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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奴?」姜白本來正在轉著自己手腕上戴著的金釧,這個時候卻手上一停。
「是的,是一隻純白的狸奴。」連盼盼什麼也沒有意識到,只是依照著姜白的問話回答著,「這可比我凝成的蓮花大多了。」
「純白的狸奴,哪一個弟子這麼厲害呀?」姜白笑眯眯地問著。
「好像是叫姜朗,聽說他可是我們新弟子裡入門考核中的第一名。」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姜白一點兒也不意外。就像是姜朗了解她一樣,她也對姜朗的性子了如指掌。
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就知道姜朗這次對她示好,必然是不安好心。
只是本就不屬於姜朗的東西,他姜朗就算是再算計,也終究是拿不住。姜白的笑意不達眼底。她姜白的東西,哪有這麼好拿的。
這時候姜白忽然想到了阮阮小姑娘,她當初從她伯父手裡將靈石寶物奪了回來,必然會被她那貪婪的吸血鬼伯父懷恨在心。
她活了這麼久,對人心的把控比阮阮嫻熟,自然能夠知道這姜朗會反撲。可是阮阮小姑娘年紀還小,閱歷尚淺,要是再給她伯父欺負了可怎麼辦?這可是她好不容易找的女鵝,可不能給欺負了。
姜白自覺阮阮去討債這事與她有關,便也無法甩開手不去管阮阮,生怕世界上會有一個小姑娘會因為她而吃什麼暗虧。
姜白如同慈母一般操心著,並且很體貼地把自己這個「阮阮伯父可能暗中算計阮阮」的可能性告訴了阮阮。
阮逢年本來就一直很期待著姐姐的消息,一聽那水鏡「叮咚」一響,整個人都鮮亮了起來,仿佛被調亮了一整個色調。
「姐姐,我來啦。(貓貓探頭.gif)」
「我那個前養弟又開始想踩著我上位了。阮阮小甜甜~記得姐姐教過你的「捧殺」嗎?」姜白的指尖在水鏡上點過。
「姐姐說過的話,阮阮都記得。」阮逢年嚴肅認真地回復著。
在不知不覺間,阮逢年已經在姜白每天的誇讚與肯定中迷失了自我,逐漸適應了自稱「阮阮」。他現在真的很相信,姐姐是世界上最喜歡他的人,他也永遠是姐姐手心裡的小甜甜。
同樣的,姜白也感覺到自己被肯定了。她並非是沒有教導過別人。她曾經盡心盡力教導姜朗多年,卻從來沒有被姜朗誇讚過。
果然還是香香軟軟的小姑娘可愛!阮阮能夠很細心地記住她說的每一句話,還會很熱情給她正向反饋,真不愧是她的可愛女鵝!真不愧是她最喜歡的小猊糖!
「小猊糖,姐姐今天教你一個摁死壞人的捧殺新方法——主動出擊。」
姜白彎眸一笑,已經開始設想起來了將姜朗摁死後的舒爽。
而水鏡對面的阮逢年此時把水鏡死死地抱緊在自己懷裡。姐姐喊他小猊糖欸。
他也不想激動的,可是姐姐喊他小猊糖欸!他果然是姐姐最愛最愛的掌心寶~
作者有話說:
姜白:帶我女鵝一起,殺殺殺!
阮阮:好甜,姐姐喊我小猊糖(沉醉)。
第9章 姜白投資
◎與其被動反擊,不如主動出擊。◎
青雲宗每三年都會有一次大比,而這大比類似於科舉這種人才選舉制度,給予了已進入青雲宗的弟子們一個向上流動的機會。在這場門內大比之中,青雲宗雜役有機會成為外門弟子,外門弟子有機會成為內門弟子,內門弟子則是有機會成為各峰峰主底下的嫡系弟子。
據說,這個時間定在三年,是因為青雲宗的第一任宗主的逆襲經歷。青雲宗的第一任宗主原先是一個眾人眼中傳統意義上的廢柴,曾經慘遭退婚。但是她並沒有因而自暴自棄,反而是勤修苦練,奮起直追,最終在與別人定下的三年賭約之上大放異彩。
故而,這場大比在青雲宗內部也被稱為黑馬大比,所有人都在心裡隱晦地希望,自己就會是這場大比之中那個異軍突起的黑馬,是第二個青雲宗開宗宗主。
上一次的青雲宗大比進行在兩年前,也就是說,下一次是在一年之後。姜朗盯上的就是這下一年的大比,他先前刻意在兩位峰主跟前凹造型,也是為了這一次大放異彩的機會。
很顯然,姜朗想要在青雲宗刷出「天之驕子」的名聲。
「現在我要做的,就是將我宗門內的大比提前一年。」姜白纖細的手指執著棋子,在圍棋棋盤上落下一子。
但實際上,姜白並不會下什麼圍棋,畢竟她前世的義務教育里不太包含這個。這個棋子和棋盤只是她閒得無事擺出來的儀式感。
「以前我一直很一廂情願地認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具體問題要具體分析,按照現在這個情況,就算我不做什麼,我那個前任養弟也不會停止想踩著我上位的行為。阮阮的伯父也一樣,假如他心存壞心,也絕對不會因為阮阮的心慈手軟而放棄對阮阮錢財地位的覬覦與謀奪。」
「這個時候,與其被動反擊,不如主動出擊。阮阮小可愛~遇到壞人可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心軟,主動的出擊相比於被動的反擊,更能夠在自己的規劃範圍內踩死自己想踩死的壞人。」
姜白以前看小說的時候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許多男主女主喜歡站在原地,乖乖地等待各色反派的花式嘲諷陷害。
他們就像是只有被動技能,只會在挨揍之後,才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地報復回去,然後再去等待新一輪反派的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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