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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楷只好給他下最後的通告，最晚再帶他兩窯，今後的燜木炭工作都由他負責，王猛聽完那臉皺得，就跟橘子皮似的。
不光是燜木炭，現在第二批雞苗鴨苗也正在快速成長中。
鑑於最近擺攤時小公雞的熱銷程度，林修楷都懷疑第一批的小公雞到底能不能堅持到第二批的出欄。
林修楷左思右想地不放心，這天得空，就來找竇曉燕了。
竇曉燕專門負責養殖這一模塊，她聽後盤算半分鐘，抬頭：「還真不一定夠賣。」
隨後，她拿著一個有著明顯使用痕跡的革制封皮的本子，指著上次出攤時的出貨記錄，道：「上周出攤時一共是賣了兩天，兩天共帶去七百隻小公雞，都沒帶回去。」
說到這兒，林修楷就心虛地摸了摸鼻尖兒。
上周日，賣到最後有幾隻小公雞個頭兒實在太小了，約莫也就不到兩斤的樣子。就這麼個小雞還要賣人70塊錢呢！
林修楷總覺得自己太奸商，他良心過不去，就不管顧客再三強調不介意，他最後沒賣給人家。
結果等把小公雞帶回來，聽袁殊描述那麼兩句烤乳豬怎麼怎麼好吃，他也不知道怎麼就鬼迷心竅地想著既然烤乳豬好吃，那烤小公雞會不會也那麼嫩？
於是，後面的小公雞無一倖免，都進了大家的嘴巴。
——別說，還真就挺好吃的！
那雞肉嫩得呦！咬下去汁水四溢，就連最容易乾柴的雞胸肉部分，都是那麼的鮮美多汁。
想起這個，林修楷都還記得當時跟袁殊商量，等下周賣完菜，還要再整次烤小公雞吃呢。
「差不多吧。」林修楷輕咳兩聲，示意竇曉燕繼續講下去。
竇曉燕：「其實到現在，咱們的小公雞就是最好吃的時候，最多最多也就能再留上十天半個月的，再長大就只能拿去燉湯了。」
林修楷點點頭。
其實松陵這邊滋補雞湯也挺受歡迎。
特別是上了年紀的，特別喜歡在換季時節給家人煲個養生雞湯鴨湯什麼的。這種最好就是要選用完全長成的土雞土鴨，跟藥材一起在砂鍋里煲上幾個小時，正好在肉質軟爛的同時，藥材里的藥性也都完全釋放在湯中。
按理說，就算是小公雞長大了，賣大雞也可以。大溝這邊的土雞向來在老一輩當中，口碑都不錯，家庭條件稍微好點兒的，老人都要來這邊買雞去燉湯。
但現在的問題是，雞還不一定能留到它完全長成。
竇曉燕：「咱們第一批雞苗時，那會子天氣冷，母雞下蛋不多，所以第一批雞苗總量也就不到兩千隻。按照上周賣雞的速度來看，下周也就賣個周六，周日都不一定夠。」
林修楷知道小公雞少，但怎麼都沒想到，「竟然這麼少？！」
竇曉燕也很尷尬，她不由得降低聲音：「其實，咱們山上自己吃下去的也不少了。」
說起來慚愧，竇曉燕她自己甚至隱隱盼著還能再吃上兩頓小公雞呢。
林修楷：「……」
林修楷有些發愁，上次賣鹹蛋賣沒幾次就突然不賣了，搞得顧客們到現在都在說他呢。
這要是雞苗也賣著賣著沒了，估計顧客肯定又要嚷嚷，林修楷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他們到時買不著小公雞，肯定說他這果園乾脆都去養雞算了！
就在林修楷發愁時，竇曉燕又說：「不過，咱們小公鴨有的長得壯的，也差不多快能出欄了。或許，下周日小公雞不夠，咱們可以攙著小公鴨一起賣。」
「可以的！」林修楷瞬間就來了精神，接下來就要去看看小公鴨。
竇曉燕在前面帶路。
第一批的小公鴨的負責人是鞏志，他是個子低矮，一米五上下，整個人又瘦又小的，還皮膚黝黑。
但他身手特別敏捷，當林修楷說想走近去看看小公鴨到底長得如何，鞏志他直接憨厚老實地擺手，示意林修楷不用動，他走去鴨群，快步彎腰伸手向前一撈，動作行雲流水。
接著，便見他左右兩手各抓著一隻小公鴨，它們被抓著翅膀根，連撲閃都撲閃不了，只能嘎嘎亂叫。
鞏志道：「咱們搞的是生態養殖，鴨子雖說長得慢、看著小，但其實渾身都是肌肉，沉著呢！」
這點林修楷曉得，他之前賣的小公雞個頭其實就挺小的。
林修楷接過一隻小公鴨，細細端詳。
這鴨子被養得皮光水滑，眼睛更是炯炯有神，它還挺不老實呢，交接到林修楷的手上更拼命地掙扎。
要不是現在林修楷力氣大，換個平常都市年輕人，說不準還真就被他給跑了！
林修楷瞧完了，嘖道：「瞧著就好吃。」
鞏志、竇曉燕：「……」
林修楷再次掂掂重量，約莫有個兩斤出頭的樣子，他遞給竇曉燕，道：「咱們自家的鴨子，賣出去前得自己先嘗嘗味道才行。你們抓幾隻大的，交給袁殊，晚上讓他做啤酒鴨。」
鞏志、竇曉燕兩人再次：「……」
雖說已經能猜到老闆接下來要先自己吃，可他們還是感覺一陣無語。同時，又覺得特別慶幸，能趕上這麼大方的老闆，真挺不容易！
鞏志兩人按照老闆所說，抓了四隻個頭大的小公鴨給袁殊送去，袁殊接到後就給林修楷打電話：「咱們鴨子養得不錯，要是用普通的啤酒燉反而會掩蓋鴨肉本身的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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