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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腹部都是新鮮的血跡,明顯就是受傷了。
聽說這些新兵們已經形成了不小規模的團體,等到他將這個人抓住,就能拷問出其他新兵們藏匿的地點了。
老兵興奮不已,當即就沖了上去。
按照這些老兵們的實戰經驗來說,如果是在戰場上,估計還不會輕易上當,可怪就怪在他們太輕敵了。
這就好比捕獵老手看到捕獵小白,認為自己伸出一根手指頭就能碾壓他。
輕敵,是兵家大忌。
蘇橋就是利用了老兵的這個心理,才會想出這樣的計策。
老兵走到付滄興面前,掏出手裡的槍一把抵住他的額頭,「喂,你們其他人呢?」
付滄興被槍指著腦袋,露出那張滿是油彩的臉。
從這張臉上,你看不到任何恐懼。
付滄興的視線穿透老兵,落在不遠處。
蘇橋和陸瓷正躲在那裡。
蘇橋手裡拿著槍,好整以暇地蹲在樹上,似乎並沒有出手的打算。
「喂,問你話呢!」
老兵脾氣不好,對著付滄興的臉就是一拳。
付滄興被打歪了頭,視線依舊集中在老兵身後的蘇橋上。
蘇橋緩慢舉起了槍。
槍口對準的卻是付滄興。
付滄興眯眼,坐在那裡,正當老兵對付滄興這個啞巴的憤怒積攢到極點的時候,蘇橋出手了。
「啪」的一聲,消音槍沒什麼聲音,只發出低沉的「噗噗」聲,不過對比那種震耳欲聾的槍響來說,確實是安靜了很多。
老兵被當場爆頭,朝付滄興的方向砸了過去。
付滄興抬腿,一腳踹開。
在這群新兵里,在付滄興和老兵還在糾纏的時候,還敢這樣毫不猶豫主動開槍的人,確實只剩下天賦出眾,還有神槍手之稱的蘇橋了。
眾人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只有付滄興看向蘇橋的眼神透著一股興味和冷意。
這女人剛才確實在盼著自己死吧?
有新兵過來收拾老兵的屍體,拖著扔進那個深坑裡。
付滄興抬手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跡,站在蘇橋身邊開口,「被別人救,我還是頭一次,挺新奇的體驗。」
蘇橋給消音槍裝子彈,「死亡也是挺新奇的體驗,你想不想試試?」
付滄興聳肩,「蘇副教官,你為什麼總對我充滿敵意?」
蘇橋上下掃視付滄興一眼,最後將視線落到他滿是油彩的臉上,「大概是……看你長得醜吧。」
付滄興:……
雖然付滄興並非是那種自戀的人,但按照現在的人類審美來說,他肯定是算帥的一掛。
「好了,繼續吧,誘餌。」
付滄興:……
-
用人當陷阱這招實在是好用。
沒一會兒,他們就抓到了十幾個老兵。
這些老兵有的死了,有的傷了,還有一些半死不活的。
距離狩獵結束只剩下半個小時。
新兵們犧牲的人數差不多又是一半。
老兵那邊大概也察覺到不對勁了,來這片的老兵明顯減少。
他們或許正在醞釀著什麼反攻計策。
畢竟就連他們也不會想到,明顯就是處於劣勢的新兵們會突然有如神助,不費一兵一卒就將他們大半老兵給噶了。
蘇橋走到其中一個老兵面前,俯身看他,「喂,你們的聯絡信號是什麼?」
老兵冷哼一聲,偏過了頭。
蘇橋聳肩,站起身,抬腳踩在老兵的肩膀上,然後使勁往下一踹。
老兵聲音悽厲地倒地,一隻胳膊托在地上,明顯是肩胛骨那裡都被蘇橋給踹裂了。
蘇橋也不想這麼粗暴的,不過沒辦法,弱肉強食,這裡可不是聖母應該待的地方。
「都埋了吧。」
蘇橋抬手,點向……付滄興。
剛才付滄興癱坐在大樹邊,滿身兔子血的當誘餌,誘了十幾個老兵,因為怕蘇橋來不及出手(?),所以自己手裡的消音槍都快要打冒煙了,現在又要去處理這麼多屍體。
付滄興朝蘇橋看了一眼,慢吞吞撐著樹起身。
蘇橋朝他笑了笑,然後輕輕往水潭的方向抬了抬下顎。
陸瓷看到付滄興跟蘇橋的對視,也看到了蘇橋對付滄興笑。
他垂首貼在蘇橋身邊,等付滄興走後,才慢吞吞的開口,「學姐,我不行嗎?」
蘇橋正在思考著什麼,聽到陸瓷的話,神色一頓。
她轉頭看向他,「嗯?你說什麼?」
「學姐,我不可以嗎?我也可以當誘餌,我也可以幫上學姐。」
「嗯……這種事情不太適合你。」
在蘇橋看來,陸瓷還是乾乾淨淨,乖乖巧巧的待在她身邊最好。
畢竟誰知道付滄興那個終極變態會做出什麼事來。
陸瓷沉默下來,他盯著自己的軍靴,暗暗攥緊了匕首。
三分鐘後,付滄興回來了。
他身上濕漉漉的,臉上還有挨揍的痕跡。
油彩入水,並沒有化開,大概是什麼高檔的油彩料子吧。
「行了。」付滄興朝蘇橋道。
蘇橋點頭,在眾人疑惑的視線中,跟付滄興打起了啞謎。
陸瓷轉頭看一眼付滄興,然後又看一眼蘇橋,最後,他伸手牽住蘇橋的手,陰暗的眼神落到付滄興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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