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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牆上掛著一幅畫,落款為文胤,想來大概就是那個文公子的名諱。

  屋外有個魚缸,蘇妧往裡瞧,並沒有魚。

  錦嫿嘖嘖稱奇,「你說這魚缸裡邊兒又沒有魚,放包魚食在這幹什麼?」

  梨院右側是個人工湖,夜色下的湖波光粼粼,湖中間有座涼亭,倒也挺適合吟詩作對。

  蘇妧走進涼亭,環顧一周,赫然發現這涼亭可以看見好幾個院落,譬如剛才府丁遇襲的那個地方。

  這麼說來,這梨院地理位置優越。

  「錦嫿,飛上去看下位置。」

  錦嫿在半空掃視一圈,下來跟蘇妧匯報,「好大的人工湖啊,幾乎每個院落都能挨著一點,這個梨院人工湖面積是最大的。」

  蘇妧心裡有了底,跟她大致猜想的差不多。

  蘇妧又想起那個死去的府丁,沒人知道他是怎樣被殺死的,蘇妧也沒有聞到任何妖鬼的氣味,那到底他是怎麼被殺害的呢?

  蘇妧一直覺得不對勁,可是哪兒不對勁她也說不出來。

  既然府里沒有線索,那麼府外呢?

  蘇妧拔腿就往府外走,錦嫿見她往府外走也趕緊跟上。

  府門就在眼前,蘇妧抬腿就要跨出府門,可她被一堵無形的牆擋了回來,踉蹌了幾步。

  而一旁的錦嫿則是被彈出了幾米遠,狠狠砸在了地上。

  互相對視一眼,雙方眸中都多了些許凝重。

  「看來沒解決好這事是出不去了。」

  錦嫿搓手哈氣,茫然地看著這偌大的將軍府,「這半點頭緒都沒有啊。」

  「既然我們是上帝視角,那就會有線索,也許是我們漏掉了什麼。」

  錦嫿打了個噴嚏,一隻鬼凍得不行。

  蘇妧畫好一張符遞過去,「別掉了。」

  夜深霧起,跑了大半夜,蘇妧也累了,隨便找了間房就歇下去了。

  剛合眼沒多久,又是一陣尖叫聲響破天際,蘇妧猛然睜眼朝發聲地跑去。

  隔壁是將軍妾室的院落,蘇妧跑過去時一眾僕人男男女女都聚集在院子中間,每個人的臉上都惴惴不安。

  又死了人。

  管家這會兒又領著一堆府丁來了。

  「大半夜吵吵嚷嚷的是幹什麼?」

  有個丫環滿臉淚痕,抽抽搭搭道,「秋…秋姨娘死…死了……」

  丫環是掌燈丫環,秋姨娘睡覺從來不熄燈,她每天夜裡都要去挑燈芯,今晚這麼一進去就見秋姨娘被抹了脖子。

  管家眉頭緊鎖,死了個府丁不算什麼事,但是死的是受寵的秋姨娘,這他們沒法跟將軍交代啊。

  更何況明天要宴請禮部侍郎,這節骨眼上出了事可怎麼辦才好?

  有膽小的丫環已經哭了出來,又有府丁重複了一句,「會不會是文公子回來了?」

  管家惡狠狠瞪了那人一眼,趕緊差人去校場請將軍回來。

  蘇妧和錦嫿已經進到房間裡,秋姨娘同樣也是脖子是致命傷,鮮血染紅了錦被。

  窗戶關的很嚴實,沒有半點翻窗入內的跡象,蘇妧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了。

  將軍身材魁梧,一副兇相,回到府中已經日上三竿了,匆匆看了眼就打發下人趕緊埋掉。

  婉姨娘婷婷裊裊地過來,將軍看到趕忙去扶她,滿心滿眼都是疼寵,「你來這做什麼,快回去歇著。」

  將軍夫人早逝,將軍府里只有三個姨娘,婉姨娘是上個月入府的,要說秋姨娘是受寵的,那婉姨娘絕對就是被疼在手心裡的存在。

  「這不是聽說出人命了嘛,妾身來瞧瞧。」

  婉姨娘弱柳扶風,每日湯藥不斷,王將軍看她纖弱不免心疼,「瞧這做什麼,你身子骨不好,快回去歇著。」

  婉姨娘捏著手帕捂嘴輕咳,「那妾還是先回去了。」

  蘇妧多看了幾眼,暗裡思忖,這婉姨娘身材倒是挺高挑的。

  丫環扶著她回去了,一陣風吹過,蘇妧聞到一陣很濃的藥味,不由得鼻子皺了皺,看來這婉姨娘還是個病秧子,這藥味又腥又臭的。

  第25章 少了個人

  很快就有幾個府丁著手把秋姨娘用被子裹著匆匆從偏門抬出去了。

  蘇妧沒多大反應,倒是錦嫿眉頭緊蹙,「好歹也是人命,他們竟然如此輕賤!」

  「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悲哀。」

  「好氣人呀。」

  蘇妧整個人都在思考,也沒怎麼接錦嫿的話茬。

  天色將暗,將軍府里忙得不亦樂乎,蘇妧就坐在假山上等著那什麼吏部侍郎來赴宴。

  錦嫿遊蕩在廚房,看著一道道硬菜硬是饞得不得了。

  另一邊的蘇妧穿梭在人群中,想從府中人的表現看出什麼來。

  看了一圈又一圈,蘇妧沒看出什麼來,她只得又去一趟梨院,既然提起那個文公子他們都惴惴不安,那文公子就很有可能是突破口。

  梨院很清靜,蘇妧沒去書房,轉頭去了臥房。

  臥房被褥什麼的都擺放整齊,桌面也一塵不染,想來還是經常有人來打理。

  床頭放著一串佛珠,蘇妧剛想拿起來看看,突然就聽到「吱呀」推開門的聲音,蘇妧下意識就靠了牆站。

  來人出乎意料,是那個王將軍。

  與今早的英姿勃發不同,他自打開門就透著一股莫名的哀傷。

  將軍在窗前站了一會兒,而後躺在了床上,握著那串佛珠滿眼眷戀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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