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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姜白也笑著回復著她。
只是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一陣陰涼涼的風突然襲來,「唰」地一下就熄滅了桌案上的燈。
姜白只當是夜半風涼,抬手一個靈力,便再次把那盞燈點燃了來。
鏗鏗鏘鏘本來還在和姜白開心地說著話,在燈滅的那一瞬間,她們也意識到時間不早了。
「姐姐,那我和鏘鏘就先退下了。」鏗鏗鏘鏘和姜白自然地道了別。
姜白拿起筆,想要在剛剛的畫紙上再添上那麼幾筆。只是在這個時候,她剛剛才點亮的那盞燈又忽地滅了,整個屋子也因而陡然一暗。
黃澄澄的火焰停止了躍動,只留下來了一縷輕煙,桌案上畫紙上那些繪畫好的魔,也因此變得格外猙獰扭曲了。
她哪裡知道,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有一個一根筋兒的魔族毒美人正在兢兢業業的翻著背著話本子,生怕錯漏了什麼姐姐喜歡的細節。
「真是奇了怪了,這燈怎麼滅了一回又一回?簡直是像極了那些……」恐怖片的片頭。
意識到這點之後,姜白本來想要繼續繪畫的動作一停。她迅速把手中的筆放下,轉身撤身便要走,只是她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一直蒼白而冰涼的大手,猛然從她的身後突襲而來,摟著她的腰,極其果斷並且利落地將她拽回了原地。
好在這個時候,姜白腰間的劍已然自動出鞘了來,正裹挾著濃厚的靈氣,朝著「不善」的來著襲擊而去。
「等等,是我。」清朗的少年音從她的身後響起,好聽的聲音仿佛在她的耳邊炸開。
阮阮的聲音。
姜白迅速回過頭去,仔細將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心有餘悸地確認了阮逢年的身份。只是她那已然出鞘的靈劍卻沒有被收回劍鞘之內,而是安安靜靜地躲在一旁。仿佛只要是主人遇到了危險,它就會如同閃電般再次暴擊反擊。
「阮阮?你在這裡胡鬧些個什麼?」姜白的心稍稍放了下來,只是她的身體仍舊緊繃。
她看向阮逢年,只見他臉上沒有一絲一毫髮瘋的跡象。他反而是眼眸眸色清明,然後一本正經道:「母后沒有邀請兒臣,兒臣就不能主動來找母后了嗎?」
姜白本來略有警惕的神情一卡殼,剛想要說出口的質問就這麼堵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的。
什麼鬼對話?
她好像隱隱意識到了什麼。
那邊的阮逢年還在那頭兢兢業業地念著話本子裡的台詞:「母后,兒臣想您了……」
阮逢年本身就生得不太正派,口中再說著這樣的台詞。這樣一來,顯得他那張臉愈發兇殘,笑容似乎也漂亮得愈發變態。使得他像極了一個越來越毒的蕈子。
姜白直面著這樣漂亮得過分同時又笑得燦爛而嚇人的臉,幾乎是要當場驚得發抖癱軟。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中了艷麗蕈子的毒,不然怎麼會看到她家乖巧可愛的阮阮嘴裡說著這麼顛三倒四的話語?
姜白不太自信地將手搭在阮逢年的手腕上,掰開來了他環著自己腰的手,然後語調極其鏗鏘地問道:「我們這是在做什麼?!」
面前的少年郎一臉認真地順勢牽過她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眸坦然而又專注地看著她:「我們在私會呀,母后。」
姜白的登雲履下意識往後一撤。她的腦袋裡此時亂做了一團,根本沒有弄清楚眼前的阮逢年在說些什麼東西。
她總不會是在做夢吧?聽說夢是人的潛意識的表現,她該不會潛意識裡非常想要和阮阮來一場這樣快樂刺激的私會play吧?
等等,play。
姜白終於意識到了哪裡不對,她沉默了一會,這才非常不確定地開口問阮逢年道:「我們……現在該不會是在練習角色扮演吧?」
阮逢年短暫地從角色扮演中脫離出來,對著姜白點了點頭,兩眼放光道:「怎麼樣,姐姐我演繹的孽障兒臣是不是超級到位?」
「姐姐先前說得對極了,卸下心理包袱去角色扮演確實有意思。通過扮演成另外一個角色,我好像真的有了另外一種人生。」阮逢年仔細地回復道,「這樣好像真的有種解壓的感覺,感覺身上積蓄的魔氣都有了釋放的地方。」
心情複雜的姜白:「……到位,阮阮扮演得很到位。」
這時,她的話鋒陡然一轉,敏銳地幽幽問道:「所以,阮阮你的角色扮演,是依據著什麼話本子來的?」
阮逢年彎彎著的眼眸一停,原先白皙的耳朵由極快的速度由白轉紅,眼眸視線也同時轉移了來:「就普通的話本子……姐姐畫的這些魔可真好看。」
第65章 內訌
◎「沒想到,姐姐還有這個癖好。」◎
還能表現再明顯一點嗎?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話本子。
「別轉移話題。」姜白的手遮蓋在了紙張之上。
阮逢年這才輕咳了一聲, 視線依舊不曾是直接落在姜白臉上:「雖然話本子裡的內容有些不太常見,但既然姐姐喜歡,那阮阮便會一心一意配合著姐姐。」
姜白瞪大了眼眸。
等等,什麼鬼?她什麼時候說她喜歡這種一看就不對勁的話本子角色扮演了?
眼前的阮逢年刻意避開著她的視線, 唯有泛紅的耳朵脖頸以及眼尾才勉強顯露出他內心的慌亂窘迫。只是這樣的窘迫羞怯, 落在阮逢年這樣的皮囊上, 反而更給他增添了說不出的靡麗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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