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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抑制劑入體,身體的排斥現象十分明顯。

  陸瓷咬著牙,額頭有大顆汗水滴落。

  終於,一支抑制劑打完。

  他脫力一般垂下手,手裡還緊緊攥著那支抑制劑,修長的脖頸上能看出緊繃的肌肉線條和暴起的青色經絡。

  抑制劑並未平復他的慾念,反而就像是匯入大海的細流一般,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陸瓷抬眸,看向還在替她翻找抑制劑的蘇橋。

  女人穿著簡單的運動服,黑髮紮起,露出貼著阻隔貼的後頸。因為發燒,所以她面頰有些紅,那是漂亮的胭脂紅,像碾碎的花瓣,粘在指尖,滲出來的紅。

  「找到了三支,先給你。」

  蘇橋將付滄瀾的抑制劑搜刮完了。

  「我等一下再跟他說。」

  「你先回去休息,晚上我們在老地方見面。」

  -

  安靜的新兵宿舍樓內,陸瓷站在走廊盡頭。

  他單手夾著香菸。

  細長的香菸被他夾在指尖,飄出裊裊白色煙霧,被風一吹,盡數淹沒在夏日晨風之中。

  折騰一夜,大家都睡了,只有陸瓷一人靠在這裡。

  一根香菸燃盡,陸瓷舔了舔唇,嘗到苦澀的味道,混雜著煙氣,盡數往腹內吞去。

  脖頸後面的腺體又開始癢了起來,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面衝破出來,撕開他的皮肉,將裡面深深紮根的東西顯露。

  陸瓷咬牙,顫抖著指尖又抽出一根煙,點燃。

  煙霧繚繞起來,陸瓷深深吸了一口氣,夾著香菸的手還在輕輕顫抖。

  吸完三根煙,陸瓷從口袋裡掏出蘇橋給他的抑制劑。

  這種普通的抑制劑根本就無法控制住他的信息素。

  現在,陸瓷完全在靠自己的忍耐力撐著。

  「主子。」一道低低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陸瓷輕瞥一眼,在看到來人是誰後,雙眸微動。

  陸瓷沒有搭話,他扔掉手裡的煙屁股,用腳尖踩滅。

  「這是抑制劑。」

  那人遞過來一支抑制劑,跟普通的抑制劑不同,他給陸瓷的是一支藍色的抑制劑。

  陸瓷略顯煩躁,可還是伸手接了過來,然後拉高自己的衣袖,將抑制劑扎進去。

  藍色的抑制劑緩慢被退進去,陸瓷揚起脖頸,渾身緊繃的肌肉瞬間鬆弛下來,身上的燥熱和煩郁也跟著被壓抑下去。

  他聽到那人道:「您的分化已經控制不住了,請您儘快……」

  「滾。」

  半年前,有個人找到陸瓷,叫他「主子」。

  那個時候,蘇家給的加強版抑制劑已經對陸瓷沒有效果了。

  他困擾於自己身體的變化,無法去醫院,也無法尋求別人的幫助,而他最想見的人又遠在千里之外。

  直到那一天,他去往黑市,遇到了那個人。

  陸瓷將用完的抑制劑拋給那人,「別再讓我看到你們。」

  那人戴著白色手套,捧著抑制劑空瓶,聲音很低,「您還會需要我們的。」

  -

  清晰的軍靴敲地聲迴蕩在走廊上。

  直到停在一處插著一面藍色旗幟的宿舍前。

  「叩叩」兩聲,戴著白色手套的手輕輕屈起,在門上敲了兩下。

  「誰啊!」裡面爆發出不悅的聲音,一個穿著藍色軍裝的男人出來,手上還纏著一半的紗布。

  門打開,男人一愣,抬頭。

  他面前站著一個身穿黑色軍裝,戴著白色手套的男人。

  神色淡漠地垂首,安靜地看著他。

  「認識付滄瀾嗎?」

  「誰?那個omega騷貨醫生?」

  付滄興低頭,整理了一下衣領,然後從口袋裡取出一隻戒指,調整了一下角度,在那人還要再說話的時候,猛地一拳揮了上去。

  那人龐大的身軀直接從門口飛到宿舍裡面,砸到後面的床鋪。

  男人的嘴巴歪了,下頜裂了,面頰鼓起一大塊,滿嘴的血肉和被打掉的牙齒。

  宿舍裡面剩下的幾個人都驚呆了。

  他們站在那裡,想要上前,卻又不敢上前。

  「你,你是誰?」

  付滄興慢條斯理地走到裡面,隨手關上了門。

  「舌頭總說些不好聽的話,不如我替你拔下來,再給你從喉嚨塞進肚子裡。」

  付滄興蹲下來,身上的黑色軍服露出微微的褶皺痕跡,他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指戳開男人手上的傷口,緩慢而堅定的撕開血肉,直到抵住骨頭。

  鮮血淋漓,浸染了半隻白色手套。

  男人已經疼得抽搐,幾近暈厥。

  付滄興低頭,看到男人下面遺溺出來的東西,眉頭皺起,嫌惡起身,然後隨手扯下被弄髒的白手套,扔到男人身上。

  「嘖。」

  -

  軍靴踩著地磚的聲音緩慢遠去,猶如惡魔的腳步,敲擊在眾人的心臟上。

  宿舍外面,藍色的小旗幟掉在地上,被人踩了一個血腳印。

  宿舍裡面,無一人生還。

  眾人終於相信,為什麼有人會叫付滄興為「天生的惡魔」。

  長了一副冷漠寡言的模樣,卻能毫無表情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

  -

  吃了一顆退燒藥,蘇橋覺得身體好多了。

  她換上陸瓷的迷彩服,趁著軍用車開入森林之時,躲在車底,一路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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