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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如果能多個勞動力,何樂而不為?

  心動不如行動。盛寶驟然出現在少年面前時,著實把人家扮豬吃老虎的人給嚇了一跳,清澈的眼神深處划過一道不易察的冷光,接著又恢復到了人畜無害的狀態。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了,裝誰還不會?

  盛寶仿佛壓根沒看見少年之前違和舉動的樣子,眼睛笑彎成一條月牙,只差手裡拿一根棒棒糖就做足了哄騙小孩的架勢了。

  盛寶:「別害怕,姐姐帶你出去。」不是無償的。

  少年:「……他、他們不好惹。」太弱了就不好玩了。

  盛寶:「沒事兒,姐姐負責打怪,你負責躲好就行。」帶著一個累贅。

  少年聞言,眼底蹭得亮了起來,上身不自覺地抬起,十分符合他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外表人設。

  「真、真的只是躲著就好嗎?」天上掉餡餅,就怕是有毒吧?

  「真的。」盛寶二話不說,直接上手rua了少年的頭髮,見人明顯身體一僵卻又礙於人設不得不強行放鬆下來,眼裡滿是戲謔,配合著對方的演出,又接連rua了好幾下,直到一聲輕咳從草垛後傳來,才停下了手。

  「後面有人。」小獸一般的嗚咽聲,在盛寶的耳畔響起。少年也沒忘記自己還在裝柔弱,伸出手攥住盛寶的衣服下擺,眸光閃動,身體卻不著痕跡地做出防禦的姿態。

  她側目看向身旁的少年,嘴角一咧,露出大大的燦爛笑容。

  「別怕。」盛寶一點也不嫌棄地把揉亂了少年稻草般凌亂的黑髮,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語含鼓勵道:「別怕,那裡有個大寶貝!」

  一句調侃的話,讓在場兩個男同胞同時嘴角一抽。

  但轉念一想,草垛後面躲著的藥效沒退,基本等於戰五渣;草垛外面的裝柔弱裝天真,比起前者也就是多了個獨立行走的優勢,如此看來,盛寶僅僅是調侃真的是很溫柔了。

  此時屋外一道閃電劈下來,映照著從草垛外踉蹌走出的景鈺平添了幾分驚悚的意味。

  少年身子一抖,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只見盛寶一根一根扒拉開他攥住衣角的手指,略顯蒼白的臉頰側面有一道淡淡的血跡,唇畔的笑意始終未減,微微啟唇,聲音輕柔地像是三月的和風,聽到少年耳朵里,卻堪比催命的魔鬼。

  「你倆一會兒站一起,別亂跑、別添亂。」隨著盛寶成功把自己的衣服從少年手裡解救出來,她拍拍手,神色輕鬆隨意地提溜起對方的後衣領,把人扔到了草垛後,正要轉過身,目光掃過景鈺那副病美人的模樣,動作一頓。

  「對了,他要是腿軟,你就搭把手,你倆別掉隊。」

  這話說得輕描淡寫,少年一開始沒有多在意,直到盛寶成功打出一條逃生通道後,他正想拉著身旁的人走,結果——

  沒拽動!

  盛寶畢竟不是人形武器,索性腦子很好,借力打力下,倒真讓她不動聲色地打出了一條路。

  回頭一看,兩個隊友也還算比較省心,小的背著大的,除了臉上有些猙獰外,總算是沒有落下。

  那是一個不太怎麼平靜的夜晚。

  好在景鈺的戰五渣狀態在他們找到解藥消了藥勁兒後很快就接觸了,盛寶肩上的擔子一下子輕了不少。

  最主要的是,在場的三個人,沒有一個人是好惹的,單就說此時正在外面焦頭爛額、甚至已經開始向當局某些勢力施壓的後援們,就足夠謀劃這些事情的人頭大了。

  只是景鈺和盛寶都屬於「判斷失誤「,本以為是接個外賣單,誰知竟然踢了大鐵板,所以勢力方的老大很快出面,畢恭畢敬地想要把兩位祖宗先送出去。

  而那個精靈般的少年則牽扯到F洲本地勢力的較量,對方自然不肯輕易放人。

  然後又是一頓摁在地上的磋磨,為了大局(活命),少年也被放了出來。

  但在明面上,三人自此沒了交集,甚至之前的痕跡也被有心人刻意抹去了。

  唯一有跡可循的,怕是盛寶和景鈺婚禮上,一份匿名卻足夠貴重的禮物。

  三人的故事很少人知道,以至於盛寶有時候也會恍惚以為六年前的那個雨夜像是一場電影般戲劇化的夢。

  至於景鈺,他只記得老婆身上的馨香,一點不想回憶臭小子的背有多麼的咯人。

  所以,當兩人收拾完行李準備出門覓食,結果被人以「極為粗魯」的方式帶到一棟豪華別墅時,摘下頭套的一瞬間,盛寶險些沒認出眼前的男人是誰。

  當年精靈一般的少年長成了長身玉立的大人模樣。

  即使三人之間一直有互通消息,甚至也會視頻,但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從十幾歲到二十出頭,盛寶頓時有了一種——吾家少年初長成的感概。

  「行了,你們都出去吧。」男人懶懶地壓著眼皮,揮揮手,不到片刻的功夫,屋子裡只剩下了盛寶三人。

  門被帶上的一刻,原本被綁著手的景鈺慢條斯理地把手抽了出來,揉了揉手腕的同時,揚眉看向前方。

  「王二,好久不見。」

  「確實,不過你怎麼越來越年輕了?」王二一改剛才懶散的模樣,一手搭在沙發上,難得有了幾分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模樣。

  「回春了唄。」盛寶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驟然笑開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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