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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正是要印證王麗說的話,她們洗飯盒時,野區外沿傳來幾聲狼群的呼嘯聲。
這下晚上睡覺的時候可就熱鬧了。
傍晚時刻。
男同學擠在一間帳篷里,女同學擠在一間帳篷里,另外兩個帳篷沒人敢獨自睡。
大家都窩在裡面整理自己的東西。
花芽被擠的受不了,只能睡下四個人的帳篷被擠了七個人。
她抱著東西來到空帳篷,回頭又把周文芳叫上。
王麗看了她一眼,花芽小聲說:「我就睡在帳篷口。」
王麗也打算睡在帳篷口,這樣正對著花芽的帳篷,晚上有個風吹草動正好可以從外面接應。
另外她還要在這邊監視劉海興。
花芽和周文芳離開這個帳篷是好事,省的她們跟劉海興睡在一起,她還得多加注意。現在她只要守著門口,劉海興就出不去。
「好多灰土啊。」黃鸝把頭髮散開,撣了撣,不由地說:「你們頭髮也這樣嗎?」
劉海興頭髮不長,裡面的沙土拍了拍倒還好。
像是寧靖她們幾個扎著麻花辮的女同學,把頭髮解開,一個兩個都叫喚著說:「怎麼還是草杆子啊,吹了好多沙子在頭上。」
花芽在對面的帳篷前,解開紗巾。
她因為紗巾扎得及時,頭髮還很乾淨。帶著一股洗頭皂的香味。
周文芳也差不多,幾乎沙土都被紗巾過濾掉了。
「等出來我賠你真絲的紗巾。」花芽知道周文芳喜歡紗巾、手帕這類很資本情調的東西,偷偷跟周文芳說:「我家有,你回去記得提醒我要。」
周文芳知道她帶著紗巾怕是要報銷在野區里了:「只要用得上,它就是有價值的。」
「你這思想覺悟很不錯啊。」花芽笑嘻嘻地把明天要穿的防蚊衣服、褲子找出來。她還弄了養蜂人類似的面罩,可以擋在臉前面。
有些蟲子尾巴細長,就算是用紗巾擋著也不中用,只能用微微膨起來的遮面紗網。
頭髮也都要用紗巾抱起來藏在帽子裡,免得又蟲子鑽到裡面去咬上頭皮是小,帶著什麼傳染病就不美妙了。
晚上睡覺,花芽突然感覺到自己被山壓住了。
她怎麼掙扎都不管用,好不容易跑出來,邊上又出現一個巨型八爪魚將她抱住。
一個小石頭被扔到她的帳篷上,花芽一下從睡夢中驚醒,低頭看到周文芳的胳膊腿纏繞在她的身上。
又是一個小石頭扔了過來,發出一聲小小的動靜。
花芽把帳篷簾拉開,看到對面帳篷里,隱隱約約露出一個手電筒的光。
王麗怕花芽不知道是誰,特意用手電筒照著自己的下巴。
花芽:「.」真的,大可不必這樣啊。
她捂著差點叫出聲的嘴,給王麗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王麗八成是聽到這邊有她夢中輕微呼救的聲響,想要探一探情況。
野區裡面,突然傳來幾聲呼嘯的狼嚎聲。
高高低低,由遠及近。
王麗身後睡著的寧靖被叫聲驚醒,忙坐起來喊道:「怎麼了?怎麼了?!」
其他人被她的聲音鬧醒,王麗也裝作剛剛睡醒的樣子,迷迷糊糊地說:「剛剛有狼在叫?」
劉海興打了個哈欠說:「沒事有柵欄,今晚上先睡個好覺。要大驚小怪就等著明天進去再大驚小怪吧。」
其他人聽到這話覺得沒錯,睡夢中被吵醒是個讓人難受的事。打破天的情況也等睡醒再說。
寧靖從黃鸝身上越過去,爬到劉海興邊上說:「劉大姐,你讓我挨著你睡吧,我害怕。」
劉海興冷漠地看著她,可惜在昏暗的帳篷里寧靖無法看清劉海興的真面目。
「那你過來吧。」劉海興往邊上讓一讓,目光下意識地往花芽睡的帳篷那邊掃了一眼。
王麗從帳篷里爬出來,劉海興警惕地問:「你幹什麼去啊?」
王麗粗聲粗氣地說:「撒尿。」
「去吧去吧,別走的太遠。」劉海興像是個很關心人的知心大姐,跟王麗說:「就到大卡車那邊的空里,大半夜沒人會看到。」
王麗沒搭理她,從帳篷里出來正好看到起夜回來的花芽。
花芽陪著周文芳出來,周文芳解決完以後,往回走的路上情緒變得突然很緊張。
見到王麗,知道是自己人,花芽把她叫到自己帳篷里。
花芽壓低聲音說:「小芳剛才遇到一個人。」
王麗說:「普通人被外面的聲音吵得緊張睡不著覺,也有可能出來檢查。」
周文芳搖搖頭說:「我也以為是咱們的同學。用手電筒照了一下.發現對方正在往柵欄裡面跑。我沒看清楚她的臉,但是我看清楚她穿的衣服。」
花芽已經聽周文芳說過一次,她現在沒什麼表情的握住周文芳冰涼地手說:「翻到保護區裡面的那個人是個女的,穿的衣服是我曾經在學校里丟失的一件舊睡衣。我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此時此刻出現在這裡,只能告知你一身,萬事多加小心。」
王麗在心裡琢磨了一下,跟花芽說:「好,你們在這邊睡也要小心。發生情況就大聲呼救。」
花芽笑著說:「我知道。」
王麗說:「我出來撒尿不能太久,過去了。」
周文芳給王麗打開帳篷簾,王麗輕巧地沒出任何聲音地走了出去。她在外面繞了一圈,故意弄出聲響,像是撒完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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