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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鬱悶地端起酒喝了一口。
而一旁顧沉書則完全不知道季晚藍心中的彎彎繞繞，他連看屏幕都不敢，又不想閉上眼被季晚藍察覺不對勁，只好看著屏幕邊緣的地方，默默在心底給自己洗腦：都是假的，一點都不恐怖。
電影是個小眾到季晚藍根本沒聽說過導演的電影，但渲染的恐怖氣氛十足，妝效和特效也不錯，季晚藍十分滿意，看的入神，情緒也愈發放鬆，沒忍住一人喝完了半瓶酒。
酒精上頭，季晚藍將視線投向顧沉書，察覺顧沉書異常僵硬的身子。
似乎，半個小時前顧沉書就是這個姿勢。
借著螢屏微弱的光，季晚藍這才發現顧沉書視線根本不在電影上，而是在屏幕旁邊，她心頭跳出一個想法。
顧沉書該不會是不敢看恐怖電影吧。
難怪緊張到連水都沒喝過一口。
但，寧願堅持看半個小時的恐怖電影也不願意起身離開，是因為喜歡陪在她身邊還是好面子呢。
季晚藍幾乎是下一秒就否認了第二個猜測，顧沉書不是一個好面子的人，至少，在她面前不是。
所以，顧沉書也喜歡她。
季晚藍沒忍住笑了下，引得一直緊繃著情緒的顧沉書投來目光，他嗓子有些澀：「……怎麼了？」
太久沒說話，連聲音都有些結巴。
季晚藍唇角弧度愈發深，唇上泛著美酒的光澤，微卷的長髮鬆散盤起，睡衣領口有些大，歪到一邊，黑色長髮絲絲縷縷垂下來，墜在白皙的肩頭，露出光潔漂亮的脖頸，像是深海里的美人魚，仰頭高昂地唱著神秘惑人的歌謠。
影音室光線昏昧，熒幕上半隻眼還在流血的娃娃痴痴咧開嘴笑，但唯二看電影的兩人都沒注意，周圍的空氣像是粘稠的棉花糖，融化在些微發燙的空氣中，顧沉書忽然覺得嗓子發緊，他不自覺抓緊了自己的衣角。
季晚藍覺得自己可能是醉了，她看著顧沉書，雙眼迷濛，她總覺得顧沉書在誘惑她，男人眼眸幽深似海，波浪起起伏伏，讓人暈眩，讓人迷醉。
讓她，想吻他。
她喊他，嗓音有些啞，呼出一片美酒的芬芳。
「顧老師。」
「嗯。」
「我能不能親你。」
「嗯……什、什麼？」
顧沉書還沒完全反應過來，整個人處于震驚中，季晚藍的臉在他視線里放大。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忽然感受到唇上過分柔軟的觸感，季晚藍勾身朝他探去，素白纖細的手揪著他的領口，唇覆上他，先是淺淺試探地貼上去，隨即柔軟的舌撬開他的唇，試探著進一步索取更多的親密，帶來更多馥郁香甜的酒味。
顧沉書腦子一瞬清醒卻又一瞬糊塗，下意識張唇容納，這個舉動似乎取悅了季晚藍，她整個人傾身靠過來，貼在他身上，兩具溫熱的身軀嚴絲合縫，吻得愈發深入。
顧沉書手掌找不到安放的位置，季晚藍吻他，又分出心神拉過他的手搭在自己腰上，觸碰的一瞬，顧沉書手掌不自覺收攏，掌心滾燙，讓季晚藍腿發軟。
他在最初的愣神後反應過來，嘗試著學季晚藍吻回去，吻得生澀又投入，季晚藍中途鬼迷心竅地睜開眼，那麼近的距離，她清楚看到顧沉書輕顫的睫毛和緊閉的眼皮。
周身昏暗的光線仿若置身幽深海底，暗到看不清一切，□□似上漲的枝蔓纏繞在兩人周圍，一把將兩人拉入另一個全新的秘境。
此刻，誰都不會去做這個打破秘境的人。
一吻結束，顧沉書耳根紅的徹底，即便在昏暗的光線中也依舊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睡衣領口被解開，露出白皙的胸膛，整個人幾乎是靠躺在沙發上，季晚藍撐在他身體上方，手還不安分地在腹肌上個流連，顧沉書捉住季晚藍的手腕，嗓音被□□灼得沙啞，帶著點警告的意味：「季晚藍。」
只是季晚藍不怕。
「到。」季晚藍說。
她促狹般地笑了一聲，呼出的空氣都是甜膩的酒香，讓顧沉書分辨不清她到底是喝醉了想耍流氓還是單純想欺負他。
「顧若瀾說你有六塊腹肌我還不信，但為什麼我一數，居然是八塊呢。」
顧沉書臉更紅了，他根本不知道顧若瀾這臭小子告訴過季晚藍多少秘密，只好攬手將她抱進懷裡。
腦袋埋在季晚藍肩頭，聞到熟悉的葡萄柚香味。
顧沉書發昏的大腦終於清醒過來，聲音也因為動作悶悶的：「我……」
「你什麼你，顧老師，你剛剛可是答應我了的，不能怪我。」季晚藍說。
季晚藍終於摸上顧沉書的頭髮，和她想像中一般柔軟，濃密，像是水草般豐盈，手感很好。
「我不怪你。」他這樣說。
只是，他想說的不是這個。
男人嗓音沙啞，如同舊電影的磨砂質感，低沉悅耳，不疾不徐地推到季晚藍耳朵里。
季晚藍不是第一次被顧沉書聲音驚艷到，她醉醺醺地挪了挪身子，感受到某人異樣的變化，紅了臉，沒再動，酒勁上頭，她只覺得暈眩，也沒興趣看電影，乾脆趴進他懷裡，擁著他的身體。
身體緊貼著，卻沒有任何旎綺的思緒。
這是她第一次察覺男性和女性的身體差距，季晚藍甚至可以完全藏在顧沉書身體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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