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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elicity若有所思:“有意思,不過似乎不太適合我。我是說,我喜歡像鑑證科的工作一樣協助別人,但時常和屍體打jiāo道還能保持你這樣的陽光心態,我做不到……”

  “你不是擅長計算機嗎,也許往這方面發展挺不錯。”

  “你怎麼知道我擅長計算機?”Felicity狐疑道,連她的兩個不在話題狀態的同伴也眯起了警惕的眸子。

  Barry背脊生出一層冷汗,只希望自己能急中生智一次:“你的資料書。”

  “什麼?”Felicity一頭霧水。

  “你的備考資料里有一本編程專業書,我沒搞錯的話,那應該不是普通人能駕馭的,所以我想你應該對計算機擁有一定興趣和天賦,對嗎?”

  合qíng合理的答案,Felicity眨了眨眼,算是接受。

  沒等Barry鬆口氣,店裡突然響起一片歡呼聲。彩帶,橫幅,音響,幻燈屏……這些突然被抬出來的玩意兒無一不預示著這家冷飲店周四夜的“填字大冒險”活動開始了。

  “啊,忘了今天是周四……我們走吧。”Jessica百無聊賴地轉了轉眼珠,她對這種書呆子的猜謎遊戲毫無興趣。

  “今晚‘填字大冒險’的主題是——數理化學家的名與魂!”主持人拿著話筒抑揚頓挫地高呼。

  聽到這名字,Jessica的白眼翻得更狠了。

  “Jess,不如我們試試運氣吧,”Kristin一反常態地說,“今晚我們可是有兩個厲害的支援,說不定那一千塊獎金就是我們的了!”

  Jessica將視線落在戴著眼鏡的Felicity和穿著羊毛衫的Barry身上,有一絲動搖。

  ***  ***  ***

  “那個空可以填‘佩爾蒂埃’!我怎麼忘了他既是化學家,又攻讀過醫學!”Felicity滿臉後悔地哀嘆。

  “其實化學和醫學領域有不少共通的地方,像我的一個朋友Snow博士就jīng通藥物化學研究,她如果早出生五十年,我剛才就可以寫她的名字了。”Barry覺得自己難能可貴地幽默了幾秒鐘。

  “她?”從填字遊戲的興奮中回過神來的Felicity喃喃念道。

  “噢,她……是的,她算是我的一個同事,沒錯,同事。”Barry開始擔心自己笨嘴笨舌泄露了底細,畢竟他面對的是推理敏銳度碾壓福爾摩斯的Felicity Smoak。

  “是嗎。”Felicity有一句沒一句地應承著。

  兩人走在霓虹燈閃爍的大街上,沉默的空氣中瀰漫著芝士一樣的香甜味。

  身後的Jessica和Kristin領了“填字大冒險”活動的獎金,快步趕了上來。

  “你們倆走這麼快gān嗎?不想分獎金了嗎?雖然只是並列第一名,但好歹分到幾百塊,夠我買好多指甲油了!”Jessica搭著Barry的肩笑道。

  “說來,以前Felicity拿到過單人組季軍,可惜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搭檔和她組隊,團隊組的獎金可是豐厚得多呢。”Kristin一邊滿意地數了數手中的鈔票,一邊繼續叨念,“Barry,我們從來沒見過有人跟得上‘古怪的Smoak小姐’的思維,你是第一個。”

  說者也許無心,但聽者卻有意。Felicity不好意思地抿笑著,因為正如Kristin所說,的確從來沒有哪個男生真正地喜歡過真實的她,她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歸屬感。Barry也靦腆地盯著自己的鞋看,心裡卻驕傲地說:那是當然。

  夜深了,Kristin和Jessica踴躍地跑到路口去叫計程車,留下Felicity和Barry告別。

  “項鍊很漂亮,”半晌,Felicity盯著Barry的脖子發出一聲感嘆,“女朋友送的嗎?”仿佛經歷了一晚的內心掙扎,她才裝作若無其事地問出這句話。

  Barry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那塊形如閃電的F字項鍊,一瞬間無數往事如電影片段在腦中匆匆而過。Felicity曾經把這個她的幸運物送給了他,而未來Donald Allen將其作為了超監會的會徽藍本。在曼哈頓警局當差時,謎語人Edward Nygma之所以發現他閃電俠的身份,也是因為這條項鍊。他突然釋懷地笑了,似乎一切都找到了答案。

  “這是一個幸運物。”他取下項鍊,遞給Felicity,“送給你,祝你明天考試好運!我相信,你的未來一定在麻省理工。”

  Felicity來不及消化他一系列反應及話語中的含意,下意識地接過那條項鍊,見對方似要轉身離開,她心中的憂慮脫口而出:“我還有機會再見到你嗎?”

  夜色正濃,卻怎麼也遮不住此刻女孩臉頰的紅霞,星辰再亮,卻怎麼也掩蓋不了她眼裡的光芒。

  Barry靜靜地看著她,覺得自己仿佛喝光了一整瓶伏特加,醉在了十年前的拉斯維加斯。“我想,我們不會再見面了。”

  一滴心淚,悄然化作了一顆星辰。

  作者有話要說:

  ☆、最完美的時間線

  Barry回到他原本所屬的時間點後,發現E市光鮮如昔,井然有序,竟然絲毫沒有災後的跡象。此刻陽光正好,鮮花店依舊人來人往,未來科技大廈赫然掛著信託銀行大廈的字牌……

  似乎有什麼不同了。Barry心裡惶惶然,迫不及待又躊躇萬分地飛奔到星城。綠箭小組基地的裝潢突然換成了巴洛克風,Oliver正坐在一大塊數字屏前擺弄全息投影中的鍵盤。

  他可是從來不碰那些玩意兒的。Barry暗自驚訝,他開始擔心自己是否又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時間紕漏。

  見來者沉默半晌不說話,心煩意燥中的Oliver憋不住先開了口:“有何貴gān?”

  Barry回過神來,試探著問道:“Felicity……在嗎?”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從對方口中聽到什麼答案——根本不認識什麼Felicity?那麼他成功達到了目的。但他心中又隱隱無法接受把她從生命中抹去的事實,所以他希望Oliver能告訴他,她在這裡,好好的,就像從未離開過。他希望她能在一個他看得見的地方好好生活,哪怕從此只能遠遠地聽聞一些她的近況,抑或跑上幾百公里去看她一眼,一如當初她坐著火車來看自己……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Barry!”Oliver的額頭爆出一根青筋,“你用不著一天跑來告訴我兩次,後天我會到中城的。”

  什麼意思?Barry不敢說出心裡的嘀咕。他一頭霧水地輾轉回到中城,迫切地想弄清楚此時此刻的狀況。

  Joe和Iris不在家,屋子卻被收拾得煥然一新。尖端實驗室里到處張燈結彩,似乎在籌備什麼活動,也許是Cisco又打起了開放實驗室參觀日的主意。可是Barry不敢確定這個揣測,畢竟最後一次見到Cisco時,他倒在血泊里,喪失了意識和所有生氣……

  “嘿,夥計!你杵在那裡做什麼?”

  聽到這熟悉的戲謔聲,Barry回頭展眉一笑,想說的話卻卡在喉嚨,一個詞也說不出來。

  “沒時間傻笑了,Barry。”Cisco瞪著眼睛走過來,“Ronnie陪Caitlin去逛街買禮服了,沒人給我搭把手,你快來幫我測試一下禮花裝置。我發誓,我這個創意十足的禮花形狀一定會令你們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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