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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啊,」張灼地循循善誘,「上頭在建這個遊戲之前,其實就已經用規則處決了一部分人了,這些人就是你倒賣的那些屍體,但是咱們這件事不能聲張,只能悄悄地處理,你們把事情弄得這麼大,很多人都知道了,所以才需要那份名單,有了名單,才好動手,以免影響了……的聲譽。」

  章國強聽了半天,沒怎麼信,甚至想趕張灼地出去,張灼地只好亮出最後的砝碼:「你知道紅宿嗎?」

  章國強神色大變,戒備道:「你提這個幹什麼?」

  張灼地提起袖子來,露出手腕子上丁了送的紅繩,煞有其事道:「主謀就是我。」

  章國強:「………………」

  章國強:「真的假的?」

  張灼地道:「大哥,我的聲音,你聽不出來?」

  章國強是沒怎麼聽出來,但是現在坊間対於紅宿的討論愈演愈烈了,起先還有不少人認為這是譁眾取寵,或者只是另一場陰謀,但是「神」卻遲遲沒有対此發話,似乎対紅宿的慷慨陳詞是一種默認的態度。

  漸漸地,街頭很多年輕人都隱晦地在自己的袖口下面帶著紅色的繩子或者其他裝飾品,隱晦地將「袖」改成了「宿」。

  張灼地道:「各位同胞們,大家晚上好。在這短短兩天,我們的生活遭受了極大的重創,我們失去了很多人,也失去了很多東西,因為切斷了網絡——」

  章國強趕緊去捂他的嘴,然後說道:「我操,你瘋了?」

  「幫個忙,」張灼地認真地說,「我不會害你。」

  章國強一時很難做出這麼危險的決定,他反覆確認了好幾遍,張灼地不會讓他惹上殺身之禍,張灼地反覆強調確實不會。

  章國強喝了口桌上的水,說道:「勇敢是恐懼和……」

  「自信的中間之路。」張灼地接上了這句話。

  章國強說:「他媽的,幹了。老子不是嚇大的。」

  「你得給我這個數。」章國強比了一根手指。

  張灼地想也沒想:「成交。」

  章國強說:「打個欠條。」

  張灼地好笑地抽了一張餐巾紙,從菜單上頭取下一根中性筆,認真地打了個欠條,簽上了自己的字,章國強不相信他,攥著他的手指頭咬了一口,給咬出血了之後,按在了紙巾上,洇開了。

  張灼地「嘶」了一下,收回手指,甩了甩血珠:「這回滿意了?」

  「不打擾你做生意了,」張灼地辦完事馬上就撤,「我就在這上班,弄到了來找我。」

  他從屋裡走出來,正好碰見和章國強談生意的人進去,是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氣質和張灼地有些像,戴著一副框架眼鏡,身材消瘦,西裝革履,頭髮梳得整整齊齊,仿佛是剛從某個園區走出來的白領。

  張灼地和他不動聲色地互相打量了一眼,然後擦肩而過,分道揚鑣。

  大概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張灼地替完班,終於回了家。

  一打開門,聞到屋裡微妙的氣息,心就已經慢慢地沉了下去。

  他打開書房,果不其然,看見丁了跪在地上畫畫,弄了一身的顏料,地毯慘不忍睹。

  張灼地問:「你做飯了?」

  「哦,」丁了頭也不回地說,「在冰箱裡。」

  「不是說了不用做?等我回來就可以。」

  丁了站起來,把身體讓開,張灼地就看見了丁了的那幅畫,他畫了一副很大的雛菊,丁了似乎有些藝術天分,色彩很柔和,構圖也很漂亮,張灼地走過去,說道:「越畫越好了。」

  丁了並不是很在意自己的畫,張灼地回來了他才忽然覺得餓了,去找吃的,張灼地晃了晃手裡的烤鴨,說道:「驚喜。」

  這真的是驚喜,丁了說道:「太好了!」

  他要抱張灼地,張灼地馬上伸出手來:「等下,我就這一身制服。」

  「那我冰箱裡的飯怎麼辦?」

  張灼地換了衣服出來,把烤鴨放進微波爐里熱,這才打開了冰箱,並不意外看到冰箱裡的一盤糖油混合物。

  丁了不會做飯卻很有自信,這是非常致命的一件事。

  張灼地本著眼不見為淨的態度,拿出旁邊的沙拉,然後把冰箱火速關上了。

  吃晚飯的時候,張灼地把今天見到了強哥的事情告訴了丁了。

  「那不是很好?」丁了沒什麼興趣地說。

  「你今天在家做了什麼?」

  「畫畫,」丁了想了想,「吃飯,做飯,睡覺。化了個妝,卸掉了。」

  張灼地道:「沒意思的話,運動一下。」

  丁了在家裡休息是他們兩個開過會談論完的結果,丁了的性格不適合與人相處,以前又行事張揚,樹了不少敵,張灼地擔心在這樣危險的環境下出任何意外,在短時間內,倆人都同意讓丁了先在家適應一段時間。

  但是長時間待在家裡不出門,丁了待得有些散了,注意力不大集中,対很多事情也沒什麼興趣了。

  人是不能總待在屋子裡不出去的,張灼地盤算著抽一個休息日,帶丁了出去逛一逛。

  丁了忽然想起來了:「今天有人敲門。」

  小區里沒有門衛工作了,最近的安保並不是很好,丁了沒有給他開門,趴在貓眼看了,是一個帶著帽子的男人。

  「沒有敲很久,」丁了說,「也敲了隔壁,沒人應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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