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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了低著頭默不作聲,從水池裡拿起碗來,張灼地從旁邊按了兩下,擠出不少洗潔精,他用洗碗巾接住,遞給了丁了,說道:「用這個。」

  張灼地很耐心,不催他,也不幫他,就在旁邊看著,偶爾指揮兩句,丁了就這樣洗完了人生第一次碗。

  張灼地甚至大方地誇了句:「不錯。」

  丁了可恥地覺得自己被表揚了。

  收拾完了這一切,丁了坐在沙發上,看著張灼地在擦桌子,他忽然說道:「你還在考慮嗎?」

  張灼地遠遠地瞄準垃圾桶,把穩穩地扔了進去,道:「什麼?」

  「考慮和我在一起?」丁了問。

  張灼地說:「可以考慮一下。」

  丁了道:「我很有錢啊,為什麼還要考慮?」

  「太小了,」張灼地隨口找了個藉口,「不喜歡小孩。」

  丁了不說話了。

  張灼地猜測估計是生氣了,一回頭果然看見丁了在瞪著他。

  張灼地坐他對面,說道:「沒說不行,我考慮一下。」

  丁了:「你已經考慮很久了。」

  「有十天嗎?」張灼地說,「有點耐心。」

  「你要考慮多久?多久是有耐心?」

  張灼地想了想,說了一個不太可能的數字:「一年吧。」

  「張灼地!」

  「我是個直男,」張灼地沒慣著他,說道,「就算你覺得我是個變態,我也是個直男變態,憑什麼突然就為你個小屁孩彎了?」

  丁了登時梗住了。

  好有道理,張灼地怎麼每次都這麼有理?

  丁了猶豫道:「那一年就和我在一起了?」

  「看你表現。」張灼地不負責任地道,把不主動不拒絕的渣男理念貫徹到底。

  丁了忍無可忍,順手拿起一本書就沖他扔了過去。

  張灼地躲了過去,說:「這表現就很差勁。」

  丁了:「……」

  丁了感覺非常無力,他完全拿張灼地沒有辦法,他一方面感覺自己要氣死了,一方面又好像覺得有隱秘的樂趣可言,分裂得要死。

  丁了在張灼地家待到了天黑,最終被張灼地以太晚了要睡覺了掃地出門,為了把他送走,割地賠款地同意了明天去找他。

  一夜無夢,第二天張灼地按照約定,去了丁了給自己發送的位置。

  這是個四十多層的寫字樓,不算是高,甚至看上去也沒多麼高新,位置顯示在二樓,張灼地就沒有坐電梯,走步梯上去,一推開門,發現走廊里有點暗,右手邊有個玻璃門,裡頭似乎有光,張灼地走過去,看到上面掛了個很潦草地手寫的牌子「生死場俱樂部」。

  他推門走進去,門上的風鈴響了,屋裡的三人齊刷刷地看著他。

  丁了坐在辦公桌前,手裡拿著一支筆,似乎正在說什麼,白風風和寧濱坐在他對面,三人神色有些嚴肅,張灼地的到來衝散了氣氛中的緊繃感。

  張灼地看了眼手錶,並沒有遲到。

  丁了說:「來了?找個地方坐下吧。」

  白風風笑道:「哥,最近怎麼樣?」

  「托你的福,」張灼地拖了把椅子過來,說道,「還可以。」

  寧濱道:「我猜也是,哥的心態太穩了,估計是根本沒把遊戲當回事。」

  張灼地看出來了,這兩人屬於是笑面虎的類型,年紀輕輕一身心眼子,他也沒放在心上,不走心地應付了兩句。

  丁了道:「還是說正事吧。」

  這件「正事」似乎是給了屋裡這幾人很大的壓力,一提到這茬,便都不自覺地收起了隨意的姿態。

  丁了快速地給張灼地轉達了信息:「我的消息來源說,下一場遊戲是在火車車廂。」

  「生存時間是兩天一夜,」丁了說,「只要在終點站可以順利下車,就算逃脫。」

  張灼地說:「很快啊。」

  寧濱並不輕鬆,說道:「越短的時間,就意味著——」

  丁了看著張灼地說:「危險性越高。」

  張灼地說:「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

  丁了拿出張紙來,說道:「在這個遊戲中,你很可能會出現意識混亂,幻聽、幻視,所以有一個辦法讓你分清自己人。」

  丁了說著,從抽屜里掏出來了一根編織好的紅繩,上頭綴著一個小小的平安鎖,看材質應該是金的。

  「我昨天去給你買的,」丁了說,「我們都已經有了。」

  張灼地沒說什麼,接過來戴到了手上。他的膚色偏白,氣質又是都市斯文敗類的模樣,帶著這麼一個手繩總感覺很奇怪,丁了盯著他手腕看了半天。

  「這次的規則,不會像上次一樣全部都是正規則,也會有反規則,」丁了說,「就是假規則,需要你去判斷到底哪一條是真的,哪一條是假的,因為如果遵守了反規則,也是會死的。」

  丁了:「我聽說,這次黃蜂那群人和紅豬那群人是要參加這次遊戲的。」

  「這是戰隊名嗎?」

  「嗯。」

  「有很多戰隊嗎?」張灼地多少有些好奇。

  「算上我們,一共六個。」

  張灼地:「那『我們』叫什麼?」

  白風風笑道:「你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那個牌子嗎?」

  張灼地說:「生死場?」

  「是的,」丁了說,「我們可以說正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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