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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丁了的表情比剛才還難看,張灼地沒打算騙他,說要出去就是要出去,丁了說道:「等會兒。」

  張灼地道:「怎麼?」

  丁了說:「我也去。」

  丁了以為張灼地會拒絕,結果張灼地只是說道:「把你的餐券都放房間裡。」

  倆人把餐券藏在了檯燈里,然後出門了。

  兩個人明明已經出門了,丁了仿佛是才想起來問:「為什麼要去?」

  「送命,」張灼地說,「不然呢?」

  丁了非常討厭他這一副敷衍的模樣,可是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張灼地這次直接選擇了坐電梯,他對丁了說:「遊戲規則沒有說,一直躲在房間裡會有什麼懲罰嗎?」

  丁了說:「明知故問。」

  規則里並沒有這一條,因為不會有人一直躲在房間的,大家都在房間裡只有一個理由。

  張灼地說:「他們都知道玩具在哪兒。」

  張灼地看著電梯一層層的下來,說道:「他們知道嬰兒隨時啼哭,因為玩具在我的房間裡,而我可能根本不知情,即使我發現了那面鏡子,也不知道玩具應該放回哪裡。所以現在外面非常危險。」

  丁了說:「你的意思是,他們合夥在害我們?」

  「不是我的意思。」

  電梯到了,張灼地走進去,按了一個數字「三」,說道:「這是事實。」

  張灼地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聯手的,但是這一切和那個紅衣女人說得都不謀而合,他們確實想要殺了張灼地。

  那丁了呢?

  張灼地不由得看了眼丁了,他仍然裝扮成劉藝燁,在這裡,劉藝燁又扮演著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叮——」地一聲,電梯到了,剛一開門,一陣惡臭襲來,一個黑影撲面而來。

  張灼地和丁了躲向兩邊,女人說道:「殺了你!」

  張灼地攔下她的手,卸了她手裡的菜刀,接到了手上,一隻手拽住了女人的頭髮,一路拖行著往前去。

  張灼地拖著女人的頭髮,一路來到了床邊,拿起菜刀來對著窗簾便砍,丁了順手幫忙,忽然說道:「張灼地!孩子!」

  張灼地忽然一陣撕心裂肺地疼痛從大腿傳來,一低頭看見是個孩子正啃咬著自己的腿,它的牙齒如此鋒利,仿佛是鋸齒一樣卡在他的腿上。

  丁了嚇得驚魂未定,張灼地回過神來,一刀劈在了嬰兒的頭上,發出哐當一聲,那根本不可能是刀劈在人骨上發出的聲音!

  張灼地一把拎起菜刀,狠狠地就是一下,嬰兒發出了一聲尖銳的鳴叫,仿佛是機器壞掉了,然後軟軟地塌了下去。

  女人勃然大怒!

  張灼地殺了嬰兒,卻不殺母親,而是踹了她一腳,然後回過身去接著劈砍窗簾,終於將窗簾上的廢紙殼、鐵片、鐵網全部扯下去,菜刀卷刃徹底報廢,他隨手一扔,「嘩啦」一聲撤開了窗簾。

  「沒有一條規則,讓我不要殺三樓的人,」張灼地說,「規則里說,沒有嬰兒,那這裡就不應該有嬰兒。」

  窗簾霍然打開,陽光迫不及待地衝進了三樓的房間。

  這時候,張灼地才低頭看見,那個嬰兒從腦門上露出的鐵片。

  「它」確實不是人。

  女人看見了陽光,仿佛是吸血鬼一樣害怕,四處躲藏了起來。

  張灼地並沒有看她一眼,而是轉過身去,往沙發旁的一個房間走去,他似乎對這個房間很有了解,伸出腿來狠狠一踹,門登時彈開,丁了跟著他走進去,看到裡面的場景,登時愣住了。

  那是一間四面都是鏡子的房間。

  房間裡的所有陳設只有一張兒童床,剩下的全被鏡子代替,走進去仿佛是入了萬花筒里一樣,頓時四處都是影子。

  張灼地走進去,伸手摸上了牆上的缺的一處空白處,那裡缺了一面鏡子。

  張灼地轉過身來,對丁了說:「滿意嗎?」

  丁了看著他,說道:「什麼意思?」

  張灼地道:「嬰兒就是你,是嗎?」

  丁了歪了下頭,但是沒有說話。

  張灼地走過去,摸了摸他的臉,甚至點了點他那隻義眼,說道:「你也是遊戲的一環嗎?」

  「我一開始來的時候,就對一些規則感覺很奇怪,」張灼地說,「為什麼要說酒店裡沒有紅衣服務員,為什麼要強調酒店裡不提供性服務,感覺很突兀。」

  「後來我發現原來是白衣服的女人被男人強暴後會出現紅衣服的女人,然後我又看到了三樓的母子,見到他們,他們會第一瞬間把我當做男主人,規則要求我必須要把所有的錢交給她。我忽然感覺,這好像是一個連貫的故事。」

  「這個故事缺少了一個人,就是酒店的男主人。」張灼地說,「這個男人會在酒店裡猥褻女服務員,而三樓的女主人明知道這一切的發生,還是無能為力,所以她從來不下樓,而是要求男人每次回家之後,都把錢上交出來。」

  丁了聽得津津有味,坐到了兒童床上,翹著腿,聽著張灼地繼續說道:「每天早上從樓上掉下去的也是酒店的男主人吧。」

  丁了問:「是誰呢?」

  「丁啟的屍體呢?」張灼地忽然問。

  丁了沉默了片刻,這次確實有些意外,他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張灼地說:「猜的,因為你總在說謊,但你確實是丁啟的兒子,所以我在想,會不會那個男人就是丁啟呢?那你為什麼要殺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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