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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怕是因為他們做了虧心事。」

  「他們不會這樣認為。」許朗又說,「他們只會認為你現在為了秦業誠,要和他們決裂。」

  沈書語道:「只是想要自由罷了,但這次我在你們面前傷了他的面子。」

  謝宗臣低聲道:「這你不用怕,只要日後你主動些,他們不會對你放任不管,只是現在會冷漠些。」說完又問,「你想好了,要自己一個人居住?」

  「想好了。」

  門外有人敲門,是謝宗臣聯繫的幾位傭人到了。項媛媛哄睡小傢伙,將他放置在兒童床內,出門去指揮傭人收拾臥室,一切結束後,她才出門叫沈書語洗漱,這才發現房間裡另外兩位男士已經離開。

  項媛媛說:「我的婚禮日記最近發展不錯,多虧了你那位姓謝的朋友幫助。」

  沈書語說:「那就好。」

  「你有意向嗎?」項媛媛邀請她,「如果不想一直在家裡陪孩子,可以到婚禮日記來工作一段時間。」

  沈書語想了想,說:「他還太小了。」

  「也是。」項媛媛笑笑,「以後想來也是一樣的,或者去別的地方都可以,總得去認識一下新的朋友,忘掉之前不愉快。」

  沈書語說:「再看吧。」

  項媛媛沒再追問,或許如沈書語所言,每個人都是不一樣。她和前夫離婚時,心裡除了仇恨再無其他,她是真真正正被傷害到的人,可被傷害的前提是愛。

  在沈書語和秦業誠,她倒覺得,秦業誠才是被傷害的那一方。秦業誠對沈書語的傷害遠不及家庭對她的影響大。

  她輕聲說:「搬出來也好,以後過自己想過的日子,就不用那麼委屈了。」

  ---

  一個季節的長短,無外乎衣服的變化。沈書語深刻感受到時間的飛快,在於小傢伙的成長速度。

  他會走路了,會很清晰的叫媽媽,也會叫爸爸。

  沈書語驚嘆於小傢伙的變化,明明這個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

  沈書語仍是沒有去工作,但是卻意外收到曾經一位故人來信,是她在國外學習藝術設計時的同窗,名叫林行舸。他說他要來京市開一場畫展,希望有幸能夠邀請到她作為開場嘉賓參加。

  沈書語欣然同意。

  林行舸來到京市後,沈書語做東請他共進晚餐,用餐地點在一家裝潢精緻的西餐廳,店面燈光幽暗,賓客西裝革履,樂曲悠揚婉轉。

  店裡人不算多,清靜自在,沈書語穿著一身酒紅色修身魚尾裙,一件黑色外套搭在肩上,姿態隨意且笑容溫和。

  林行舸向她說了許多自己此次畫展的想法與主題,沈書語聽他侃侃而談,雖然安靜倒也不失禮貌。

  好半晌過後,林行舸才想起來說:「只顧上說我自己了,你最近怎麼樣?聽說你結婚了?」

  「對。」沈書語頷首,又說,「我現在單身。」

  林行舸挑眉:「真的?」

  沈書語笑了笑,抿了口奶油蘑菇湯,說是真的。

  「你知道嗎?」林行舸正襟危坐,表情認真道,「我曾愛慕過你。」

  林行舸是和秦業誠完全不同的人,他家境富裕,其父母是最早移民的一代,作為家中最小的兒子,他熱情似火,性格單純,對藝術有著極高追求與造詣。

  沈書語佯裝詫異,微微瞪大眼睛:「是嗎?可惜錯過了。」

  林行舸被沈書語的幽默逗笑,接著道:「你現在難道不是單身?」

  沈書語忍俊不禁:「原來你不是開玩笑?」

  這下子林行舸笑得更開,在氣氛安靜的西餐廳,吸引來數道目光,無法他只能稍稍整理情緒,抬手表示抱歉,沉默許久又開始訴說這幾年的經歷。

  其實他們在留學期間關係算不得太好,再見面卻有種舊人重逢的感動,看得出來林行舸實在是興奮,他喝多了酒,只能由沈書語開車載他回酒店。

  車行一路,林行舸放聲大笑,沈書語的情緒似乎也被牽引,笑容滿面地問他:「你是不是每天都特別開心。」

  林行舸說:「也不是每天,只是今天。」

  「為什麼?」

  「因為見到你。」

  生性熱情的林行舸有種天生的浪漫,不得不說這種浪漫很打動人心。沒有人不喜歡這種交流,正向的、積極的、令人發自內心的喜悅。

  她送他下車,接受他的擁抱,甚至還有久違的貼面。在酒店門口,俊男靚女,背景是金碧輝煌的灼灼光影。

  ……

  秦業誠從計程車下來時,抬眸的瞬間有點兒疑心自己看錯了人。

  明明上一秒還不甚在意,下一秒卻大腦空白。

  他穿著一身簡潔廉價的立領運動服套裝,戴著頂鴨舌帽,將下半張臉用力縮在立領之中,很難被人識別。

  腳步呈現向前邁進的趨勢,卻猶如灌下萬斤鉛塊,一分一毫,動彈不得。

  他也不清楚自己在糾結什麼。

  沈書語與林行舸在人影憧憧中分別,在她側過身的瞬間,他看清她明艷動人的臉,和他們第一次相見時一樣美麗,又帶有一絲不一樣的風情。

  沒有人看見他。

  更沒有人知道他在難受什麼,一團氣焰悶在心臟里,疼痛、難捱、甚至呼吸不暢,千萬種複雜情緒如同岩漿沸騰。

  猜忌、恍惚、沒有安全感令他表情漸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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