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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事曾經開玩笑地稱他是「成功者人格」,抗壓能力極強,精神狀態穩定,時刻保持著亢奮。

  但張灼地覺得這就是武館老闆說的那句「窮人體健」。

  但是張灼地還是隨手拆了餅乾,塞嘴裡了一塊,然後遞給了丁了。

  丁了什麼也沒想,接過來就吃了起來。

  白風風想了想,說道:「給我一塊。」

  張灼地看懂了他的意思,大概就是「要死一起死」,丁了卻猶豫了,往後稍了下。

  張灼地哭笑不得:「怎麼還護食了?」

  一開始先入為主的覺得丁了像貓,結果就是怎麼看怎麼像。

  最後白風風還是從丁了手裡拿出來了塊餅乾,丁了趕緊把剩下的拿自己手裡,張灼地故意問:「給我一塊?」

  丁了不大高興,打開餅乾袋,遞給了他一塊,張灼地不客氣地接過來:「再給一塊。」

  丁了瞪著眼睛,示意你都沒吃,但猶豫片刻,還是又給了他一塊。

  本來就沒有多少,丁了還剩了一半,張灼地看著他的確認還有幾塊餅乾的模樣就覺得好笑,塞回他的手裡說道:「我不吃。」

  張灼地感覺自己很頻繁地想摸一摸丁了的頭,握一握他的手,他把這種衝動歸結於對丁了的關心。

  因為丁了現在不清醒,需要被照顧。

  過了好一會兒,白風風倚著座椅假寐,列車搖搖晃晃的,大家都停止了討論,車廂里安靜了很長時間。

  大概七點半左右,高瀾和李黨展前後腳回來了,李黨展還好,高瀾回來的時候一身狼狽,和白風風當時的狀態差不多,剛回來就衝去洗手台,洗了半天才出來。

  這個時候天也徹底地黑了。

  他們正式進入黑夜。

  張灼地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被碰了下。

  一低頭發現丁了往他的手裡塞了一塊餅乾,低著頭趴在桌上,假裝已經睡著了。

  十點鐘,張灼地讓白風風補一覺,自己守夜,規則應該沒有不讓他們睡覺的意思,只是提醒他們要警惕。

  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張灼地今晚不打算睡了,但白風風需要恢復一下體力。

  白風風抱著肩膀倚著睡了,丁了一會兒靠在張灼地身上,一會兒趴在桌上,一會兒倚著窗子,怎麼待都不舒服,清醒一會兒糊塗一會兒,醒了就和他說些莫名其妙地話。

  丁了說:「好硬啊。」

  抱怨他肩膀上的骨頭太硬了,枕著不舒服。

  「讓你躺下你不願意。」張灼地說。

  丁了:「你這裡都是骨頭啊。」

  丁了摸著他的胳膊,捏了起來。

  張灼地使了點勁兒,把肌肉鼓給他捏,丁了說:「為什麼會這樣?」

  張灼地說:「這樣打人疼。」

  「一拳一個你這種小朋友。」張灼地說。

  丁了卻說:「別打我。」

  張灼地:「……」

  丁了看著他,換了種語氣,商量著說道:「別打我啊。」

  張灼地馬上道:「我開玩笑的。」

  「不打你,」張灼地說,「怎麼會打你?你什麼也沒做錯。」

  「對啊,」丁了說,「我聽話的。」

  張灼地看著他,不知道心裡現在到底算是什麼感受。

  「你是誰?」張灼地問道。

  「丁了。」這次他回答地很快。

  張灼地猜測今晚不會太平,果然,十一點一刻的時候突然發生了變故。

  他們幾個人坐的位置靠後,聽不到身後的動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白風風的角度是可以看見後面的,但是白風風睡著了。

  所以誰也沒有發現寧一航的異常。

  腳步聲一出現,白風風馬上睜開了眼,眼神清明,瞬間站了起來,說道:「哥,小心。」

  張灼地馬上起身回頭,看見寧一航的面目完全扭曲,四肢抽長,衣服被身體撐破,破布一樣掛在身上……就像是12號車廂的那個怪物。

  寧一航一臉可怖的獰笑,他本身臉色就蒼白,在夜色中更是可怖極了。

  「我輸了,」寧一航宣布,「你們也都別活了,大家一起死。」

  張灼地皺了皺眉頭,把探出頭來的丁了按回座位上。

  寧一航已經徹底變成了偽人,這就是他違反了規則的代價。

  他殺了劉洪國,違反了反規則,劉洪國死了,他也變成了偽人。同伴果然是不能殺的。

  李黨展撐著拐杖,坐得四平八穩,對高瀾說道:「看著幹什麼?」

  高瀾便站了起來了。

  白風風道:「高瀾。」

  「別拿出武器,」白風風提醒道,「11號車廂里,不能露出武器。」

  高瀾擰了擰脖子,說道:「我用不著。」

  吳雙看了眼王磊,王磊也站了起來。

  此時屋裡的人存活的人戰鬥力都不弱,大家狀態並不多麼緊繃。

  高瀾率先動手,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她爆發力極強,瞬間彈跳起來,腳踹向了寧一航的腦袋,寧一航手裡銀光閃現,高瀾發現時心裡一驚已經晚了,一刀削在了她小腿肚上,登時血流如注。

  高瀾悶哼一聲,落到地上,手扶住傷口,惡狠狠地盯著寧一航。

  寧一航生前手段陰狠毒辣,變成了偽人更是不減分毫。

  王磊擺了個八卦起勢,神色認真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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