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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風風接過來,看了眼,有些疑惑:「是誰?」

  「算了。」丁了拿回手機,把寧濱的照片關掉了。

  白風風說:「很漂亮的女孩。」

  「是的,」丁了說,「她很漂亮。」

  白風風友善地笑了:「她也是我的朋友嗎?」

  丁了的話在嘴邊繞了一圈,最終吞下去:「不是,你不認識她,我只是試試你是不是在騙我。」

  白風風笑道:「那你也應該用認識的人來試啊。」

  丁了也笑了:「是啊。」

  白風風失憶後性格大變,堅韌而溫和,和以前截然不同,醫生說也許是暫時性失憶導致的氣質掩蔽,他記得自己的年紀、姓名、家世,但唯獨把自己參加遊戲的經歷、朋友、寧濱之外的所有事情全都忘記了,仿佛是在他昏迷的這幾天裡,從記憶中把他們細緻地挑了出去,不留一絲痕跡。

  丁了偶爾去看他,白風風都平靜地坐在窗前,把窗戶打開半扇,讓風吹進來,聽見門口的動靜,再慢慢地轉過頭來。

  「咱們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白風風有一天說。

  丁了正待得有些無聊,打算要走了,他說道:「等你出院我就不來了。」

  白風風沒問為什麼,只是道:「好吧。」

  「我住院是你打的?」

  丁了煩道:「不是。」

  白風風說:「哦哦,我猜也是。」

  門再次被推開了,張灼地終於抽出時間來看白風風,他這幾天被卜天抓著當勞工,非常疲憊。

  「不用管我。」張灼地坐在病床上,頭垂下去,丁了很少看他累成這個樣子。

  白風風:「這位是……」

  「張灼地。」他伸出手去和白風風握手,白風風趕緊握住了:「你好。」

  張灼地聽說白風風失憶了,如今一看,似乎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還疼嗎?」張灼地問道。

  白風風:「偶爾,可以忍受的疼。」

  張灼地說:「那就好。」

  他看著白風風,終於可以理解丁了為什麼會覺得難過,曾經他們幾個人一起攜手度過的難關,經歷的痛苦,如今只剩下他和丁了記得了。

  白風風道:「你是我的……」

  「朋友。」張灼地說,「朋友。」

  白風風笑了:「哦,看來我混得不錯。」

  張灼地道:「你在危機中……幫了我,我知道也許其他人會是為了利益或者其他東西而相信我,但你只是因為是我,而相信我,為了幫助我,你獨自一人面對危險,受了重傷,我早就應該來看你的。」

  白風風顯得有些茫然:「我嗎?」

  張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好養病。」

  兩人離開病房,丁了的興致不高,問道:「你又要走嗎?」

  張灼地說:「不,下午放假,你想做什麼?」

  「回家吧。」丁了說。

  張灼地開車,丁了坐上了副駕駛,走出去了有一會兒,丁了忽然問:「你信嗎?」

  張灼地知道他在問什麼,道:「我願意相信。」

  丁了不相信白風風真的失憶了。

  張灼地道:「也許他真的失憶了,也許沒有,如果沒有的話,這是他想要的,咱們就相信。」

  或許對於白風風而言,這段回憶實在是過於痛苦了。

  張灼地看丁了還是很煩,就道:「我給你叫劉藝燁出來逛街?」

  「不想逛了,」丁了道,「她要去法國玩了。」

  張灼地:「你也可以去玩幾天,回來我就沒這麼忙了。」

  「她和查理斯去,」丁了好像他說了什麼廢話,「我去幹什麼?」

  張灼地:「好好說話。」

  丁了乾脆閉嘴。

  回到家,丁了先上樓,張灼地去取快遞,快遞取著取著,就又沒影了,好久都沒上來,丁了給張灼地打電話,電話半天才接起來,張灼地那邊氣喘吁吁,說道:「你說。」

  「我說什麼?」丁了問,「你死在樓下了?」

  張灼地道:「忘給你說了,我有點急事,馬上回去。」

  丁了把電話掛了,覺得張灼地是不太對勁。

  過了會兒,有人在樓下按鈴,丁了給按了電梯,但上來的確是魏書。

  丁了和他不熟,看著他來了,道:「張灼地死了。」

  魏書愣了下:「怎麼死的?」

  丁了扔下他,自己坐沙發上看電視,魏書站了會兒,意識到丁了應該是在開玩笑,走進來關上了門,道:「到底死沒死?」

  丁了冷冰冰地說:「出門去了。」

  魏書就站客廳里給張灼地打電話,張灼地在那邊似乎忘記了自己約了魏書在家裡見面,便道:「你等我會兒,順便幫我個忙。」

  魏書:「……」

  掛了電話,魏書問:「……廚房在哪兒?」

  丁了隨手一指,魏書進了廚房,找到了張灼地早上出門前泡好的糙米,仔細地閱讀了電飯煲上的說明書,把內膽坐進電飯煲里,按下了煮飯。

  丁了道:「你來做飯的?」

  「找他有點事,」魏書洗完手也坐回沙發上,和丁了一起看了會兒偵探片,「白風風怎麼樣?」

  丁了:「死了。」

  魏書:「惹你的都死了是嗎?」

  「早晚要死,」丁了說,「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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