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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離淵冷笑一身,眼神中閃現出了幾絲厭惡:「逍遙子?那種噁心人的玩意,本尊怎會同他為伍?和他站在同一個地方,本尊都覺得晦氣。」

  殷離淵被關了十幾年,並不知道浮生界如今的情況。在他心中,逍遙子還是那個處處同他作對的,滿口仁義道德的修士。他不耐煩道:「自從本尊讓他幫我修理法器,他斷然拒絕之後,本尊見他一次打他一次。」

  想起了過去的不愉快,殷離淵惡意道:「別說,那玩意看著不人不鬼,實際上還真抗揍。有幾次在外頭遇到了,他竟然還想伏擊我,呵呵……」

  無棲眉頭皺起,是啊,在創立不問天之前,逍遙子是浮生界有名的煉器大師,求他煉製法器的修士從問仙樓排到了玄劍宗。他嫉惡如仇,煉製出了許多專門克制魔修的法器。誰能想到這樣的修士最終會成為魔宗不問天的首腦,差點做出滅世的事情來!

  「等等,你們剛剛說的溫暖,是不是個女的?」突然間殷離淵像是想起了什麼事一般若有所思道。

  從眾人的眼神中,殷離淵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啊,原來是她。那個跟在逍遙子身邊的女醫修,原來她是舒子清的徒弟?難怪了……」

  無棲神色一凝:「你想起來了?」

  殷離淵惡意地笑了:「如果是她,我倒是想起來了。千年前本尊同你爹在藏拙山大戰一場,那一戰本尊敗了,於是便躲到了文墨州以北的十萬大山中修養身體。」

  十萬大山地廣人稀,無主的山頭遍地都是,運氣好的時候還能找到一些天才地寶。殷離淵那時實力受損,被迫在山中修養。可能是天道眷顧,他的洞府前就生著一株治傷的靈藥。

  靈藥距離採摘還有一段時日,殷離淵便日夜守在靈藥邊,想著近水樓台先得月。沒想到當靈藥快要成熟之時,靈藥旁邊竟然出現了一個採藥的女修。

  辛苦守了數年的靈植怎麼能被別人摘了果子?殷離淵本想著殺了女修以絕後患,可是看到那女修純善的模樣,他終究還是心軟了,只是在女修身上留了一點記號後出言將人趕走了。

  本以為這事就算過去了,可沒過多久,他發現那女修和逍遙子在他的臨時洞府前鬼鬼祟祟。原來那女修是逍遙子的跟班,想到這點,殷離淵就想嘲笑自己的一時心軟。

  逍遙子對魔修向來沒有好臉色,得知殷離淵在附近養傷,自然不想錯過這麼好的絕殺機會。他暗搓搓摸清了殷離淵的位置後,在殷離淵的洞府附近布下了絕殺陣法。

  「本尊雖然受了傷,可也不是逍遙子能暗算的存在。一招斗轉星移,本尊便和那女修換了位置。絕殺陣爆裂之後,逍遙子抱著那女修哭得真慘哪。想要暗算本尊,就要做好被本尊反殺的準備,哈哈哈哈……」

  無棲實在聽不下去了,他給了楚十八一個眼神。楚十八一步上前,數十張符籙再一次拍到了殷離淵身上:「閉嘴吧你!」

  殷離淵大驚失色想要掙扎,然而他已經失了先機,只能任由楚十八將他禁錮。傅敬舟寒著臉不聲不響從儲物袋中摸出了另一個傀儡,「你這樣的敗類,只配不見天日的活著。」

  殷離淵驚恐萬狀,卻只能毫無反抗地被塞進了傀儡中。楚十八冷笑一聲:「新煉製出來的傀儡,靠靈氣驅動,不用添加機油。」殷離淵以後連哭都沒有機會了。

  譚殊將留影石和傀儡收好,「我去一趟戒律堂,把東西給其他長老們。」宗門的長老們為了溫暖的死寢食難安,他們有得知真相的權利。至於殷離淵,他身份暴露的那一刻,眾人就不能私自將他扣在碧雲舟上了。

  譚殊離開之後,無棲靠在碧雲舟的船舷上看著湖面雙目放空。池硯從身後摟住了他:「怎麼了?」

  無棲苦澀地笑了:「怎麼說呢,就覺得心情很複雜,慶幸逍遙子不是故意殺了溫暖,又不理解他為什麼不把實情告訴大家。」溫暖失蹤之後,他和舒子清急瘋了,兩人將溫暖走過的地方翻了一遍又一遍。那段時間舒子清只要一看到溫暖破碎的魂燈就泣不成聲,無極仙宗上下氣氛低迷到了極點。

  要是逍遙子能將實情說出,大家雖然心裡難受,那之後也就能接受現實了,至少不會再花數百年的時間麻痹自己。

  池硯的下顎輕輕抵在無棲的脖頸間,他的動作輕柔像是摟住了世上最珍貴的靈寶:「應當是不敢吧。他知道你和舒子清有多在意溫暖這個弟子,哪怕心裡明白說出實情才是正道,他也不敢面對你們。」

  「越是了解你們,越是覺得愧對你們,越是害怕你們之間的友誼出現裂痕。就像你一樣,明明可以親手逮住逍遙子,卻還是給他選擇的機會。」

  「其實我有的時候不是很理解人類,他們總是把容易的事情做得很複雜,把簡單的話語說得很高深。然而這麼做了之後,只會導致更多的錯。」

  「小棲,我們說好了,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能有隱瞞。天塌下來我們一起頂著,決不能打著為了對方好或者自己能扛得住的名義一聲不吭。」

  無棲握住了胸口溫熱的掌心,「是的,你說得對。」無棲的唇角微微上揚,「來,你來解釋一下,你什麼時候把殷離淵的神魂給吞到肚子裡面的?」

  池硯身體一僵,眼神向著一邊游離:「啊,這,這……我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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