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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倉廉恍然回神,「是了是了,殿下裡邊請。」

  一行人幾經波折,終於到了後院廂房中。

  連安澤極快速地掃完空蕩的屋子,斂下疑惑,看向楊倉廉。

  楊倉廉熱切地為連安澤斟茶,繼續談天說地,半刻鐘後,連安澤終於按捺不住,冷聲道,「你說的裴夫人在何處?」

  楊倉廉訝異道,「裴夫人今日帶昭姐兒游湖,不在商會。」

  臨風見著楊倉廉即將釀成事故,連忙攔在二人中間,「知州方才不是說要為殿下引薦裴夫人?如今怎麼出爾反爾。」

  楊倉廉叫屈,「太子殿下是貴人,裴夫人雖是商行行長,卻不過一介民婦,怎能讓殿下屈尊去見裴夫人,微臣已經派人去請裴夫人,應當讓她來見過殿下才是。」

  臨風語塞,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他們這娘娘,哪是會給殿下面子的人,只怕是一聽殿下在商會守著她,游至天黑也不會再來商會了。

  到底還是連安澤沉得住些氣,既是見不到裴闕音,他便探聽起楊倉廉與裴闕音之關係。

  被長官問起此事,楊倉廉難得結巴,面露赧紅,看得連安澤心生煩意。

  「殿下知道的,裴夫人是個守寡的婦人。」楊倉廉磕磕絆絆道,「微臣家境清寒,至今孤身一人,雖不求高門貴女,卻也不是隨意之人。裴夫人她,內能識文斷字教養兒女,外能經商理財執掌庶務。昭姐兒也天真可愛,微臣不介意她帶著個孩子。」

  楊倉廉說一句,連安澤面色沉一分,說到連元昭之時,連安澤已是面如滴墨。

  「放肆!」臨風喝道,「你可知裴夫人是——」

  「臨風。」連安澤抬手制止,裴闕音三年未說明的身份,必然不能由他這邊泄漏。

  臨風接到連安澤暗示,立刻明白過來,轉口道,「裴夫人既是如此之好,你說來是要薦與殿下嗎?」

  臨風自滿於急中生智,略微側身看向連安澤,果真一副滿意模樣,臨風繼續道,「這等婚嫁之事於殿下面前搬弄,豈不是將殿下當作走卒促媒之輩?」

  臨風說得慷慨激昂,身後卻忽的傳來一陣咳聲。

  「咳。這倒無事,楊知州還請繼續,你與裴夫人有何事實過往,可曾有在裴府過夜,」連安澤綿里藏針,「一道細細說來,孤瞧著你在裴夫人處似是不一般?」

  楊倉廉偷偷責怪地看了眼臨風,你家殿下都如此禮賢下士,有你這個侍衛多話。

  臨風仰頭看天,無話可說。

  在連安澤極度慫恿下,楊倉廉終於坦然道,「殿下謬讚,下官其實不過與裴夫人多說了幾句話,偶爾裴夫人會請下官過府,指點昭姐兒讀書,目前僅限於禮儀之交。」

  楊倉廉:「若是成了,定然要請殿下作媒,倉廉來杭,全賴殿下指派。」

  臨風已經沒眼再看,只得掉過頭去。

  連安澤反笑,「竟是如此,那當真好,他日知州抱得美人歸,定要速速與孤知情。」

  說到後頭,連安澤幾乎咬牙切齒。

  楊倉廉和連安澤笑得一樣高興,提出改日相約裴府,連安澤幫他輔看裴夫人是否也有相同意思。

  連安澤一概淡笑應下。

  兩人相談甚歡,唯獨可惜直到晚間,裴闕音都未來商會。

  楊倉廉奇怪道,「往日裡即便無人等在商會,裴夫人都會來點卯一回。」

  罪魁禍首飲著茶,提出裴闕音或許身體不適,理應前去裴府探看。

  楊倉廉恍然站起,向連安澤躬身拜服道,「殿下當真是通曉女流之人,若是下官能有殿下這般九轉心腸,必然不會至今孤身一人。」

  連安澤前頭聽著高興,聽到「孤身一人」,便是臨風都不免笑出了聲。

  楊倉廉不解殿下的這位侍衛又在樂些什麼,不明所以繼續吹捧道,「殿下如此體貼入微,太子妃娘娘必然對殿下一往情深。」

  臨風已經樂啞聲了,自請去牽馬趕車,好不讓連安澤有機會發落他。

  連安澤與楊倉廉坐在馬車中,共同前往裴府,楊倉廉問了一路如何討得女郎歡心。

  在他沒提起裴闕音時,連安澤還是十分樂意分享自己的見解,兩人一個敢問一個敢教,討教了一路。

  連安澤著重講述了女郎病後如何關心,正是入情至深滿面懊悔時,楊倉廉看著窗外,突然喃喃道,「若是女郎沒有生病可怎麼辦?」

  裴府門前,裴闕音全須全尾的帶著女兒回府。

  馬車瞬時停下,車簾掀起,一陣風吹進,楊倉廉還未回神之時,連安澤已經下了馬車。

  「孤為你示範一番。」連安澤走向母女二人。

  楊倉廉愣神看著連安澤背影,沒能理清為何殿下要拿他的心上人做示範。

  楊倉廉遙遙看著三人,只見殿下不知說了什麼,三言兩語,裴闕音先是將昭姐兒讓侍女抱著,而後挑著眉抱著臂,仰著面,全神貫注與連安澤對話,瞧著神情,應是在出言譏諷,好似,還有奚落。

  他從未看過裴闕音這般模樣無論在商會,抑或是在裴府相見,裴闕音總也是端莊正經的,偶爾會有一兩句戲言,卻也是落落大方,得體至極。

  更多的時候,裴闕音是與阻礙她的其餘商戶狠辣拼殺,若忽略去她那副嬌研花顏,只看她的事跡,必然會將她當作什麼母大蟲或是女惡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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