
陸瓷低著頭,抬腳,走到蘇橋身邊,「學姐,你是多少號。」
蘇橋捏著球,轉頭看向陸瓷,表情平靜的向他展示,「二十三號。」
陸瓷也翻開自己的球,「十八號。」
兩人互相交換完畢,陸瓷走回到原來的位置。
站在不遠處的檢察官朝陸瓷使了一個眼色,陸瓷輕啟紅唇,無聲說了一個號碼。
檢察官會意,立刻爬上二樓,走到侍衛長身邊低聲開口。
侍衛長點頭,回到太子殿下身邊,俯身耳語。
太子殿下站起來,勾著唇角,視線盯著蘇橋,拿起旁邊的擴音器,說了一個號碼。
「三十號。」
三十號?誰是三十號?
「進鬥獸籠。」
眾人一片譁然,都在慶幸自己不是三十號。
直到嚴寬哆哆嗦嗦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號碼球。
三十號,怎麼會三十號呢?不可能啊。
「陸瓷,陸瓷……」
嚴寬企圖伸手去拽陸瓷,卻被突然出現的士兵架了起來,然後從上面扔進了鬥獸籠內。
鬥獸籠很大,上面是鏤空的,嚴寬重重跌在裡面,摔得有些懵,直到他耳邊響起熟悉的虎嘯聲。
嚴寬神色一凜,抓著欄杆大聲嘶吼,「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啊!」
太子殿下站在二樓,眯眼看著那個被扔進去的東西,嫌惡的皺眉。
他轉頭看向侍衛長的方向。
侍衛長也是一臉的困惑,「抱歉,殿下,似乎出現了一點失誤。」
「是那個吧。」太子殿下抬手指向混在人群里的陸瓷,「長得倒是符合我的喜好,只可惜,是條別人家的狗。不過,本殿下最喜歡馴服獵犬了,尤其是這麼漂亮的狗。」
嚴寬的慘叫聲遊蕩在鬥獸場內。
從上方,四面收窄的鬥獸場,讓人感覺到恐怖的壓抑感,每個人站在這裡,就好像站在地獄之門的入口。
今日,他們慶幸進入鬥獸籠的不是自己,可明日呢?後日呢?
他們到底還要在這個地方待多久?
濃稠的血腥氣飄散在鬥獸場內,在夏日這種炎熱的季節里,味道會殘留的更久。
鮮血從籠子裡浸出來,順著石磚縫隙抵到陸瓷的鞋尖上。
陸瓷依舊低著頭。
雖然嚴寬是個alpha,但赤手空拳的對上一頭野獸,再加上今天喝了加了料的咖啡,整個人瀕臨崩潰狀態,手腳無力,恐懼占據大腦,還沒開始,已經結束。
蘇橋站得離鬥獸籠不遠,她望著眼前的慘狀,再看一遍四周同樣面如死灰的人。
整個鬥獸場,只有那位太子殿下滿臉興奮的看著餓了三天三夜的老虎撕扯著嚴寬的四肢。
看著嚴寬被咬斷了腿,在地上爬行。
然後又被咬斷了胳膊,最後是脖子。
巨大的老虎壓在嚴寬身上,尖銳的牙齒刺穿他的脖頸,咬到鮮血淋漓,脖頸斷裂,才甩著腦袋,慢慢蹲下來撕扯著吃喝。
-
因為鬥獸場的事,所以大家都沒有胃口去吃晚飯。
在這個壓抑的基地內,所有人都像是被抽乾了血的枯枝,他們沒有了精氣神,壓抑到極致的暴躁,變成了一點就燃的導火索。
索性現在就死了算了。
他們為什麼還會活著。
生與死徘徊在腦中。
沒有人能逃出這個壓抑的漩渦。
陸瓷的被子再次消失不見,而這次,始作俑者們並未離開,反而圍聚了上來。
今天在鬥獸場的壓力,這些人準備發泄到陸瓷身上。
陸瓷斂著眉眼站在那裡,表情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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