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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圓:「.得了,我不說話了,你們兄妹們自己商量吧。」
花芽在一旁想笑不敢笑,看著林娟灰突突的臉,於心不忍地說:「你二姐夫說了,要是欺負你,就讓他頂著。」
林娟乾巴巴地說:「我二姐夫說這話的時候我也在,他明明說是讓你幫我出頭。你還答應我,幫我錘他來著。」
花芽失憶了,沒良心地說:「我說過這話?我就是你的二姐而已。上面還有個大姐你忘啦?大姐不在咱們身邊那也沒關係,眼前不還有個大哥可以指望麼。你被人欺負了,大哥能不替你出頭?」
林娟轉頭眼巴巴看著林八一,林八一咳了一聲說:「我上有老,下有小.總之,我盡我的良心吧。」
他們兄妹在一起,向來沒有多少良心。
林娟聽了這話,心如死灰。
花芽實在受不了了,撲倒沙發上笑的打滾。
林娟演繹了什麼叫物極必反。
她見花芽笑,也跟著「咯咯咯」笑,邊笑便說:「我就沒撒過謊,就這麼一次,呵呵呵呵,我活該,哈哈哈。」
「你看都瘋了。」方圓走到林八一身邊說:「你得小心對付著,不光是阮知意,要是對付不好,咱家兩個小瘋子也不會放過你。」
林八一嘆氣說:「哎,這都什麼事啊。」
牆上的掛鍾慢慢轉到七點三十分。
林八一站在鏡子前面說:「我這樣穿行麼?我又不是去相親,不至於穿軍禮服吧?我就穿個常服不就得了。」
「不行,我換常服。」他不耐煩地說:「三兩句話說完拉倒,我明天還要去暗礁島,沒功夫跟他閒嘮嗑。以後還能不能見到都說不準呢。」
方圓說:「反正你正式一點准沒錯。萬一人家戳穿你,不看僧面看佛面,見你費心思見他,也許就放過你了。」
花芽也說:「對啊對啊,大哥,我幫你把領帶重新紮一下。」
林娟說:「我來,我最會扎這個。」
方圓身後摸摸林八一的下頜,鬍子刮的很乾淨。
又在林八一身邊轉了兩圈,把背後掉的兩根頭髮撿起來扔了。
林八一無奈地說:「我跟你認識那陣子,也沒說這樣打扮過。這還是筆友會面麼,這被你們姐妹們整的跟相親似的。別弄的我晚節不保啊。」
方圓幫著林八一掃了掃肩膀,聞言手一頓。
她轉頭看了看花芽,花芽的小臉很是一言難盡。
再一看林娟,林娟小心翼翼、充滿忐忑。
方圓的心情變得很微妙。
這、這真的只是個筆友見面麼?
他們兄妹不能驢我吧?
快到約定的時間,林八一走到門口穿上鞋說:「你們就在家裡待著,不要跟過去,萬一被人見著就露餡了。」
花芽說:「那我們就在下面裝作嘮嗑。」
林娟說:「別下去了,就站在陽台上視野好,咱們把屋裡燈關上就行。」
約定的八點見面,林八一七點四十五出門,九點四十五回家。
屋裡花芽和林娟連方圓也是,一窩蜂的跑過來。
林八一再一看,顧聽瀾也來了。
「怎麼樣啊,看出來沒有?」
「他說什麼了?」
「試探你沒有?」
林八一眉頭一皺說:「你們可是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人家斯斯文文的一個青年同志,不光談吐教養好,還頗有軍事方面的遠見卓識。還跟我探討了不少工兵建築方面的事。哪有你們認為的那麼可怕,我覺得完全可以做好朋友相處。」
顧聽瀾站在花芽身後,看花芽似乎見了鬼似的小表情想笑。
他小聲問花芽:「怎麼樣,這洗腦的手段可怕不可怕?」
花芽回頭:「怕,好怕我大哥被人拐走啊。」
林八一礙於妹夫在這裡,沒有出手彈花芽的腦瓜崩兒,單獨把林娟叫過去,教訓了她說:「這麼善良樸實的男同志你還欺騙他,你的良心真被狗吃了。你要是不想跟他來往,就把他的郵政地址給我,我跟他做筆友——」
方圓大喊一聲:「不行! 我不同意!」
林八一奇怪地問:「你有什麼不同意的?交個筆友而已,我又不是跟女同志聯繫。」
方圓鬱悶地說:「要是真的女同志把你拐了,我倒是心服口服。要是個男同志.你逼我跳海啊,我活不了了!」
林八一沒能體會方圓話中的意思,倒是其他人心領神會。
這些話哪能跟林八一說,也不好開口啊。
說什麼有男人惦記上你啦,你別跟人家聯繫啦,小心真的晚節不保啦。
林八一能一怒之下把阮知意給拆了。
老實人發起真火來,那可不是隨隨便便能攔下來的。
林八一說:「反正,他說回去繼續寫信。啊對了,說回去會發個電報過來報平安。」
林娟坐在沙發上,又問了一些他們之間交談的話,都挺本分的,沒有試探和越界。
「萬幸啊。」林娟握著林八一的手上下擺著說:「我就算做牛做馬都會感謝您的大恩大德。」
花芽也鬆了口氣,拍拍林娟的肩膀說:「你先在這裡做牛做馬吧,我們還得回去帶孩子早點休息。」
家裡就郝大姐在,她一直等到現在。
夜裡只有蛐蛐兒的叫聲,沒有其他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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