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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了起身看他,說道:「所以你一直都不用武器?」

  張灼地在黑暗裡看著天花板,覺得很虛無,說道:「嗯。」

  「因為會死人,」張灼地說,「真的會死。」

  丁了湊近他的懷裡,那股熟悉的香味又纏綿在張灼地的鼻間,張灼地撫摸著他的頭髮,說道:「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剛認識你的時候,我就聞到了。」張灼地說。

  是一種有些發澀的香味,聞起來越發覺得很像丁了。

  丁了說道:「雛菊。」

  「為什麼這麼喜歡雛菊?」

  「很漂亮,」丁了說道,「沒什麼原因。」

  丁了隨即又說:「雛菊的花語是……」

  他停頓了會兒,才說:「。」

  張灼地笑道:「太幼稚了吧。」

  丁了瞬間踹了他一腳,踹得張灼地臉色一白,說道:「你往哪兒踹呢?」

  丁了轉過身去說:「滾。」

  過了會兒,張灼地說道:「別做會後悔的事情。」

  「特別是在你覺得自己非常強大的時候,」張灼地說,「越是在這個時候,越容易做出後悔一生的事。」

  丁了道:「我從來不後悔。」

  是,丁了的嘴比命還硬。張灼地沒再反駁,知道丁了已經聽進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丁了就起床了,穿著睡衣窩在沙發上,抱著一盆水果看電視劇。

  張灼地時不時給他換一盆水果,看了眼電視,問道:「這女的怎麼了?」

  「中毒了,」丁了說,「因為那個下頭男。」

  張灼地吃了個車厘子:「你眼裡有不下頭的男人嗎?」

  丁了冷冰冰地說:「男人都是大傻逼。」

  丁了沒什麼性別概念,顯然沒把自己納入下頭男的概念里,張灼地也沒提醒他,說道:「網際網路還告訴你什麼了?」

  「你會給我多少彩禮?」丁了問他。

  張灼地:「……」

  張灼地預感這是個很嚴峻的問題,他想了想,謹慎地道:「我有多少錢你知道,給你……都給你吧。」

  丁了懷疑道:「都給我?」

  「我很少用到錢,」張灼地說,「是一千萬還是十萬塊,對我沒什麼區別。」

  張灼地確實是一個物慾很低的人,上班的時候也買過需要撐場面的衣服,現在連這項花銷也不需要了。

  「這樣回答還下頭嗎?」張灼地坐在沙發上,吃著水果和他一起看電視劇。

  「還可以,」丁了說,「比她們說的都多。」

  張灼地說:「你問的時機不錯,前幾天問我還給不起。」

  丁了道:「你給我吧。」

  張灼地:「?」

  「錢。」丁了伸出了手。

  張灼地愣了下:「現在?」

  丁了臉冷下來,說道:「不然你是騙我的?」

  張灼地道:「問題是……」

  他哭笑不得,不再反駁,從錢包里掏出那張銀行卡,拿起了丁了的手,交到了他的手心,說道:「不結婚就要彩禮,你學了個皮毛吧?」

  丁了手裡攥著那張卡,突然清醒又理智地說道:「咱們倆是結不了婚的。」

  張灼地實在是拿他沒辦法,不知道他是在裝傻還是真的瘋,一會兒明白一會兒又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孩,他說道:「你不知道密碼,要了卡有什麼用?」

  丁了理所當然地問:「密碼是什麼。」

  張灼地說了串數字,然後道:「搶錢吧你在。」

  丁了說:「我給你拿著,你需要可以找我批准。」

  「你少上點網吧。」張灼地站起來的時候說。

  丁了抬頭看著他,說道:「我喜歡上網。」

  「為什麼?」

  「學會了很多。」丁了認真地說。

  張灼地覺得心累,去廚房備菜,聽見丁了說:「你會做飯是很加分的。」

  「我在和誰比?」張灼地虛心求問。

  「沒有人,」丁了扔進嘴裡一個車厘子,看著電視頭也不回地道,「因為戀愛狗都不談。」

  張灼地說:「有理。」

  手起刀落,敲碎了魚的腦殼。

  下午的時候,倆人去了工作室,和白風風、寧濱商量吳世超的事情。

  寧濱見到了丁了就說道:「姐,咱倆一會兒去逛街吧。去吃上次說的那家。」

  「太好了,」丁了沒什麼喜悅的情緒,「等我叫上我的模特。」

  寧濱:「別叫了,就咱倆去,你也自己試一試好了。」

  丁了:「那誰幫咱們拿東西呢?」

  寧濱:「自己拿。」

  丁了問張灼地:「你在商場門口等我嗎?」

  張灼地猜測寧濱應該是想和丁了單獨出去玩,便說道:「我不去了,你讓店員把買的東西寄回家就行。」

  丁了若有所思,應該是從來沒這樣逛過街,很慎重地點了點頭。

  白風風說:「我回去查了一下你說的那兩個人,『風』的ip地址一直在變,大部分時候實在A市,有的時候也在國外。最近一段時間他的ip追蹤不到。」

  張灼地道:「除了ip還有什麼?」

  「他在彘貼下並不活躍,」白風風說,「但也發過言,這很奇怪,一般我們這行,知道的就是老玩家,都經常發言的,他更像是知道,但是不太接觸。他回復民間怪談的時候比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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