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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見過真人的嗎？」
「但那個距離遠啊，現在離我這麼近，我都不敢跟他說話。」
「出息！」
施青越抱了一大摞的黃裱紙出來，無意間瞥了眼走廊，這一看他差點沒把懷裡的黃裱紙給驚掉了。
他急匆匆把黃裱紙往院中間的石桌一放，揉了幾下眼睛。
確認沒看花眼後，施青越倒吸一口涼氣，黎序怎麼比精修還好看？
黎序是臨時起意出來逛逛的，看到這裡的建築跟別的地方大相逕庭，所以進來看看。
甫一進門，他就聞到些許鬼氣，可這裡分明供著三清像。
循著院落走，鬼氣越發濃烈，看到錦嫿低著頭在玩手機，一眼就看出那不是人，竟然還有身體？
再看時，那個走過來的男人也同樣不是人。
正靜觀其變的時候，施青越笑呵呵地迎了上去，「黎序？」
黎序淡漠嗯了一聲，施青越明顯有些激動，趕緊請他到桌旁坐坐。
「這是你的狂熱粉絲，叫錦嫿。」
錦嫿這時才緩過勁來，壓下打心底湧上來的狂喜，「我，我是你的粉絲，我很喜歡你。」
黎序輕輕點著頭神色自若地打量著這個院落，倒是挺別致的。
施青越笑呵呵地給黎序倒上茶，詢問他，「黎先生到我們這來，是有什麼要求嗎？我們這兒有平安符驅蚊符什麼的，你要是在外邊拍戲用驅蚊符是極好的，保准蚊子不敢近身。」
「不用。」
黎序坐得隨意，卻有著無形的壓迫力，施青越都不敢大聲說話，心道果然是頂流，這慵慵懶懶的姿態竟然有這麼強的氣場。
施青越磕磕巴巴道，「那…黎先生來這是有什麼事？」
黎序食指輕叩桌面，餘下三人都有些莫名緊張。
黎序視線掃過錦嫿和稚念，輕啟薄唇，「二位不是人吧？」
第447章 神族？！
三人俱是一怔。
還是稚念率先反應過來，擠出一個笑容，「黎先生真會說笑，這是道觀，我們怎麼會不是人呢？」
黎序端著茶杯在手裡轉了一圈，輕笑著，「你是一條魚，沒看錯的話，是條金魚，道行麼，三百來年。」
稚念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錦嫿也尤為緊張，不知怎麼地，自打黎序坐下來，就有股無形的壓迫力。
黎序轉而看向錦嫿，悠然飲下一杯茶，「至於你，是只鬼，八百來年。」
錦嫿心下大駭，這都能看出來？
錦嫿稚念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和慌亂。
他們不知道黎序是敵是友，也不知道黎序是怎麼看出來的。
「二位，我說的對嗎？」
黎序面無表情，自己動手給自己倒了杯茶。
稚念錦嫿沒應聲，施青越在一旁抓耳撓腮地不知道怎麼辦。
這黎序看起來就不是個好惹的，光是坐在這裡就能讓他們心生畏懼。
「所以，黎先生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收了我們嗎？」
話是稚念問的，他在問話的時候不動聲色將錦嫿往自己身後拉。
錦嫿腦子一片漿糊，她不知道黎序是怎麼看出她是一隻鬼來的，更不知道黎序到底會不會對她出手，畢竟此刻黎序看起來冷酷無情。
錦嫿咬了咬唇，帶著莫名的希冀，「你…你也是個道士嗎？」
「不是。」
「那你…想做什麼？」
施青越急急忙忙給蘇妧發信息，要是真的打起來，他一個人可攔不住，尤其還不清楚黎序的來意。
「師父！速來！」
黎序聲音沉沉，「可有傷人害命？」
稚念本不欲回答，可不知怎麼地，就是有種心悅誠服的感覺，當即就回話，「不曾。」
「我看著倒也乾淨，都在這兒做營生？」
「是。」
黎序再不說話，拿著手機給齊虎發信息。
蘇妧收到信息立馬就回撥施青越電話，鈴聲在此刻靜謐的院裡格外大聲，黎序眼尾一掃，施青越吞吞口水把電話按掉。
怎麼會有人一個輕飄飄的眼神就能嚇得人魂不附體啊？
蘇妧嘆口氣，從辦公室里起身驅車去了鋪子。
她來的時候，三人直挺挺地站在院子裡動都不敢動，有個男人施施然坐在石桌旁，仔細一看，那個男人是黎序。
見到蘇妧來了，施青越悄然挪了挪身體，拼命地向蘇妧使眼色。
蘇妧神色不變，出聲問黎序，「黎序，你怎麼在這？」
黎序看到蘇妧，眼中閃過欣喜，起身迎了過去。
蘇妧看了看那三人，不明所以道，「你們仨，罰站呢？」
靠山來了，施青越這會兒也不怕了，兩步走過來湊近蘇妧，沒等開口說話，黎序就伸手擋住了。
「有話說話，不用靠那麼近。」
施青越縮縮脖子，對著蘇妧道，「師父，錦嫿和稚念真身被他看出來了。」
「就這點事？」
「我…我怕對他們不利。」
黎序貼近蘇妧耳朵，「這是你的地盤啊？」
「嗯。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隨便逛逛。」
施青越瞪大了眼，「你倆認識啊？」
「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黎序。」
三人：！！
錦嫿還處在震驚中，施青越已經樂壞了，「嘿嘿，當初我說什麼來著，這種相貌的人就得配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