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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惠然睡不著,他枯坐在露台上,仰面朝天,看著星空,默默流淚。

  明鏡正在找地方修煉恢復靈力,恰巧尋到了露台的位置。

  她站在陰影的地方,聽著小道士抽泣了許久,直到慢慢平靜下來,才現身慢慢地走到惠然的跟前。

  惠然聽見動靜,趕忙用手背擦掉了臉頰邊的小珍珠們。

  明鏡只當沒看見他的小動作,也不管半夜三更的有多嚇人,飄到了惠然的長凳上。

  雙腿盤起,開始吸收月亮的精華,開始修補自己僅剩下的那可憐的靈力。

  「現在江晏不在,你倒是不怕我把你給一起收了?」惠然摸著腰間的葫蘆,帶著被她窺見的窘迫,威脅道。

  「我知道你不同於一般的道士,不是那般不講道理蠻幹之人,自然分得清是非黑白。」

  明鏡雙眼閉著,無懼惠然小道士的威脅,吐納月光。

  她的周身螢光爍爍,金粉色的靈力繞著二人翩翩起舞,毫不避諱惠然在場。

  「你為什麼會用『召旗令』?」惠然想起了她在洞穴中使用的咒術。

  那是青玄道觀中人才應該會的法術,而且她似乎對聚魂珠這樣的法器非常熟悉。

  「你究竟是什麼人?」惠然終於問出了口。

  正在吸納月光修煉的明鏡,美的不像是人間之物。

  膚賽雪玉,唇若點絳,美艷無雙。

  明鏡並未正面回答惠然的話。

  她雙眸輕啟,瞳孔中倒映著惠然的身影,甚是清晰明亮。

  「你難道不知道,這活得越老的妖怪,知道的東西就越多。」明鏡朱唇皓齒,在惠然的眼中逐漸有了魅惑之色。

  「萬年大妖,世上能有幾隻?」

  「······」

  惠然的眼皮再也支撐不住,堅挺了兩日的身軀終於轟然倒下。

  明鏡趁其不備,將他放倒好休息一番。

  她又隨手施了個法訣,給惠然身上罩了一層結界。

  又施展法術,召喚來一床毯子,蓋在了他的身上。

  「睡吧,世界上的任何事情,總有能解決的辦法。」

  明鏡的聲音輕柔清冷,似乎在安慰惠然,也似乎在勸慰自己。

  警察剛剛光顧過青玄道觀,江晏他們料想李觀主還不敢貿然出手奪寶竊取聚魂珠。

  畢竟如果在警察那裡被掛上名,他這層在玄門做觀主的身份便都要被丟棄了去。

  所以江晏和惠然還有時間在宋辰安的房子裡布置防護措施。

  惠然的師父是青玄道觀的掌門,所傳的法術正是青玄道觀嫡系才能修煉之術。

  而李觀主的那位師父,身為青玄道觀的旁系子弟,修習的自然是青玄道觀的普通法術。

  畫符,驅鬼,破陣,捉妖等普通的法術,李觀主自然是會的。

  可如惠然會使用的那般高深的青玄劍術,那是絕不外傳的,所以李觀主是不會的。

  惠然和他師兄二人,惠然師父也只是分別教授了他們二人獨門劍術和獨門設陣之法,各有鑽研,各有千秋。

  宋辰安的這處度假宅子占地頗大,前有院庭,後有花園,如果只是單純設置迷陣,很有可能並不能困住李觀主。

  李觀主自小勤學好問,對於自己修煉之術都下了一百二十分的耐心刻苦,想必這些年對迷陣的研究頗有大成。

  否則青城山中的迷陣定然沒有那麼精巧隱蔽。

  所以,江晏想的是,利用范運設陣之法加上惠然凜然的劍術,在宅子四周布下天羅地網,定能將李觀主來個瓮中捉鱉。

  范運在房中休息了一天,總算是緩過神來。

  孟婧楠雖然十分不願讓范運再勞神費力,可看著他們幾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卻也知道將要面對的壞人一定是個什麼厲害的角色。

  她把范運扶到院子中的長椅上,蹲在地上扶著他的膝蓋溫柔道:「凡事盡力就好,不要太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我還想和你平平安安地度過這一生。」

  孟婧楠仰著頭看向范運,眼眸中倒映著范運的臉龐,眸光點點,甚是深情。

  范運眨了眨眼睛,定了定神,開口寬慰道:「我無礙,你別擔心。」

  有了范運這樣設置迷陣的大師坐鎮,江晏的心總算是定了一半。

  只是她還是再三和范運確認,他不會把今天的布置透露給李觀主,才開始聽從他的指揮開始布陣。

  所謂迷陣,就是用阻擋視線的各種方法,構成曲折迂迴的狹路,再加以一定的法術符咒,讓人迷失在自己的幻覺之中。

  范運和江晏二人商討,利用宋辰安宅子庭院中的各種植物為隊伍,結合八卦五行的金,木,水,火,土,形成相生相剋的戰地圈。

  只等李觀主闖進來,再讓惠然出手懲治他。

  夜幕低垂,繁星密布,李觀主果然找上了門來。

  他料想江晏他們幾人會在宅子四周布下防備,果斷選擇了避開前後門,直接從宅子的側圍飛掠進來。

  李觀主雙腳落地,便觸發了明鏡布下的結界,屋子中等著的幾人瞬間驚醒。

  明鏡率先飛出,站在了結界之內。

  「呼呼——」

  一陣熱浪撲面而來,李觀主急急後退,差點兒被火烤成了人干。

  「三昧真火!」李觀主甩著寬袖,將火順勢捲入了自己的乾坤袋中化解:「是我小瞧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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