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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偉民看著一臉血的吳毓,當時就傻眼了,忙問:「跟你一起滾下來的是誰?」
吳毓奄奄一息,被他晃來晃去,只得勉強開口道:「是、是小娘們。」
小娘們?
靠。
說起小娘們,三區排第一的除了周文芳還能有誰?!
就她整天勁勁兒的樣兒,她排第二絕沒人排第一!
謝偉民猛地扔下吳毓,用盡吃奶的力氣往周文芳所在的雪包處瘋跑。
後面的戰士們以為他發現了什麼好東西,忙喊:「有便宜不能光想著自己占啊,你得發揚風格啊!」
這個時候發揚個狗屁風格!
謝偉民把軍工鏟掏出來,猛往下挖,邊挖邊跟後面來的戰士說:「這便宜我必須占,不占也得占!誰要是搶我的功勞,跟挖我牆角沒啥兩樣!」
周文芳感覺自己被人從雪地里拔了出來,就跟拔大蔥一樣。多虧她棉褲的腰帶系的緊,不然可就難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一根筋的人的共識,周文芳被謝偉民試了試口鼻處的呼吸,捏了捏四肢,發現一切正常。
然後,他將周文芳扛在左肩上,像是扛起一袋沙包,拔腿就往吉普車方向跑。
周文芳感受到曾經噩夢般的感受,拼死睜開眼睛。
謝偉民到底有些慌了,他肩膀上扛的不是別人,是他未來的幸福啊。
他越跑越快,大口大口的呼吸。
忽然他感覺周文芳的胳膊把他的脖子勒住了,而且有越勒越緊的跡象。
他知道周文芳醒了,一邊狂奔一邊喊:「我送你去醫院,你別動!哎哎,你輕點勒我脖子啊!」
「你穩著點跑!」周文芳都應激了,頑強地跟謝偉民說:「你一定要記得我是個人,不是炸藥包啊!我遭不住第二次了!萬萬不能再把我扔出去了!」
第148章
花芽伸手試了試周文芳腦門的溫度, 稍微有些熱。
周文芳打了個噴嚏,渾身發抖的情況好轉了。
她被謝偉民送到部隊醫院進行的檢查,醫生說她沒有任何問題, 只有輕微的軟組織挫傷, 便把她趕出來。
醫院的走廊上躺著許多受災的老百姓, 每個人看起來情況都比她要嚴重許多。
謝偉民把她從醫院送到花芽家裡,非要說讓她自己回家待著不放心。其實私心裡是想讓周文芳蹭點暖氣。
謝偉民發下來的煤炭票全都捐贈出去, 他懊惱不已。要不然正是他雪中送炭的好時機。
周文芳到了花芽家就開始發燒,睡了一天一夜才好轉。
花芽把沙發攤開,原就是個摺疊沙發。攤開以後,她跟周文芳倆人就在爐火邊擠著睡了一晚。
謝偉民幫著把野兔和小野雞收拾完, 交給花芽讓她給周文芳補補。說完自己來不及喝上一口水,接到命令離開了。
花芽好不容易找到說話的人,周文芳一睜眼睛就聽見她在叭叭叭,閉眼睛昏睡前還是她的小嘴巴在阿巴阿巴。
周文芳憤怒了,從厚實的棉被裡掙扎著起來:「有你這樣照顧病人的麼?我腦子裡嗡嗡嗡的, 你上輩子是蜜蜂啊。」
花芽見她有了精神, 把泡好的熱牛奶往她手裡一塞:「不管哪輩子是蜜蜂, 我都會圍著你轉噠。」
周文芳無力地問:「為什麼?」
花芽小嘴抹了蜜似得說:「因為你甜甜的呀。」
周文芳的臉爆炸了,牛奶也不喝了, 把自己埋進被子裡。而後迅速露出腦袋瓜跟花芽囑咐:「說話可以, 不許偷偷在被窩裡放屁。」
花芽兇巴巴地說:「人在屋檐下,你怎麼就不低頭?!」
周文芳睡在暖呼呼的被子裡, 轉過頭心情很好地說:「你第一次跟顧聽瀾親密接觸的時候, 心裡是怎麼想的?」
這話題跳躍性可真夠大的。
花芽也鑽到被窩裡, 不好意思地嘻嘻笑著說:「就覺得好硬哦。」
周文芳在心裡先大罵了一句「顧聽瀾是牲口」。完事,嘴巴上說:「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認識多久的事?」
花芽一五一十地說:「就在暗礁島上呀, 我衝過去開門,一下撞到他身上。他把我的腰抱著就不撒手。」
現在想起來,花芽總覺得那時候顧聽瀾悄無聲息地揩了自己的油。不過也不是很確定。
她撓撓頭,小瘋子似得往周文芳枕頭邊拱了拱說:「你倆親嘴啦?」
周文芳紅著臉,把花芽臉上的亂發扒拉到一邊,看的順眼了點才說:「怎麼可能親嘴。一撇都沒有,更別提一捺。」
花芽搞不懂他們倆的戀愛怎麼談的這麼費心費力。想她花小芽一頭莽過來,跟顧八斤一拍即合,火速修成正果。到現在別說吵架,就連瞪眼睛的時候都沒有。
周文芳和謝偉民兩個人郎有情妾有意,怎麼就湊不到一塊兒去。別到時候演一出有緣無分,那簡直是見者傷心聽者落淚。
「那你說的親密接觸是什麼意思?」花芽忍不住冉冉升起的八卦之心,小心試探著黃花大閨女的內心:「他摸你手手啦?」
周文芳羞澀的搖搖頭。
花芽又猜:「貼臉蛋啦?」
周文芳說:「不是不是,你怎麼那麼庸俗。」
庸俗的花小芽徹底惱火,把被面一拍,說:「那怎麼親密接觸了,絕對不可能光屁溜——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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