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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鶴歸：「知道。」
許阿婆又和自己的兒子交待了幾句，便像以往的無數次那樣，熟練地道了別。
今日是個好天氣，天空很藍，陽光明媚。
宋杳看見後視鏡里的周良的身影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這輛載著四個人的小車逆著光走，目的地是川嶼，也是新生活。
……
到川嶼的時候天剛剛暗下。
長途讓兩位老人稍顯疲憊，但好在周鶴歸開車開得穩，又有宋杳陪他們聊天打發時間，還不算太難熬。
周鶴歸先把車開到宋杳家樓下，自覺地去後備箱幫她取行李。
「你明天還去書店嗎？」宋杳問他。
「還不清楚。」
爺爺回來了這書店的掌管權說不定就被要回去了，他抬手摸了摸宋杳的臉：「有去的話我給你發信息。」
「好。」
宋杳提著行李箱就要走，想到什麼，又突然折回來，指了指自己的唇。
周鶴歸嘴角略彎，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還得寸進尺地想要更進一步，被宋杳及時擋下了。
「爺爺奶奶還在呢，」她說，「趕緊回去吧。」
「嗯，明天見。」
「明天見。」
宋杳推著行李箱往家走，費力地將行李扛上樓，才發現家裡空無一人。
怎麼回事？
難道兩人都正好晚班？
她摸出手機給江蓉發信息，才得知父母倆帶著江柏奕去吃那家新開的火鍋去了。
假裝流著淚控訴完，江蓉才甩來一句：【你也沒說這個點回來。】
罷了。
宋杳把行李箱推進房間，也懶得收拾，帶著一身風塵僕僕往床上一躺。
活過來了。
江蓉還在手機里問她要不要過去，她才懶呢，直接讓他們吃完隨便給她打包份什麼東西回來。
而後拿上衣服到浴室打算沖個澡。
宋杳的浴室不大，乾濕分離，沒有浴缸。看見鏡子裡自己身上的那些印記，她不由得想到了昨日在浴室里乾的「壞事」，原本的舊痕又添了新痕，沒完沒了的。
見狀，她只好換了件有領子的半袖睡衣。
外面有動靜的時候，宋杳最先聽到的是江柏奕的聲音。
少年手裡提了份滷麵，進門便喊：「姐！」
宋杳推門出去，見只有他一個人：「我爸媽呢？」
「那邊有個樓盤搞抽獎，我姑和我姑父去湊熱鬧了。」
宋杳「嘖」了聲：「真行。」
肚子早就已經在抗議，她迫不及待地拿過江柏奕手裡的面。
「姐，你這回去哪了？」
宋杳不經思考就道：「深圳。」
深圳？
這城市怎麼透著一股熟悉感，江柏奕腹誹。
想了好久，他才想起來。
那書店周爺爺的孫子，不就是深圳來的嗎！
江柏奕偷偷笑了，湊到宋杳耳邊壓低聲音：「姐，你去周哥家裡了？」
宋杳一口面差點咳在喉嚨里，咽下去後，睨了他一眼：「反應這麼快？」
江柏奕嘖嘖兩聲：「你還沒告訴我姑他們你倆談戀愛了？」
「你少添亂，我過幾天和他們說。」
「哦。」
江柏奕揪了揪她的頭髮：「我姐寄東西回來了。」
「嗯？我怎麼不知道？」
「她剛跟我發的，」江柏奕說，「說是給家裡寄了兩大包火鍋底料。」
宋杳前幾天知道江柏悅先去了重慶，不過寄火鍋底料什麼的，倒還挺……樸實。
她心心念念記著自己的明信片，沒等吃完面，就給江柏悅發了信息。
「你是不是要開學了？」宋杳放下手機。
「三十一號報名，一號上課，」江柏奕往沙發靠背上一躺，語氣沉重，「新學期又要開始了。」
宋杳算了算日子，也沒幾天了。
吃完面，她順便將家裡的垃圾收拾了一下，不忘讓即將回去的江柏奕一併帶走。
弟弟什麼的，不就是用來使喚的麼？
……
一夜無夢。
不知是不是對於昨天冷落了自己的行為產生了些許愧疚，今日宋杳醒來的時候，江蓉和宋平難得都在家。
「你們昨天幾點回來的？」宋杳問。
「十點多，」江蓉說，「回來你就已經睡了，玩得這麼累？」
宋杳沒說話，走到廚房裡舀了一碗粥。
宋平正在看新聞，江蓉不知道在和誰打電話。宋杳摸出手機給周鶴歸發了句：【早安。】
【周：今天起這麼早？】
【棠棠睡了：昨天睡得早。】
客廳里的父母倆在聊天，宋杳望了一眼，又發：【今天去店裡嗎？】
【周：去，那個文創工作室的負責人要過來，爺爺讓我自己對接。】
【棠棠睡了：噢。】
「棠棠，怎麼在廚房裡不出來？」宋平在客廳喊她。
宋杳收起手機，胡亂扒了幾口粥，將碗收進洗碗池，才慢悠悠地走出去。
想到昨天江柏奕的話。
一不做二不休，她乾脆盤腿坐到沙發上，開口道：「爸媽，和你們說件事。」
兩人齊刷刷地看向她。
不知為何，都不是小姑娘了，面對談戀愛報備這種事，宋杳心裡竟然有些虛。
許阿婆又和自己的兒子交待了幾句，便像以往的無數次那樣，熟練地道了別。
今日是個好天氣，天空很藍，陽光明媚。
宋杳看見後視鏡里的周良的身影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這輛載著四個人的小車逆著光走，目的地是川嶼，也是新生活。
……
到川嶼的時候天剛剛暗下。
長途讓兩位老人稍顯疲憊，但好在周鶴歸開車開得穩，又有宋杳陪他們聊天打發時間，還不算太難熬。
周鶴歸先把車開到宋杳家樓下，自覺地去後備箱幫她取行李。
「你明天還去書店嗎？」宋杳問他。
「還不清楚。」
爺爺回來了這書店的掌管權說不定就被要回去了，他抬手摸了摸宋杳的臉：「有去的話我給你發信息。」
「好。」
宋杳提著行李箱就要走，想到什麼，又突然折回來，指了指自己的唇。
周鶴歸嘴角略彎，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還得寸進尺地想要更進一步，被宋杳及時擋下了。
「爺爺奶奶還在呢，」她說，「趕緊回去吧。」
「嗯，明天見。」
「明天見。」
宋杳推著行李箱往家走，費力地將行李扛上樓，才發現家裡空無一人。
怎麼回事？
難道兩人都正好晚班？
她摸出手機給江蓉發信息，才得知父母倆帶著江柏奕去吃那家新開的火鍋去了。
假裝流著淚控訴完，江蓉才甩來一句：【你也沒說這個點回來。】
罷了。
宋杳把行李箱推進房間，也懶得收拾，帶著一身風塵僕僕往床上一躺。
活過來了。
江蓉還在手機里問她要不要過去，她才懶呢，直接讓他們吃完隨便給她打包份什麼東西回來。
而後拿上衣服到浴室打算沖個澡。
宋杳的浴室不大，乾濕分離，沒有浴缸。看見鏡子裡自己身上的那些印記，她不由得想到了昨日在浴室里乾的「壞事」，原本的舊痕又添了新痕，沒完沒了的。
見狀，她只好換了件有領子的半袖睡衣。
外面有動靜的時候，宋杳最先聽到的是江柏奕的聲音。
少年手裡提了份滷麵，進門便喊：「姐！」
宋杳推門出去，見只有他一個人：「我爸媽呢？」
「那邊有個樓盤搞抽獎，我姑和我姑父去湊熱鬧了。」
宋杳「嘖」了聲：「真行。」
肚子早就已經在抗議，她迫不及待地拿過江柏奕手裡的面。
「姐，你這回去哪了？」
宋杳不經思考就道：「深圳。」
深圳？
這城市怎麼透著一股熟悉感，江柏奕腹誹。
想了好久，他才想起來。
那書店周爺爺的孫子，不就是深圳來的嗎！
江柏奕偷偷笑了，湊到宋杳耳邊壓低聲音：「姐，你去周哥家裡了？」
宋杳一口面差點咳在喉嚨里，咽下去後，睨了他一眼：「反應這麼快？」
江柏奕嘖嘖兩聲：「你還沒告訴我姑他們你倆談戀愛了？」
「你少添亂，我過幾天和他們說。」
「哦。」
江柏奕揪了揪她的頭髮：「我姐寄東西回來了。」
「嗯？我怎麼不知道？」
「她剛跟我發的，」江柏奕說，「說是給家裡寄了兩大包火鍋底料。」
宋杳前幾天知道江柏悅先去了重慶，不過寄火鍋底料什麼的，倒還挺……樸實。
她心心念念記著自己的明信片，沒等吃完面，就給江柏悅發了信息。
「你是不是要開學了？」宋杳放下手機。
「三十一號報名，一號上課，」江柏奕往沙發靠背上一躺，語氣沉重，「新學期又要開始了。」
宋杳算了算日子，也沒幾天了。
吃完面，她順便將家裡的垃圾收拾了一下，不忘讓即將回去的江柏奕一併帶走。
弟弟什麼的，不就是用來使喚的麼？
……
一夜無夢。
不知是不是對於昨天冷落了自己的行為產生了些許愧疚，今日宋杳醒來的時候，江蓉和宋平難得都在家。
「你們昨天幾點回來的？」宋杳問。
「十點多，」江蓉說，「回來你就已經睡了，玩得這麼累？」
宋杳沒說話，走到廚房裡舀了一碗粥。
宋平正在看新聞，江蓉不知道在和誰打電話。宋杳摸出手機給周鶴歸發了句：【早安。】
【周：今天起這麼早？】
【棠棠睡了：昨天睡得早。】
客廳里的父母倆在聊天，宋杳望了一眼，又發：【今天去店裡嗎？】
【周：去，那個文創工作室的負責人要過來，爺爺讓我自己對接。】
【棠棠睡了：噢。】
「棠棠，怎麼在廚房裡不出來？」宋平在客廳喊她。
宋杳收起手機，胡亂扒了幾口粥，將碗收進洗碗池，才慢悠悠地走出去。
想到昨天江柏奕的話。
一不做二不休，她乾脆盤腿坐到沙發上，開口道：「爸媽，和你們說件事。」
兩人齊刷刷地看向她。
不知為何，都不是小姑娘了，面對談戀愛報備這種事，宋杳心裡竟然有些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