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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有段玉笙在,她就不會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丟了心魂。

  「還好有你。」比起段玉笙驚魂失措慘敗的一張臉,段黎看著倒是十分的鎮定自若,好像傷不在自己的身上,她臉上不覺痛苦,唇角甚至揚起一個弧度。

  滿足的。

  還能笑得出來。

  段玉笙緊張地看著她,若不是看著她還在平緩的呼吸,他險些以為是什麼臨終遺言。

  段玉笙真不知道該拿段黎怎麼辦才好。

  段黎一副輕鬆的模樣,不知道他有多膽戰心驚。

  他覺得氣悶,可是此時此刻,又說不得罵不得。

  段玉笙帶著哀傷的神色無聲的嘆息。

  好在大夫來得及時,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將段黎挪到屋子裡,箭矢插得還有些深,他們只能先將多餘的部分剪斷,段玉笙擔心傷上加傷,大夫左右為難,最後還是段黎嫌墨跡自己動手,用手指折斷才得以扒下後背的衣裳去取箭頭。

  不知情的人正圍在外頭,一大圈的人黑壓壓的,人頭攢動,湊著上半身往屋子窗縫裡頭看,最前頭的幾個被拍了腦袋,才縮了縮脖子退到一邊耐心等待。

  「怎麼沒點動靜啊?」有人問。

  「你當生小孩呢!」有人罵道,「還得給你嚎出聲來才行啊?」

  「我看著流了好多血,不會出什麼事吧?」

  「段將軍吉人自有天相!」

  段黎威風麼?自然是威風的,帶著兩百人闖進敵軍陣營,這事也只有她能做得出來。

  但是她的血也不是白流的。

  營里的人沒有人不佩服她,尤其是老兵,他們都記下了這個恩情。

  「都給閉嘴!」全茂忍不住呵斥了一聲。

  「嘰嘰喳喳的做什麼?軍規都給我忘了麼?」

  他徒然大吼了一聲,可嚇人一跳。

  全茂平日裡還算是溫和的,狠厲起來的樣子才叫人意外。

  他穩穩噹噹地坐在一邊,料理好了關平和秋三娘的屍身,就著急忙慌地趕了過來,他臉色沉黑,臉上宛轉的瘡疤像是爬行的蜈蚣,凶神惡煞的樣子卻還是掩飾不了他的狼狽。

  像是經歷了一場血戰,臉邊還帶著血跡。

  全茂是斷然不希望段黎有事的,他瞧見段玉笙著急的樣子便心生愧疚。

  段黎是因為關平和秋三娘的事冒險,自然也就算他的一份。

  殺生之人不拜佛。

  但是他願意求佛。

  他已經失去了兩個至交,不想再聽到其他的噩耗。

  全茂深深的皺著眉頭,眉骨像是凹陷了下去,擠壓著眼珠。

  心上擔憂如千斤重。

  周圍人大氣也不敢出,只能眼神交流交流,安安靜靜地等著。

  消息傳得很快,段長卿也聞訊趕了過來,他小跑到屋門口:「出什麼事了,我聽說段將軍受傷了是麼?」

  他擔憂地詢問:「嚴重麼?」

  段長卿腳步急促,呼吸都亂了,他的臉上的擔心不是作假。

  全茂順著他的聲音,看向他,眼底卻浮過一瞬的狠厲。

  段黎臨行前告訴過她的懷疑。

  只需要回憶回憶,段長卿身上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關平是被害死的。

  作為他的兄弟,他自然是要幫其報仇。

  全茂並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低低地掃了他一眼,捏緊了拳頭,惡狠狠地盯了好一會兒,最後哼氣一句:「離這裡遠一點。」

  全茂的臉上的可見的有些厭惡,沒有掩飾,直接赤裸裸地對著段長卿。

  這裡並不歡迎他。

  「我……」段長卿怔然。

  他察覺到對方明顯的敵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就是他?」人群中有人質問道。

  聲音徒然拔高,帶著憤恨:「就是他害了關平將軍!害了秋將軍?」

  「什麼意思?」段長卿沒想到自己會突然被扣上了一頂帽子,他還處於狀況之外。

  「不是他還能是誰?就是他出現以後才出了紕漏,關平將軍不能白白喪命!」

  「你要償命!」

  「你們要做什麼!不要過來!」小蓮連忙擋在段長卿的跟前。

  「我警告你們!」

  段長卿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解釋說:「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當務之急是先看看段將軍的情況,後面的事情,自會定奪。」

  「要是將軍出了什麼事,我第一個剁了你!」

  全茂瞪了反狠話的人一眼,冷冷地道:「世子說過什麼?」

  濃眉大眼的漢子不得已,只能安分的回到原處,衝著段長卿嗤了一聲。

  段長卿雖然不清楚,但是也猜到了一些:「小蓮,是我們來得不是時候。」

  「長卿不會在此處礙事。」

  段長卿不想因為屋外吵鬧而影響到屋子裡的正主,他垂下眼眸,正想退開。

  卻被一個高聳的身影攔住了。

  黑壓壓的陰影籠罩在跟前。

  徽王?

  段長卿微微一愣。

  巴圖沉聲說:「安分的呆在這裡。」

  他眼睛沒有什麼情緒,只是手裡霍霍地磨著大刀。

  北牧人顯得要更加沉靜,巴圖沒有管所謂的爭執。

  既然段長卿是機率大的內鬼,那就他按段黎的要求,看著對方。

  巴圖嗤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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