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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竹神色安寧,眼瞧著這幾個丫鬟都用憂心忡忡的目光打量著她,為了尋個清淨,她便只能換了個口風道:「當然不是,我不過是在強撐著罷了,你們在才會讓我更難過,都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這話一出,金玉與碧白面面相覷了一番,都從彼此的眸眼裡瞧見了熟悉的無奈。
丫鬟們退下後,屋內霎時寂靜無比。
婉竹也終於有空閒去思索著往後的路數,榮姨娘的存在勢必會讓壓榨她在齊國公府內的生存地方,該如何掙出一條新的路來,才是橫在她心口的致命難題。
隨著婉竹思緒漸深,外間也響起了驚雷聲,而後便是從檐角往下滴落的潺潺雨聲,盈滅不定的聲響打擾了婉竹的寧思,她只能攏回思緒,望向雕窗外黑漆漆的夜色。
望了不知多久,當她自個兒都犯起了些困意時。
正屋的屋門卻被人從外頭推了開來,本該在霜降院與榮姨娘風花雪月的齊衡玉卻冷不丁地出現在了門口,他踩著夜色而來,渾身上下濕透了大半,目光卻爍爍如星,不見半分狼狽。
作者有話說:
齊狗真正的心動就在榮姨娘出現之後,你們猜等他有一天發現了女主真面目的時候,他是愛還是不愛呢?
推推好朋友寫的,很好看哦《錦衣奪我》 by一顆大牙印
文案:
洛桑與沈介再相見時,已是九年之後。
那時她正笑眼彎彎,嬌弱無骨似的倚在聖上懷中,而沈介立於殿中,如歲寒松柏,周身凜冽,洛桑得知,他如今是風頭正盛的錦衣衛。
後來,洛桑被堵在牆角。
沈介居高臨下,眸色沉沉,他拭去少女面上滾落的淚珠,問道:
「阿姐,你說,謀奪君妃該當何罪?」
*
沈介九年前見到洛桑的時候,他正被人牙子踩在腳下欺辱,是小小的洛桑努力又笨拙的推開兇惡的男人,將他保護在身前,那時她說:「別怕。」
她就像是那暗夜裡破開的晨曉,莽撞地照進他灰黯的人生。
就這樣,八年裡,是洛桑扮演著姐姐的角色,與他相依為命。
直到他們終於等到一個逃離的機會。
可惜重重圍堵下,外出為洛桑尋藥的沈介被人發現蹤跡。
洛桑又一次目睹了沈介被人踩在地上。
只是這一次,她卻拋下沈介,一個人逃走了。
至此,乍現的天光隕落,沈介眼中的光消失了。
*
「阿姐拋下我九年,該用餘生來補償才是。」
多年後,某日夜裡,沈介在門外站了許久,看著屋內忽閃的燭火,推門而入。
屋內的女子驚詫,一回眸,眸中波光微動。
「阿介…你答應今日讓我自己睡的。」
沈介並無多言,只是輕輕擦過她眼角。
「阿姐,你會跑嗎?」
他找回了她,便希望時時刻刻都綁著她才好。
第36章 二合一 月姨娘懷孕
齊衡玉的突然出現, 比炸開在耳畔的轟雷雨聲更為震爍人心。
婉竹用手肘撐起了自己單薄的身子,竭力去辨認來人的身份,可不等她說話時, 裹著濕冷夜雨而來的齊衡玉已先一步走進了內寢, 借著迷濛昏黃的燭火去瞧床榻上的婉竹。
比起他自己自上至下被濕寒的雨幕浸透的窘境, 他好似更擔心被驚雷聲恫嚇的一言不發的婉竹, 幾乎是脫口而出道:「不過是幾道雷聲,你不必怕。」
婉竹怕的自然不是雷聲,她坐定了身姿,隔著影影綽綽的簾帳去瞧身形孑立的齊衡玉。
雷雨交加的夜, 他棄了榮姨娘在懷, 冒著全身濕透、染上風寒的危險,不管不顧地趕來碧桐院,只是為了告訴她——不過是幾道雷聲,不必怕嗎?
這一刻, 婉竹的心既是游移不定,又好似尋到了個絕佳的理由來解釋齊衡玉的做法。
她不由地攥緊了身下的薄被, 蓬勃的喜悅從心底生根發芽,催著她翻身下榻,以千百倍的柔情還諸給齊衡玉。
「外頭雨下的這麼大, 爺不在霜降院宿下, 趕來碧桐院做什麼?」婉竹儼然是擔心的不得了, 一邊替齊衡玉解下被厚雨浸濕的外衫, 一邊問道。
齊衡玉卻是按住了她的柔荑, 只道:「讓丫鬟們來伺候。」
話音甫落, 廊道上的金玉和碧白等丫鬟們便魚貫而入, 伺候著齊衡玉換下了衣衫, 供他梳洗一番後再端來了兩碗薑湯,這才退了出去。
帳幔之後,婉竹正拿著軟帕替齊衡玉擦拭半乾的黑髮,直到皓腕泛出些酸澀之意後,齊衡玉才將她攬進了懷裡。
與在霜降院的坐如氈針不同,此刻的齊衡玉溫香軟玉在懷,再配著支摘窗外絲絲如弦般的雨聲,竟不知為何生出了些「偷得浮生半日閒」的安寧之感。
婉竹被齊衡玉側身圈在懷中,視線受了阻,能在搖曳的燭火下望見的也只有他刀削般挺朗的側顏。
許是她望過來的視線太熱切,齊衡玉不堪其擾,便佯怒般瞪向了她,只是那雙璨若曜石的眸子裡卻無半分惱怒之色。
「看我做什麼?」
鬼使神差地,婉竹竟是察覺出了齊衡玉面容上的一分赧然來。
素來冷傲清貴的齊衡玉怎麼會因為她望過來的一記目光而害起了羞?
他這樣的人,即便是在行那事時也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只有婉竹去討好遷就他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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